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王府宠妃+番外(28)
作者:秦好了
赵妈妈不愿意再提姑姑的事,阿菱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心中郁郁,没有接着话往下说。
赵妈妈又问:“几个妈妈教你的东西都记住了吗?”
妈妈们教的那些东西她都囫囵记下来,至于学得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反正可能一辈子都用不上。
阿菱委婉地道:“听说郡王向来不近女色。”
赵妈妈没有否认:“所以才要你用心,为老夫人解忧。”
赵妈妈又细细嘱咐了一通,无非是要她摸准郡王的喜好早日诞下子嗣一类的话,阿菱心里没底,只得低头乖巧应下,而后才将意犹未尽的赵妈妈送出门。
“赵妈妈!”
阿菱刚转过身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王妈妈喜气洋洋地走过来:“早听说您回来,一直没逮着机会给您请个安。”
话音未落,王妈妈脸色一僵,她盯着阿菱看了一眼,像被针扎了似的闪开了目光。赵妈妈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是谁:“是你啊,近来一切可好?”
王妈妈笑得很不自在:“好,好。”
赵妈妈差点都要忘了高家退亲的事,看她神色慌张才猛地记起来,不动声色地道:“我还有事,就不同你多说了。”
又扭头去看阿菱:“好孩子,不必送了,回屋歇着吧,老夫人赏下来的衣裳首饰,你也得好好归置归置。”
王妈妈哪里还好意思待下去,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赵妈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往后,这些人一辈子都只能跪在你的脚底。”
阿菱心里有些烦躁,盯着腕上的玉镯没有说话。
姑姑的死一定另有隐情,赵妈妈不肯透露,想来背后之人身份不容小觑。是沈尚书,还是大老爷,二老爷?赵妈妈气定神闲地告诉她不必再为此事揪心,恐怕是算准了她查不出罪魁祸首,即便查出来了也没办法替姑姑报仇。
阿菱慢慢褪下腕上的玉镯,温润的玉在暗处似乎也莹莹生光,镯子沉甸甸的,包围她的一切却又轻飘飘的。再富贵再华丽又如何,那些人能赐她锦衣,也能在顷刻之间收回,这些从来都没有真正属于她。
一个任人拿捏的泥偶,要怎么查清七年前的一桩命案,又要怎么替姑姑讨一个公道?
阿菱拿帕子盖住脸,挡住了此刻略显狰狞的表情,急促的呼吸慢慢趋于平稳。
·
七天一晃而过,当晚岳圆拎着一只包袱走进寿春堂的厢房,看着穿戴一新的阿菱轻轻叹气:“张婶子和小丫都很舍不得你。”
阿菱这回没被关在屋子里,但老夫人不许她离开寿春堂,她这些天要学的东西很多。敞开包袱皮就看见张婶子给她做的两身里衣,小丫也往里面塞了几只彩绳打的络子,阿菱眼睛一热:“也不知道往后还能不能见上面。”
岳圆被她说的心口发酸:“你过去那边,万事要小心。”
阿菱忍住眼泪,点点头:“你也要好好保重。”
两双紧握的手慢慢松开,阿菱深吸一口气,在青萍的催促下走出屋子。石榴红的织金广袖裙在灯下光彩耀眼,满院的丫鬟都盯着她瞧,青萍低声道:“我送你出去,角门那里有马车侯着。”
阿菱点点头,被人引着一路坐进马车,青萍放下车帘的瞬间,她忽然感到了一阵强烈的心慌。白底绣粉杏的帕子滚过湿漉漉的掌心,阿菱盯着青色的车帘重重地叹了口气。
已经入夜了,马车里一片昏暗,不知驶过了几条大街,车夫才提着缰绳长吁一声。她听见郡王府门口侍卫的呵斥声,送她过来的老妈妈赶紧走上前解释一番,得知是沈府来人,侍卫才松口说进去通报一声。
马车从偏门驶入,一个老太监端着胳膊站在马车前,有些倨傲地道:“掀开帘子。”
老妈妈连忙掀开车帘,车旁有人高举着灯笼,老太监眯着眼睛看向端坐在车内的阿菱,当下便是一惊。
老太监脸上的不以为意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半信半疑地问道:“这人真是郡王亲自选来的?”
