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娇气美人是满级大佬+番外(62)
作者:来揪咬甜
男人又重新闭上眼睛,脸上露出轻微的笑容,是月牙露出的一尖。
“还以为哭不出来了。”男子自嘲一声,缓缓开口,“你怎么来到这里了?”
席洲指小棉,“带我来的,你怎么会被锁在这里?小棉说来这里是给母亲送饭的,你是它的母亲?那在外面的是谁?”
男人停顿了好长时间,才开口,仿佛是在为下一次花开蓄力。
席洲不是急性子,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又会宽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银壶。
拧开盖子,甜腻的味道升起,他脸颊微动,馋得紧了。将不过一掌大小的壶递给男子,“糖水,我没有尝过,你替我尝尝味道。”
看着男子没力气,送佛送到西,喂到他嘴边。
男子太久没有摄入馒头以外的东西,如今尝到不过是摊位上处处可见的糖水,都觉得是琼浆玉液,人间美味。
稍微有了点力气后,回复席洲的问题,“被困之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跟你说。小棉是我之前养的……一只猫,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席洲将知道的尽数告诉柳生,末了还补充一句,‘你要不然跟我出去看看?也省得吃这些难吃的东西。’
说者不明白听者明白过来,可能因为是戏中人,知道得比看客深、比看客多。
自然而干的泪痕再次增添几行,落到灰扑的衣服上是成画,被水晕染开来的颜色,别样毁坏了劣质的画质。
人类怎么这么爱哭?果然之前观察的人类是正确的,哭也是一大特色。
“过多的仇恨会使人迷失……”柳生愣愣望着前方,清泪替他道出无数的委屈。
“你可以带我出去吗?我想看一场冥婚什么样子。”
“可以啊。”席洲爽快同意,伸手握住铁链,将它变成白色的粉末。
小棉看到自家主人自由了,撒开腿跑到他身边,欢乐的叫声没有渲染到柳生,这一刻他有的是轻松,是面对,是……死亡。
由她开始,便由她结束这场闹剧吧。
……
……
席洲带着柳生前往住的地方,未曾想在他看到这所宅子时,脸部又被眼泪给淹没了。
席洲嘟嘟囔囔的语气中满是不解,“人类为什么这么爱哭啊?”
柳生听到这话一顿,回忆往昔不久给出答案,“你遇见,便知道了。”
他望着席洲身上的嫁衣,衷心地称赞一句,“真漂亮。”
说自己衣服好看?
席洲傲娇扬起下巴,“谢谢。”这件嫁衣可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款式,独一无二。
“我接下来出去拿个东西,晚上会回来,不要告诉其他人行吗?”
“可以啊!”席洲很会保守秘密的,比如牌牌是长头发的事情,就没有说出去。
……
……
柳生傍晚回来的时候,双手端着一件红色的嫁衣,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宝物,举止轻柔。若不是接下来还有事情,是舍不得放下。
席洲望着他用干枯死皮的手指,抚过叠的整齐的红色布料。不知道是心情太激动还是身体原因引起的颤抖,像是在嫁衣上面弹棉花。
虚虚的悬空在嫁衣上面一米开外的距离,都不舍得让自己的手弄脏衣服
纵使他背对着自己,却也能感受到其面部表情一定俱意温柔。
席洲可不想了解这种感情,看上去不太好。
“我一会儿去旁边的空房子,接下来不会再打扰你,明天见。”柳生扭头,他不愿意笑,却为了礼貌保持笑意,虽笑却悲,胜于不笑。
第44章 牵丝木偶戏(12)
“南溪有位莲子娘,采莲而归晚隐乡,栽种枣树无春光,不想无心摘柳得枇杷;有声来有生来,一声啼哭得金玉,是为青缘柳,生得样貌民说仙,隐于闺中难寻见……”
席洲是被歌谣给唤醒,在猫垫垫上面舒服地伸个懒腰。其间一直听着歌谣,百转千回,柔情似水,像是在对自己爱人所唱,音调习习。
脑海里此刻出现画面非然,让听者也随着入戏。
这声音他认得,是柳生的声音,他在唱歌?不是说不要被别人给发现吗?
