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弃妇(111)
作者:不落言笙
她便轻手轻脚的出了屋门,想去寻些吃食,厨房里黑黝黝一片,她提着烛灯在柜门里头搜罗了一番,奇怪,她晚上明明是放在这儿了,怎么没了,莫不是有人同她一样,早早的来过?
“在找这个?”,低且醇厚的嗓音在夜色中放大,像击鼓一般敲在了她的心尖儿上,她倏然回头,看见在夜色中愈发显得沉魅的人影,颜韶筠歪着头,依靠着柜子,端了端他手上的果子。
孟禾鸢垫脚去拿:“你怎么能不问自取。”,她嘟囔了一句,罩衣自藕臂滑落,姣好的曲线暴露无遗,但她丝毫没意识到一般,继续踮着脚,还在气恼他怎的不给她。
“嘘。”,他食指竖在她的唇边,深深觉得这一场风雨来的着实妙。
随即他指节捏了那蜜饯,送入自己的唇舌,揽了她的腿弯把人抱了起来。
骤然悬空叫她几乎不假思索长腿勾上了他的腰,手臂也绕着他的脖颈,柔弱的攀着。
颜韶筠倾身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蜜饯被唇舌推送,甜蜜的滋味儿环绕在二人的气息间,蜜饯不只是甜味儿,还带着淡淡的酸味儿,更刺激的颜韶筠发了疯似的汲取她。
孟禾鸢是故意纵容的,看在他明日就要离开的份儿上,纵容了这个吻,刚开始她游刃有余的接受了,直到吻得愈发喘不过气儿,腰间一凉时,她才惊觉事情偏离了轨道。
“够了。”,她软软的说,听着像欲拒还迎,但偏偏手真的要阻止颜韶筠解开她小衣的行径。
“怎么了。”,他低哑的嗓音微微喘着,含情目氤氲了水雾,蓬勃的(谷欠)望几乎叫他失去理智,不够,太少了。
“就到这儿,我们说好的,保持距离。”,孟禾鸢偏头躲着他的吻,颜韶筠一滞,随即有些不可置信,他都已经剑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我明日都要走了,阿鸢就不能通融通融吗?”颜韶筠低低的喃着。
孟禾鸢咬着唇,决心几乎被动摇,若隐若现的纤腰隐没在颤颤的寝衣下,晓说峮八依思叭衣留就六三,正理此文发布上传就连小衣缠绕在颈间的系带已经耷拉下了一条,春色撩人。
颜韶筠瞧她没有说话,埋进她的脖颈处,吮吸勾缠,给她留下了一串串的印记,身下的僵硬太过明显,他微微喟叹,把撩起的亵衣放下,托着人的腿弯进了房内。
“不愿意?嗯?”,颜韶筠把人揽在怀中,侧坐在大腿处,像是诱导般问她。
孟禾鸢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低着头闷闷:“不是。”,她就是有些怕,瞻前顾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反正此时此刻,她有些无法把自己交付出去。
颜韶筠抬起了她的下颌,让她的水眸看着自己,额头抵着额头,拉着她的手牵引着往下,孟禾鸢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后神情一僵,几欲收回,却被牢牢的箍着,不准后退。
颜韶筠从抵着她的额头,埋到了肩膀处,喘息沾染了莫名的(谷欠)色,撩的她也胸膛起伏不已。
后来,不知怎么的,孟禾鸢从侧坐变成了跨坐,颜韶筠以闲聊来转移她的注意,“明日要做什么?”
