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4)
作者:秦好了
钱婆子琢磨起来,巧玉冷笑一声:“若是跟高家定亲的人是我,高风现在能舍得退亲?天底下有几个爹娘能拗得过儿子,给她说了这么一门好亲事,她半点不知道用心。”
钱婆子看着女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心里颇有些自得,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丫头即便有那个心,也没你这份本钱。”
巧玉想到大少爷今天那两句话便有些飘飘然,学着绿珠的样子抬手抚了抚鬓角:“罢了,也不指望她。”
钱婆子从她那雀跃的语调里听出点苗头来,坐近点问了一句:“怎么说?”
巧玉就将今天偶遇大少爷的过程一点点说给钱婆子听,虽然只聊了几句话,但巧玉的神情和姿态让钱婆子不由自主地跟着高兴起来:“哎呀,咱们前段时间的功夫没白费。”
钱婆子没少安排巧玉跟沈明泽偶遇,巧玉埋怨了一句:“本来还能多说几句话,就怪阿菱,催死催活的要我走,胆子比针眼还小。”
钱婆子笑得舒心:“我儿,这有什么呢。男人啊,骨子里都犯着贱性,你吊着他他反而对你挂心。”
巧玉:“娘你放心,等我进了大少爷的屋子,一定叫那高家人追悔莫及,必不会让你白白受辱。”
钱婆子连声应好,又招呼着女儿吃饭:“只有你心疼娘。”
一顿饭吃完,钱婆子母女重又亲热起来。阿菱依言给小丫埋了几个红薯,张婶子在一旁烤火,抬手帮小丫擦了擦脸上的灰:“这丫头,吃多少也不晓得饱。”
这句倒是提醒了阿菱,她伸手摸摸小丫的肚子,叹了口气:“肚子都鼓起来了,再吃胃该撑坏了。”
小丫哭丧着脸吸了吸肚子,刚要说话就打出来一个饱嗝,张婶子把她搂到怀里跟阿菱说:“估计是在人牙子手里饿坏了,现在见到吃的就不舍得撒手。”
阿菱对自己还在人牙子手里的事情已经记不太清了,咬了口红薯:“以后就好了。”
张婶子看她神色如常,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真就退婚了?”
阿菱点点头:“退了,八字不合。”
张婶子“呸”了一声:“骗鬼呢。”
阿菱笑了笑,张婶子叹了口气:“还以为是个值得托付的人家,背地里耍这么多花头。”
张婶子隐约看出来阿菱不喜欢这门亲事,再想到她那个干娘,索性不提这些:“今天你去正院可见着小王爷了?”
阿菱摇头:“哪能呢,放下食盒就走了。外头守着两个侍卫,都配着刀,凶神恶煞的。”
饶是张婶子这个年纪的妇人,也不由得对传闻中的江都郡王有些好奇:“都说小王爷生得好呢。”
阿菱常年待在沈府,倒也见过几个面貌不错的男人,她对江都郡王的长相就不怎么上心,随口答道:“大概就跟添福说的差不多吧。”
夜渐渐深了,闲话几句张婶子便带着小丫去睡觉。阿菱刚洗漱完,巧玉就在外头“砰砰砰”地敲门,她赶紧把抵着门的桌子挪开:“今晚不是要在干娘那儿睡吗?”
巧玉撇撇嘴:“娘那儿的枕头我睡不习惯,回来拿个枕头,你倒是会享受,烧这么大一桶水洗澡。”
在厨房干活,旁的好处不提,冬天洗澡比别的地方方便许多,锅里始终坐着热水。阿菱早就习惯了巧玉没事都要挑两根刺的风格,看着半敞的门往里头避风的地方让了让:“你要是想洗也还有水。”
阿菱用手拢着衣裳,巧玉瞥了眼她领口透出来的那片肌肤,莹白如玉,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再看看那张脸,那阵古怪的妒意又渐渐淡去,长得好的地方都被挡得严严实实,又有什么用?