老妈妈笑盈盈地道:“正是。”
老太监又看了阿菱好几眼,声音尖细:“郡王这几日心情不太好,若刻意欺瞒,我可不敢保证姑娘能全须全尾地活下来。”
阿菱倒吸了一口冷气,老妈妈一心只想赶紧把阿菱塞进郡王府,急切地承诺着:“哪敢隐瞒郡王,这位江姑娘做粥的手艺极好,郡王夸过许多回。”
老太监勉强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跟我去见郡王吧。”
郡王府占地广阔,朱楼高台,皆雕梁画栋,比之沈府更多了一分轩昂壮丽,尤其在夜里看过去,处处都透着冷峻不可攀的味道。阿菱紧跟在老太监身后,只觉得舌头都打了死结往里堵着嗓子眼,压根没心思去跟老太监打探什么。倒是老太监看她还算安分,多提了一句:“郡王如今正在书房,我帮你报上一声,至于要不要留下你就不好说了。”
阿菱:“是。”
郡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书房里那个女人现在是死是活都不清楚。老太监对上那双莹莹美目差点就说漏了嘴,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发现身边两个小太监还频频望向阿菱,当即呵斥了一声:“挖了你们的眼珠子!”
谢恒殊的书房坐落于郡王府的东南角,掩在一片苍翠的竹林之中,林中有数道小径,不算难行,阿菱今天穿的却是一双软底鞋,踩在上面颇觉磨脚。
离书房越近,老太监的脸色就越发肃穆,压着声音对守在院外的两名侍卫道:“快去告诉吴公公,沈府老夫人送了个姑娘过来。”
“你不能杀我!”
院里忽然响起一道尖锐凄惨的叫声,阿菱脸色一白,仓皇后退半步,老太监身形狠狠一晃,两片嘴皮子抖个不停。
阿菱听见他问:“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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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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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殊坐在廊下的黄花梨木圈椅上,百无聊赖地抛着一把匕首玩,拇指推开镶着红宝的刀鞘,反手在火光下试了试挥斩的角度。
两边站着的侍卫高举火把,神色肃穆,不远处的庭院中一个被捆起来的女人反而咯咯地笑了起来:“郡王殿下,别装了,你根本不可能杀我。”
她四肢被紧紧地缚在木桩上,却丝毫不见惊惶,舌尖慢慢舔过唇齿,神情如蛇吐信一般妖异诡艳:“你早晚会知道裙下臣的销魂之处,到那时……”
银光一闪,出鞘的匕首划破风声,一根细长的手指随即滚落到地,女人不可置信地痛叫出声,断指处鲜血潺潺而下。
“你……”
剧痛之下她再难维持气定神闲的模样,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郡王是不信我的话吗?”
谢恒殊抛开匕首,又举起一把大羽弓,虚虚向前瞄准:“我只给你一句话的机会,是谁指使你的?”
女人头发散乱,她舔开唇边的一缕发丝:“郡王怎么如此不解风情?与我谈风月,总问别人干什么?”
谢恒殊略歪了下头,抬手示意侍卫递上羽箭,黑衣侍卫身形一动,握着箭袋迟迟没有动作:“郡王,最好还是留她一命。”
指尖不耐烦地轻点了两下空气,黑衣侍卫最终还是递出了一支通身漆黑的箭,谢恒殊弯弓搭箭的姿势很熟练,弓弦绷紧的瞬间,唇角也随之翘起一个懒洋洋的弧度。
女人脸色愈发苍白:“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没有人能帮你解裙下臣的蛊,你会被蛊虫折磨致死!”
谢恒殊脸上没有惊起一丝波澜,笑容慢慢牵平,看向她的目光像是在看一样死物,箭矢应声射出,彻底将她的威胁堵进喉咙。
女人身上添了一个血洞,两只眼睛因为惊恐仍瞪视着前方,穿道袍的年轻男人抱着一摞书冲过来,指着女人半晌没说出去一句话来:“你你你……疯,疯……”
黑衣侍卫往前迈了一大步,打断他的话:“薛衡!你查出来什么东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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