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丹开始做神君+番外(11)
作者:绛衣雪尘
阵法开启后,金丹期在台内比试,灵力波动都困在阵法内,不会波及观众,后来金丹期越来越少,涂泱界各大势力趋于稳定,就不怎么有金丹期的比试了。
第9章 斗法台
云照峰斗法台,乃是远古大能一剑劈开,偌大一座山峰,拦腰而断,切面光滑如镜,至今仍能感受到一丝火灵气,可见其灵力强大。
听闻自家老祖要与万道剑宗的金丹执事切磋,连外门杂役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跑到斗法台凑热闹,没位置坐就席地,还有爬树的,放眼望去全是人。
云无月、风净青、玉岫烟坐第一排,他们各自带了侍从或弟子,侍立在侧,其他筑基修士坐第二排,间隔颇远,天九派各长老和筑基修士间杂其中,修真家族有子孙拜入门派,散修联盟有生意往来,管事的几个,大都认识,边寒暄边猜测今日谁能胜出。
有胆大的,不仅拿出蜃影石录蜃影,还组了局,做起了买定离手的生意,两位金丹真人立下心魔誓,光明正大上的斗法台,赌赌输赢怎么了。
“寒霜真人也太沉不住气,一颗魔丹而已,送给执事又如何?”有那胆小的窃窃私语:“为何非要激怒他,万道剑宗怪罪下来,整个天九派都跑不掉。”
许自山一巴掌拍他肩上:“我认得你,你家在花霄城开剑铺的,我记得你们镇店之宝是把四级碧岭剑,很合我意,不如送给我?”
“说什么胡话,四级碧岭剑价值两万颗四级灵石,凭什么送给你?”
“就凭我是天九派筑基修士,比你修为高,你敢得罪我?”
“我怎么不敢得罪你,我在花霄城开剑铺,每年都给天九派交足额的租金,从未短缺,就是寒霜真人来,也没有强抢的道理!”
“哦,你也知道啊。”许自山冷下脸:“我们天九派,五年一次税供,从未延误,那万道剑宗的执事,之于万道剑宗,不过就是我之于天九派,他又有什么道理,强抢我们老祖拼死斩杀魔族得到的五级魔丹。”
“弧月初期顶阶魔丹,有价无市,卖一万颗五级灵石都不过分,一万颗五级灵石就是百万颗四级灵石,你连两万颗四级灵石尚且不愿,凭什么觉得百万颗四级灵石可以拱手让人?”
那人被怼的无话可说,自讨没趣,甩手换了个位置。
许自山怼人怼的痛快,其实心中亦有不安,万道剑宗势大,若谷水界那位元婴道君是个护短不讲理的,天九派也无力反抗,但别人都欺负到头上,还唯唯诺诺,只会让别人觉得你软弱可欺。
老祖的做法,他相当支持,而且觉得老祖一定能赢。
“许久没见,你还是这驴脾气。”一美艳女子施施然坐下,皮肤微黑,穿一身青色长袍,指甲很短,手中握着一把带倒刺的长鞭,天九派用长鞭的只有一个,慎行峰的令狐长老,令狐鸢。
“我说你也别在东海镇混了,回慎行峰帮我做事罢。”
“令狐师姐。”许自山拱手:“东海近来不太平,我既已接了看守裂缝的职责,就不能半途而废,老祖当初镇守东海镇三十年,无一只妖魔侵入,我自当向老祖学习。”
“啧,当真是头倔驴。”令狐鸢偏头,与自家徒儿说笑:“星现,你对灵兽颇有见解,瞧瞧这位许师叔,可是倔驴投胎?”