巧玉抱着枕头走了,阿菱迅速穿好衣服,将浴桶里的水分趟倒掉,重新拿桌子抵好门,又仔细检查了遍窗户是否关得严实。最后才就着烛火,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会儿,还好,没有掉色。
月暇草的汁液可以使肤色变黄,三个月内没有特殊的草药汁清洗通常不会掉色,但是以防万一,她几乎每天都会检查一遍。
阿菱松了口气。幼时朱姑姑用月暇草涂遍她的全身,后来年岁渐长个子也越来越高,再想把整个身体涂满就需要用更多的草药,她又跟巧玉住在一个屋子里,能背着人涂药的机会不多。许多的麻烦堆叠到一起,阿菱只能尽量把露在外面的皮肤涂黄,不叫外人看出来。
跟她同屋的巧玉好糊弄,阿菱告诉她这是自己生过怪病所致,巧玉知道不会传染人后就没再理会过。
今天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阿菱放松身体躺倒在床上,睡意全无。
钱婆子已经彻底不可信了。
朱姑姑临终前将刚满十岁的阿菱送到厨房,钱婆子需要帮手,阿菱也需要人照顾,两边就顺势认了干亲。钱婆子会教她一些手艺,故而平日里那些磕磕碰碰阿菱能忍都忍下了,可这一次却算计上了她的亲事。
阿菱重重地翻了个身。
钱婆子是沈家从外头买回来的厨娘,在府里没什么根基,钱婆子最恨的也就是这一点。她常说冯妈妈能处处压她一头,不过因为有大太太在那儿撑着,只恨自己在府中没什么靠山。
各房太太自有心腹,何必要来亲近她一个外来户?钱婆子不甘心就此放弃,于是她将目光投到了几位少爷身上——她还有个如花似玉正当妙龄的女儿呢。
巧玉成了府里的主子,钱婆子就有了天然的靠山。阿菱一直知道钱婆子的打算,但她没想到钱婆子会把她填进去当巧玉的垫脚石。二房,大少爷,王妈妈,高风,这些人逐渐在阿菱的脑子里连成一条线。
这条线差一点就在不知不觉中扼住了她的手脚。
阿菱压着怒气从床上坐起来,狠狠地一捶床榻,哪怕亲娘卖女儿也要给个说法的,何况只是个干娘。
她要跟钱婆子拆伙。
这个想法已经在阿菱脑子里盘旋了许久,钱婆子占着干娘的名头,每月都要把她的月例银子抽去一大半,剩下一点点到她手里也存不住。钱婆子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让她买个盆买把梳子,说是补贴家用。
阿菱吃住在府里,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用,可这钱万万不能再拿去养着钱婆子母女俩了。打定主意后,阿菱盖好被子,抱着怀里的汤婆子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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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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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珠端着乌木雕花的托盘,不急不缓地行至东次间门前,两个丫鬟冲她一笑,一左一右帮着撩开厚厚的门帘。
绿珠头上的银钗轻轻擦过门帘的边缘,里头的说笑声渐渐传了出来了,老太太面前常有子孙来奉承讨好。
绿珠默不作声地走向江都郡王的座位,她不敢多抬头,瞧见郡王领口处的錾花金盘扣、清晰明朗的下颌线,就有些羞涩地别开了目光。
一个老太监忽地挡在她的身前,绿珠连忙顿住脚步,微微举高托盘等着老太监将茶水奉至郡王案前。
屋里正聊得热闹,没人注意到绿珠这一点小疏忽,她松了口气静悄悄地站到老夫人身后。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郡王:“尝尝这茶好不好喝,是你一个表姨从南方一个州城带回来的,我吃着不比上贡的茶差。”
江都郡王依言端起茶盏,绿珠不自觉地朝着他的方向望过去,无论什么时候看到那张脸都让人觉得心神荡漾。
绿珠掐了掐自己的手心,收回目光缓缓吐出一口气。听闻郡王肖父,南阳王当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只有府里的老夫人坚持认为江都郡王更像母亲。
江都郡王微微抬眼,答道:“味道很好。”
老夫人看他喜欢就高兴,也要端起茶盏喝一口,江都郡王就劝了一句:“外祖母,夜里喝茶睡不好觉。”
老夫人就又放下了茶盏:“好,好。”
五小姐笑道:“祖母啊,就肯听表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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