成为王府宠妃+番外(49)
作者:秦好了
这话一出还得了,郑五姑娘瞪圆眼睛就要回怼,愣是被郑大姑娘压住了。
阿菱看这有些不成样子,对一旁手足无措的郑三姑娘道:“三姑娘的花蜜是怎么做的?方不方便教一教我?”
郑三姑娘忙道:“好啊,江姑娘去我屋里坐一坐吧。”
郑大姑娘也不愿阿菱在这里看家中姐妹争吵,目送二人离去后,脸色倏地沉下来:“你们俩跟我过来。”
郑五姑娘咳嗽一声使了个眼神给身旁的丫鬟,郑大姑娘一下子就抓住了她的小动作:“你想到哪里去搬救兵,要不要我陪你去?”
二姑娘的丫鬟一听也不敢动了,正合了郑五姑娘的意,她昂首挺胸地走进郑大姑娘居住的星鹊楼,半点看不出是来挨骂的。
郑大姑娘哪里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屏退左右,先斥责郑五姑娘:“你这么多年的书难道是白读了?长幼有序的道理都被你忘到哪里去了?当着客人的面,就这样给你二姐姐没脸。”
把郑五的气焰压下去,郑大姑娘才去看郑二姑娘:“二妹,我只问你一句,三妹后来有没有将花蜜给婶娘送过去?”
郑二姑娘动作轻微地点了下头,郑大姑娘又道:“那我以为,这事应该也算过去了。”
郑二姑娘先不说话,郑大姑娘就这样等着她,隔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道:“是。”
菱格纹的窗户半敞着,檐下金铃声顺风递进室内,郑大姑娘站在一副仕女簪花图下缓声道:“小五莽撞,说了一堆不中听的话,你当姐姐的大可教她道理,而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跟她争吵。”
郑二姑娘垂眸不语,郑大姑娘知道她面服心不服,也不再多说:“各抄五遍家训吧。”
郑大姑娘的丫鬟捧着两份笔墨纸砚摆到几案上,郑五姑娘坐下来提笔就抄,郑二姑娘犹豫片刻,抄过一遍便觉心浮气躁:“长姐,我娘身体不好,我要回去伺候她吃药。”
郑大姑娘平静地抬眼,而后点了点头。郑二姑娘松了口气,扶着丫鬟的手匆匆离去。
郑五姑娘写字快,这时候已经快抄全两遍,她看郑二姑娘跑得快,撇撇嘴:“她定是又要找丫鬟帮她抄了。”
郑大姑娘抽出她抄的一页纸:“都说字如其人,你这字比嘴还要利上几分。”
郑五姑娘抿了抿唇:“我又没说错,你看她那样,好像家里谁都欠她的一样。三姐姐酿的花蜜工序复杂,连曾祖母都不常问她要,偏偏三婶娘院里要个不停。长姐你不知道,上回二姐姐的舅母过来,张口就问三姐姐要两坛子,说是要带回家就粥吃,那坛子比我腰还粗。真是可笑,不就欺负三姐姐嘴笨吗?”
郑大姑娘看着她:“说完了?”
郑五姑娘不大服气,郑大姑娘拿戒尺敲了一下桌案:“古人云言多必失,何意?”