“要……回府。”
“还有呢?会想我吗?”,他沉沉的从胸腔中挤出了声音。
“会……”,软浓声像从鼻端发出。
他神情冷静,丝毫不慌不忙,他只是蹭着没给,如点滴的春水般浅浅漾开,孟禾鸢从最初的紧绷慢慢松懈了下来,“不能再继续了。”,她嘟囔了一句。
她自己觉着坚定的很,在颜韶筠听来却是欲语还休,娇嗔一样。
“嗯。”,颜韶筠只是浅浅应下,喘息声微微溢出。
她便心安理得的窝进了他的怀中,掩下面红耳赤,暗暗眯起了眼睛,左右还早,她先眯一会儿。
他托着她,放在了榻上,孟禾鸢后背嵌入他怀中,这样更叫她心安理得的阖了眼,微微的酥麻恰到好处,身后人始终淡然,不急不缓。
大约两刻钟后,还是这样,孟禾鸢撑不住了,睡意渐浓,颜韶筠却慢慢开始试探。
孟禾鸢在感受到异样后清醒了过来,睡意未散的眸子惊愕的看着他,但为时已晚,水浪裹挟着她沉入了水底,早已骨酥体软。
她还是溃不成军,轻易被他得手了,睡过去的时候,她最后残留的一丝意识是狠狠咬了他一口。
翌日的风雨几乎要穿透纱纸,那一条条枝丫全部难以避免被打弯,这样的天气莫说是出行了,就是行军都不能够。
孟禾鸢醒时已经天光大亮,身体并没有酸痛,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惬意,她侧目去瞧,被窝已经凉透了,孟禾鸢一愣,起身觑头看,只瞧到桌案上放着一张纸,她下榻去,上面笔力劲道的写着:“等我回来。”
她攥紧了纸,心头余怒未消,谁要等他了,最好再也别回来。
窗外雨势渐小,她乘了车打着伞回了府去,一入门,言氏正同孟逸寒在桌上吃饭。
言氏瞧见了她:“快来,阿鸢,昨日被困在茶楼了吧。”
“嗯。”孟禾鸢淡淡点了点头瞧着心不在焉的模样,言氏的嘴唇一张一合的,慢慢的息了声音,她瞧出女儿的心不在焉,便对孟逸寒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府上人都没有提起颜韶筠的离开,仿佛默认了他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孟禾鸢却有些说不出的难受,这难受一阵儿一阵儿的,只要歇下来就会浮现出这道清矜挺拔的身影。
廷哥儿倒是毫无察觉,兴许颜韶筠离开前跟他说了些什么。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颜韶筠书信倒是来的勤,孟禾鸢的茶楼步入正轨,但是不可避免的遇到了难题。
“太过分了,他们这是打量着我们是新开的就这般欺负。”,瑛娘手上的镇纸摔得啪啪响,叉着腰大骂。
原是周遭的茶楼早就不满如意茶楼的垄断,眼看着如意茶楼没了,正欲兴高采烈,敲锣打鼓,结果又冒出个“叙兰时”
还要走什么新式样的路子,不免开始联手打压她的茶馆,孟禾鸢有些焦头烂额,这些人都是黑水城的地头蛇,就连孟逸寒也要卖给他们三分薄面,这明显就是暗中施压,想欺负她一个小姑娘。
接下来大约就是各种手段,什么偷配方,在门前撒泔水,濁州民风不如京城有秩序,跌破眼睛的事情太多了。
忙了许久,她才意识到颜韶筠的书信好些时日没来了,她便赶紧去算算时候,他差不多每各十日便会来一封,如今已经有十五日没来了,孟禾鸢疑窦顿生,但也没多想,说不定是被事情绊住了脚。
但某一晚,她睡觉时噩梦四起,颜韶筠血淋淋的模样吓得孟禾鸢冷汗涔涔,发丝濡湿了她煞白的小脸。
孟禾鸢顾不得别的了,趿拉着鞋去敲了爹爹的房门,孟逸寒正挑灯看折报,言氏去开了门,见是阿鸢,柔声问:“怎么了?这么晚来?”
孟禾鸢绕过言氏,踌躇着问孟逸寒:“爹,可有京城的折报?”
孟逸寒蹙眉:“怎么了?”
“颜韶筠……他……”,她只问了一句,言氏诧异不已,刚想询问,便被孟逸寒的眼神安抚住了,问出了心中所想:“你这些日子魂不守舍可是因为他?”
孟禾鸢一怔,旋即默默点了点头。
言氏眉眼俱是惊色,孟逸寒却叹了口气:“是,他出事儿了,太后逆党还隐匿在京城,颜韶筠意识不防,遭遇了刺杀,现在生死未卜。”
孟禾鸢腿一软,后背的冷汗密密麻麻的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