名唤星现的女孩就是那日在藏书阁看闲书的蓝袍女弟子,大名陈星现,五年前加入天九派,水木双灵根,今年十五,炼气六层修为。
知晓自家师父爱说笑,并不搭腔,得罪人的事,她才不干。
“无趣,还是看斗法罢。”令狐鸢托腮,看向聂双双的眼神,并不比许自山少半分崇拜。
她拜入天九派时,寒霜真人才筑基中期,在弟子中,资质不显,也没有后台,被派去驻守东海镇,一去就是三十年,死在东海镇的弟子不少,寒霜真人却能在战斗中晋阶后期,回门派后闭关,一举突破金丹,自此在涂泱界有了一席之地。
涂泱界金丹真人稀少,金丹女修更甚,虽说人人都有求仙问道的资格,但女子天生比男子艰难,从她们出生起,就被灌输了满脑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的思想,女子当贤良淑德相夫教子,不该抛头露面。
这样的世道风气,令许多女子都觉得打打杀杀不雅观,自愿当那笼中鸟,也有被情爱所困,整日与别的女子攀比,为男修争风吃醋,却不愿意把时间用在修炼上。
她有一个双生哥哥,与她一样,都是三灵根,从小到大,家里的好东西都是哥哥的,父母望子成龙,拼命赚灵石供养哥哥,她却什么都没有,一起拜入天九派后,连聚灵丹都不舍得吃,哥哥却可以当糖豆嚼。
父母告诉她,她迟早要嫁人,在家有父兄保护,嫁了人有丈夫保护,不需要她挡在人前,自然就不需要资源修炼,可当哥哥戏谑着说要把她送给慎行峰长老当侍妾时,年方十五的令狐鸢心中压抑,说自己不愿,却被父母一顿说教。
凭什么,凭什么哥哥可以拥有一切,她却只能给大她百岁不止的糟老头子当侍妾,以换取哥哥被长老收做嫡传弟子?
她也是人,有灵根,甚至修炼速度比哥哥还快,为什么要牺牲她,只因她是女子?
令狐鸢不明白,躲在山里偷偷哭泣,恰好遇到回门派交魔族尸体的聂寒霜,穿着束袖长衫,素面朝天,衣角上还沾着斑斑血迹。
她问她为什么哭,彼时还没变心狠手辣的令狐鸢哭着说出心中委屈,聂寒霜沉默半晌,问她愿不愿意跟她去东海镇,会很辛苦,而且危机四伏,她愿意去的话,她可以帮她解决家里的事。
令狐鸢没有犹豫,于是,聂寒霜用大把灵石换令狐鸢自由,把她带去了东海镇,温室娇花直面东海的腥风血雨,她却不怕,反而很兴奋,原来女子除了嫁人,也还有别的路可走。
粉白的皮肤晒黑,漂亮的指甲因为打架不方便而剪短,她越走越远,最终成为慎行峰的令狐长老,人人畏惧,而她的哥哥,沉迷酒色,迟迟过不了筑基,不到百岁就死了,她的父母也早就化作了尘土。
是老祖给了她第二条命,让她知道,女子亦可与男子比肩,而不是屈居之下。
令狐鸢看向斗法台上衣袂翻飞的聂双双,是啊,正是她不畏惧,不屈服,迎难而上,才能在男修掌控的世界里,撕开一番天地。
“星现,去。”令狐鸢朝不远处的赌局点点:“把灵石都拿上,压老祖赢。”
许自山看了她一眼,也掏出全副身家,二十多块四级灵石:“我也压老祖赢。”
令狐鸢嫌弃:“啧,忒寒酸。”
场内专心对敌的聂双双自然不知道其他人对她的看法,对面的万珒虽是初期,却不能掉以轻心,他是万道剑宗弟子,功法高级,身上法宝恐怕也不少,和只有一具肉身的蝠魔不一样,年纪轻轻便突破金丹,资质比她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唯一能胜过他的,便是多活的那两百年,不断战斗累积下来的经验和本能,哦,还有一条,她不怕死,因为她始终觉得这只是一本书而已。
第10章 打架靠拼
人不怕死,自然就少了很多畏惧,比如对拼的时候,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这事儿她都干,聂寒霜金木水三灵根,剑法主金,水木双生,三系灵根全都炼到初期顶峰,差一点点机缘便能突破中期。
场内剑招之快,金丹之下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大片剑光,气势凶狠地撞到斗法台阵法上,撞击声轰鸣,灵力低微者被震得耳鼻溢血,若不是阵法挡着,早不知死几百回了。
姬清忙忙碌碌,安排人把震晕的弟子送下山去,勒令传道峰炼气五层以下的弟子不允许前来观战。
许自山和令狐鸢看的目不转睛,面色潮红,连第一排三位金丹都坐直了身子,他们早就知道聂寒霜能打,却没想到,和万道剑宗的弟子相比,竟能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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