席洲下床穿上鞋子走出房间,院子里终原、许炫和晏书三个人站成一排,一同望着前方房间。
席洲答应了柳生不说,不言语只望着窗户。
天空只一点的微光泄露,整片天空还是深夜的静谧海域般颜色。一时竟分不清天海是否相颠倒,冷清的月亮代表灯塔,还是星星是迷失在海上的旅客。
房间内烛火的影子,像是鬼魅的样子,伸展蜷缩放大窄小膨胀,似乎是在恐吓黑暗,效果显著。橙红色的烛光不仅保护了小小的屋子,外面站的人也有幸能沾得一丝荣光。
轮廓在光照下没有一点隐私,门外四人看到他的嘴巴微张,歌声流露出来,传遍每一个角落,携带着风共舞。
有歌有舞有听众,尽管听众内心都是在歌声中寻找线索,烛火的温暖依旧落在了身上。
声音骤然停止,影子轮廓的胳膊微抬起到肩膀处,所还能透露出来的光线被宽大的袖子遮得严严实实,像是密不透风的墙。
只看到了五指拿着胭脂花片抵于唇瓣,轻轻微张,沾染上了最靓丽的颜色。
房间里面的人起身,吹灭了烛火,脚步声一点一点朝他们走来,“吱呀”门声响起,随着门逐渐打开,四人也看清了他的面容。
最意外的是席洲,在见识到柳生邋遢的样子,没想到装扮起来这么好看。
像个文雅人士,可偏偏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身上穿着嫁衣。艳丽的口脂和妆容使整个人看上去像个固定搭配的妆容花旦,时刻打算登台唱戏。
柳生冲着他们发笑,涂抹白皙的脸颊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夜间让人发颤的厉鬼,如同戏本里走出来的人。
戏里的人步伐缓慢走到他们身边,目的性十足走到席洲面前,温柔得像刚才烛火所映照的一间温暖。
“可以把你手上的红玉镯借我吗?”
席洲抬起手,将手镯摘下来,手镯察觉到温度渐离立马缩紧,若是强行拆除,势必会连皮带肉扯下来,是个自损的动作。
“摘不下来。”
柳生手掌抬起,落到红玉镯上,轻轻一摘如同滑利的剥壳鸡蛋。
此番动作让身旁看到的终原明白了。
要么他是红玉镯的主人,要么他和红玉镯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是这个戏本的主角吗?
未曾得到的答案如同柳生戴上手腕的红玉镯,一同埋葬在他身上。
柳生双臂微离开身侧,脚步轻踏,裙摆从他身下开始旋转。下半身裙竟是绣了一棵树,腰线为繁枝茂叶。
脚边为根,树干的旁边全部都是肆意生长的杂乱无规律的叶子与树根。它们簇拥着将一颗颗果实隐藏,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是担心贪嘴的小动物误认成真果实,一口气吞进嘴里,才特意用深红色丝线点缀得比底色深,搭配颜色又不会显得突兀。
精湛花冠将头发很好打理,从最角端垂落下来的帘珠相撞甚欢,力道轻且柔。
是与席洲截而不同的风格,席洲力道大唯爱珠子发出碰撞的声音,好听又盛大,仿佛就是为自己而生。
“好看吗?”
众人眼中的柳生停下来,第一时间先整理了衣服和花冠,想以最好的仪表去迎接接下来的事情。
粉墨登场自然是好看,但是……一个大男人穿嫁衣是不是诡异了些?
四个人中只有席洲说话,他真心实意夸奖,“好看,只不过没有洲洲好看。”
柳生笑得灿烂,温柔地注视着他,或者说自己是以平常心对待,见谁都是一副笑脸盈盈。
“今天是我结婚,便让我这一次吧。带我去找你们的伙伴吧。”
柳生过于平静,恰恰正是因为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如木炭丢到快要熄灭的火中,火瞬间侵蚀火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让众人心中都明白了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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