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错夫君后+番外(83)

作者:月枕松萝眠


不想看萧松烈得逞的模样,戈宁转移话题,道:“帕子都旧成这样怎么还留着,扔了吧,我那里还有新的。”

说着她要把帕子丢在地上,萧松烈眼疾手快接住。

面对戈宁怀疑的目光,萧松烈不自在的做出解释。

随着话音落下,戈宁面颊爆红,啐道:“我当你是正人君子呢,原来你……呸!下流。”

说罢,戈宁红着脸跑回正院。

9

婚后第二年春天,戈宁的侄儿考上了国子监,戈安很高兴,大手一挥,决意要回乡祭祖。

戈宁也想回去看看,萧松烈早早安排好时间,跟着戈宁一同回了洪州。

夫妻俩没住戈家院子,而是带了仆妇和丫鬟留宿在方家坪。

仆妇们打扫院子,他们去后山给方大勇上香,萧松烈格外郑重,执意要多留一会,催着戈宁先回去。

戈宁没听他的,带着云起云舒等在山腰,天色擦黑等来萧松烈才肯下山回去。

一看到灯火通明的方家老宅,戈宁恍惚了片刻。

到了夜里,躺在卧房的床榻上,这份恍惚就更猛烈了。

萧松烈没说什么,只夜深人静时弄得她娇啼不止。

后半夜,戈宁一丝力气都没了,瘫在萧松烈怀里任他撩拨,后来困极,戈宁拍开他的手,嘟囔一句:“别闹了大勇。”

只一句,萧松烈气得眼眶赤红,可见妻子彻底沉睡,萧松烈再多的话都只能憋回去。

翌日天亮,戈宁终于睡醒,生了一夜闷气的萧松烈死活不放她出门,光天化日缠着她在床榻上胡闹。

“宁宁,告诉我,我是谁?”

“萧、萧松烈。”

“是我厉害还是大勇厉害?”

戈宁呜呜哭着,不知道萧松烈发了什么疯,哑着声音,断断续续道:“存韧、存韧最厉害……”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醋味浓烈,戈宁再傻都能猜到夫君发什么疯,于是主动勾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撒娇。

“我最喜欢萧松烈了。”

作者有话说:

想写的番外基本都在这里了,到这一章,算是正经的完结了,之后就是修文,或许会增补一些内容,具体看情况定。

下一章同样是番外,是男女主的初遇,原本是这个故事的第一章 ,后来想想不太合适,决定放在番外里,看过还有印象的话可以不用再看了。

第72章

◎番外2◎

大祁延和四年,洪州福林县。

连下数日的大雨渐渐休止,阵阵啼哭撕裂了翻腾的雨雾,回荡在戈家村上空。

遥远的响炮声与哭嚎声惊醒了沉睡的戈宁,她揉了揉昏沉的脑袋,掀开被子下床。

“嫂嫂,是谁家要办丧事?”

“唉,是三叔家,”杨芸娘走入瓦檐下,惋惜一叹,“洪州卫所来消息了,四叔家的铁柱和九阿公家的大牛都没能回来,你十七叔是回来了,可他断了条腿,以后不好说媳妇……”

戈宁心里咯噔一下,攥紧领口的指尖微微发抖。

“是谁来带话的?可有京营的消息?”她急急问道。

杨芸娘听到戈宁焦急追问,立时止声,心中不住地暗骂自己多嘴。

“嗐,洪州卫所的差吏哪知道京营的事,”杨芸娘推着戈宁进屋,劝道:

“大勇本事着呢,整日守在大将军身边定然无恙。不过是没收到信,哪值当你愁这么些日子?”

嫂嫂的宽慰并不能让戈宁放下心中的隐忧,她揭了窗屉,外面密集的响炮声和高高扬起的白幡直叫她心慌, 略坐了半刻钟实在按捺不住,起身梳头洗面。

“嫂嫂,我放心不下,今儿得回去一趟。”

杨芸娘劝了几句,见她打定主意要在此时走,只得从柜子里取来干净衣衫递去。

“别走后山近道,大雨冲垮了路,危险哩。记得按时喝药。等大勇回来你们来家里吃顿饭,当是庆贺庆贺。”

戈宁挽好发髻,换上衣衫,正要开口应答,杨芸娘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说道:

“方二那混账东西若是再去纠缠,只管去找族长告状,你若舍不下面子,嫂嫂帮你。要我说啊,还是在家里多住几日最好。”

提起方二,戈宁抿紧了唇,面色微沉。

年轻貌美的妇人独居村中老宅,难免会引来泼皮无赖的觊觎,比如方二。

从前有方大勇在,方家族人顾忌方大勇是萧将军信重的亲卫,有萧将军撑腰,不敢招惹她。

然而半年前商路复通,前线的消息时不时能通过商队传回来,方大勇阵亡的说法开始流传,说得有鼻子有眼,戈宁的日子自此艰难起来,甚至到了要回娘家暂躲的地步。

戈宁不愿告知兄嫂让他们烦心,含糊几句敷衍过去,如今再次提及,戈宁本就芜杂的心绪平添几分愁闷。

“大勇哥快回来了,想来方二不敢胡来。”戈宁佯装淡定的回道。

她虽厌烦方二的骚扰,可更担心错过京营的消息,只想赶回方家坪等待。

杨芸娘顿时放心不少,“不耽搁你了,路上湿滑,小心些。”

戈宁唉了一声,抱着油纸伞出了门。

她记着嫂嫂的话绕了远路,刚走出戈家村的地界,抬眼瞧见县城方向接连来了四五辆骡车,咣当咣当从她身侧越过,骡蹄带起点点泥浆。

驾车的人身穿藤甲腰系白麻,车上摆着几口棺木以及许多丧具,显然是洪州卫所的差吏奉命前去阵亡将士家中吊唁,抚慰家眷。

戈宁的心又沉了一点,闷头朝方家坪的方向急走。

她心事重重地走了四、五里路,忽而注意到身后嘈乱的马蹄声,密集又急促,似在狂奔。

偏僻的小山村,哪来如此多珍贵的马?

戈宁好奇地扭头望去,瞧见身后山道尽头出现了数十骑并两驾马车,正在迅速逼近。

短暂的惊愕过后,戈宁提着裙摆慌忙避到一旁,让出道路。

似是见路旁树下有人,疾驰的长鬃骏马放缓速度,戈宁将将站稳,他们恰好停在眼前。

戈宁警惕地扫一眼,这队车马约有十五、六人,他们胯.下骏马威风凛凛,肥壮结实,骑马之人健硕彪悍,戾气缠身。

戈宁握紧手中伞柄,谨慎后退几步。

“请问小娘子,方家坪可是在这附近?”

稍显稚嫩的秀气少年越过众人停在戈宁面前,未语先带三分笑,大约是察觉到戈宁的戒备,他卷起马鞭,客客气气地朝着戈宁抱拳。

戈宁是不想回话的,可那驾车的独眼大汉以及断了一条胳膊的老伯齐齐望过来,戈宁不得不硬着头皮点头回应。

秀气少年面露欣喜,朝队伍前方喊话,“义父,就是这儿,咱们没走错。”

戈宁稍稍抬起伞檐。

被少年称作义父的男人气宇不凡,瞧着应是队伍里地位最高之人,同行人皆落其后,以警戒的姿态护在其左右。

男人拽紧缰绳,眺望前方片刻后,沉声问道:“前面有三条岔道,劳烦小娘子为我等指一条路。”

说罢,男人偏头看了过来。

戈宁被他一身气势所慑,不敢正视,压低伞檐垂下眼帘,怯懦开口:

“右、右边的岔道走到底,看到小溪往上游走七八里,那里有一深水潭,往水潭西侧再走三里便是方家坪。”

秀气少年眉眼含笑,“多谢小娘子。”

探得路线,少年催着马儿回到队伍中,却在无意间瞥见义父一瞬不瞬地盯着某一处,眸底似有光跳跃。

少年不明所以,转过脑袋,顺着义父的视线寻到了树下。

薄薄雨雾中,脂粉未施的年轻妇人撑着油纸伞,翩然立在盛放的玉兰树下,浅青色衣裙随风翻飞。

方才只顾问路,未能细瞧,这一打量,少年发现妇人端的是肌莹骨润,身姿曼妙,病弱之态难掩其容貌的娇美,多情的双眸透着欲说还休的意味,只一眼就叫人目光难移。

秀气少年看了又看,终于有所恍悟,他心怀敬佩地凑到义父身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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