郑五姑娘低头胡乱背了一通书:“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言多必有数短之处。”
“我看你并不解其意。”
郑大姑娘:“你今天那番话说得是痛快,在你二姐姐跟前占尽了上风,要不是我拦着,你怕是能把她说哭。”
郑五姑娘才快哭了:“明明是她不占理,她回家三年,咱们姐妹几个处处让着她,吃穿用度都快比得上小姑姑了。偏她整日里挂着张脸,这也有怨,那也不满。长姐你还总帮着她说我……”
郑大姑娘看她哭得脸都皱到一块去了,轻轻叹了口气,拿帕子给她擦脸:“我为何说你不说她?她那个样子,家里谁看不出来,你跟她斗气值当吗?是,你比她伶俐,回回她都说不过你。
可小五你要记着,言语如刀剑,你若视它为利器习惯抢尽攻势,迟早有一日会反受其害。万毋忘记,处世戒多言。”
郑五姑娘一边点头一边往下掉眼泪,哭了一阵子:“长姐,我今天是不是在那位江姑娘面前丢人了。”
郑大姑娘想了想:“我看她不像是刻薄的性子,主动避开也是在保全咱们家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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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郑家的时候一下子没收住……
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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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三姑娘约摸是有些羞窘,觉得叫她看了家里笑话,一路上都讷讷无言。阿菱看得出她不善言辞,也不觉得怠慢,偶尔问一问府中的花草树木,三姑娘倒是很乐意跟她说这些。
弄花一岁,看花十日。进了郑三姑娘的院子,阿菱才知道“花仙”一话不假,庭院中花木茂盛、疏密有致,显然是精心收拾过的。尤其是院里那株合抱粗的海棠树,垂丝娇媚,独有异香。
阿菱由衷地称赞:“三姑娘这院子收拾得可真漂亮。”
郑三姑娘抿着唇笑了笑:“我也会只做这些,幸而家中长辈慈和,能容我胡闹。要是论起读书,家里几位姊妹都比我强。”
阿菱:“三姑娘过谦了,花木也是有灵性,得三姑娘精心养护,才有了今天这样的景致。可见三姑娘是个最灵秀不过的人。”
郑三姑娘被阿菱夸得脸红,带她去暖阁坐了一会儿,很快就从一只桃木匣子里翻出酿花蜜的方子递过来。
阿菱有些惊讶,觉得这位郑三姑娘也太实诚了些,又将方子推了回去:“三姑娘,这是你的秘方,还是不要外传了。”
郑三姑娘却坚持:“江姑娘,你收下吧,咱们相逢也是有缘。”
阿菱推拒不过,便将这张花笺叠好放进荷包里:“好,我回去也做一些尝尝,定不辜负三姑娘的心意。”
阿菱在三姑娘这里消磨了一个下午,晚膳仍在郑家,男女分席,三姑娘也与她挨着坐。郑夫人瞧见了,不免笑道:“倒是稀奇,咱们家三丫头也有能跟客人说上话的一天了。”
郑三姑娘被当众点名,涨红了双颊,羞涩一笑:“祖母,我跟江姑娘说得来。”
郑二姑娘心中不忿,低声道:“一个侍妾,竟也将她捧成座上宾了。”
她声音小,只有坐在她身旁的五姑娘听见了。郑五姑娘刚受过教训,也没将事情闹大,只是压着声儿说了一句:“难不成天底下只有你一个聪明人?”
话音刚落,郑五姑娘就站起来,扬声道:“祖母,这里我最小,便由我来执壶倒酒吧。”
郑老夫人一听她的声音就笑:“可不许贪杯。”
郑二姑娘有气没处撒,自斟自饮了两盏酒,没坐一会儿便要带着丫鬟出去解手。恰逢郑家书院的一位学子要来给郑老夫人敬酒,郑二姑娘听到“林邑”这个名字又坐了回去。席间微微躁动,尤其是郑五姑娘,一个劲儿地对郑三姑娘笑,郑三姑娘被她笑得脸颊烧红,几乎抬不起头了。
郑大姑娘拍了郑五一下,对郑三温声道:“把头抬起来,你越是不好意思,这坏丫头越要笑话你。”
郑三姑娘便微微昂首,却在林邑进门的瞬间又低下了脑袋,阿菱将一切尽收眼底,心里猜测这位林公子估计和郑三姑娘有亲事。
这位林公子实在是生得漂亮,说句面若好女也不为过,兼他举止有礼颇有风度,难怪满屋子的女人都翘首以盼。郑夫人显然十分喜爱他,不等他敬酒就问了许多,一路上顺不顺利、家中长辈是否安泰的问题。
林邑都一一答了:“可惜路上耽搁了一日,否则昨日便能回书院。”
郑夫人忙道:“今天到也没什么,总归赶上了家里的席面,只是你舟车劳顿,今天还是不要多饮酒了。”
席间有个年长的妇人笑道:“瞧瞧,可见是心疼孙女婿了。”
众人都笑起来,郑夫人笑瞪向她:“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促狭!”
林邑面色如常,先向几位长辈敬酒,郑五姑娘故意道:“林师兄!怎么不过来敬一敬我们这些师姐妹?”
郑老夫人笑骂:“皮猴子要翻天了。”
林邑从容转向这边,目光并不乱瞟:“那便如师妹所言,只是我这酒可不便宜喝,几位师妹这旬的功课可交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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