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拾人(46)

作者:长烟


萧径寒温热的掌心抚过他的腰身,摸向更深处。

裴青玉蓦然一阵轻颤,手下一紧,抑不住的尾音从齿间逸出,“萧径寒......”

萧径寒霎时一声急喘,闷哼出声。

裴青玉手中摸到一片黏腻。

他喘息不已,还未回过神来,就被萧径寒掐住了后腰。

裴青玉一怔,“你不是......好了吗?”

萧径寒盯着他,嗓音都是哑的,“不是你说,可以不用手么?”

他缓缓逼近,“那是不是可以......”

“主子,不好了!”门外骤然传来那护卫焦急的声音,“世子往这儿来了!”

萧径寒:“......”

萧径寒没理,扯过被子就想把两人蒙起来。

可裴青玉却有些慌了,“他说世子来了?”

萧径寒:“没有,你听错了。”

裴青玉不信,“不是,没听错。”

萧径寒:“那也不用管。”

裴青玉:“不行,他要抓你怎么办?”

萧径寒:“没事,咱们继续。”

裴青玉:“不要,你快起来......”

房内一阵吵吵闹闹,然后就听萧径寒对着门外怒吼道:“把萧承禹剁了喂狗!”

护卫:“......”娘呀,好可怕。

萧承禹带着几个人,策马走在山道上。

他被关在王府里好些日子了,因还没抓到在雨霁山抢了他马车,又打了他一顿的山匪,心头怒气久久未散。

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他绞尽脑汁,终于逮着机会,打晕了门口的守卫,偷偷跑了出来。

他一出来,就听下属说,王爷派人在雨霁山附近抓萧径寒。

父王抓他做什么?萧承禹一头雾水,可既然萧径寒也在那儿,不如就一块抓了,说不定父王一高兴,就不关着自己了。

于是,他多叫了几个人,便匆匆赶往了雨霁山。

可他走了许久,既没找着打他的那几个山匪,也没见着萧径寒。

他不耐烦了,索性一路叫人搜了过来,什么破屋破房也不放过,惊得裴青玉隔壁的大娘守着鸡窝不敢走—-不是搜过了吗?怎么又来?

萧承禹还以为找不着人了,可搜到药庐附近时,却见萧径寒大摇大摆地坐在屋门外,见他来了,撑着脑袋冲他笑了笑,说道:“来了啊?”

萧承禹忽然觉得后背发凉---这笑怎么瘆得慌?

可他又一想,该怕的是萧径寒,自己有什么好怕的?

他顿时一脸不屑,在马上居高临下哼道:“你倒是胆子不小啊,不躲了?”

萧径寒:“躲了我怕你找不着我。”

萧承禹:“......你发什么疯?”

萧径寒摇头叹道:“说话还是这么难听,怎么也没被人打死?”

“活腻了你?!”萧承禹怒道,“我就该先打死你!”

他转头对身后人喊道:“把他绑回去!”

“等一下,”萧径寒淡淡道,“我可是专门出来等你的,你就这么对我?”

“等我?”萧承禹哼了一下声,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你脑子坏了,等我做什么?”

萧径寒慢慢道:“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萧承禹懒得更他废话,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萧径寒有秘密还会告诉他?

“我没兴趣,”萧承禹讥讽道,“有什么话,你见了父王自己跟他说吧。”

“哦,你也知道父王在找我啊,”萧径寒悠悠道,“那你可知,他为何要杀我?”

“什么?”萧承禹一愣,“他要杀你?”

“是啊,”萧径寒一手扯开衣襟,“我这胸口的伤,就是他亲手捅的。”

萧承禹看着他渗血的纱布,一时有些发懵。

他原以为,只是萧径寒犯了错,萧阙要打他一顿罢了,怎么突然成了杀人?

“胡说八道,”他反驳道,“父王为何要杀你?”

萧径寒捂着伤口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他抬头望着马背上的萧承禹,一字一顿道:“他要谋反啊......”

萧承禹瞳孔一震,“你说什么?!”

“我知道了,他便要杀我,”萧径寒唇边扯起一抹笑,“现在你也知道了,你猜,他会不会把你也杀了?”

“不可能!”萧承禹吼道,“父王怎么可能会杀我?!”

“我从前也是这么想的,”萧径寒冷笑道,“可你我的性命,与他的江山大业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萧承禹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只是喃喃道:“不可能......”

“萧承禹,”萧径寒抬眼道,“我本无意求生,可现在,我不想死了。”

萧承禹骂他骂多了,顺口就道:“哼,谁管你死不死的?”

萧径寒:“我媳妇管啊。”

萧承禹一顿,继而忿忿道:“你果然是诓我的!你哪有媳妇?想媳妇想疯了?”

萧径寒:“......”

【📢作者有话说】

其实快do了,大家记住暗号---“骑驴”(bushi)

第66章 没什么不一样

裴青玉躲在屋内,听见外边有些吵闹,心又悬了起来。

萧径寒让他在里边等着,不要出去,可他终究很是担心。

护卫出门看了一下,又跑了回来。

裴青玉忙问道:“外边怎么样了?”

护卫:“主子跟世子吵起来了。”

裴青玉不解道:“吵什么?”

“主子说他有媳妇,世子不信。”护卫道,“主子说,别的都能不信,但不能说他没媳妇。”

裴青玉:“......他不是去谈正经事的吗?”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

算了,他好像就没正经过。

门外,萧径寒跟萧承禹吵累了,也懒得与他多言,又说回虞南王谋反之事。

可萧承禹还是心存疑虑,“哼,指不定都是你信口胡说的。”

“你大可把我抓回去,”萧径寒道,“看他会不会疑心,你已知晓他藏在雨霁山后的秘密,还会不会对你这个儿子放心?”

萧承禹:“就算如此,父王也不会......”

“不会捅你一刀么?”萧径寒冷冷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你敢赌么?萧承禹,你跟我不一样,你自小锦衣玉食,不是个赌徒。”

“你......”萧承禹神色变幻,顿了一会儿,咬牙道,“可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跟你可没什么交情。”

他自认从小就没给过萧径寒好脸色,想来这疯子也没那么好心,不如说想害他,倒还有几分可信。

“我自然是为了救我自己,”萧径寒缓缓道,“现如今,你想置身事外也晚了。”

他直直地盯着萧承禹,唇边一抹疯癫的笑,像勾命的无常,“你若是不救我,咱俩就一块死。”

萧寄言瘫在床上好几天了,腰酸腿软起不来。

靳慕守在床边,看着他微皱的眉头,甚是懊悔---公子本就身子不好,哪里经得起自己那样折腾?以后......

他蓦然一顿,眼神都黯淡了。

什么以后?不过是一次意外罢了,公子是被下了药,迫不得已才......

也是因为如此,公子才没有怪他吧?否则自己就是有几条命都不够抵。

他垂下眼,低声问道:“公子可知,是何人下的药?”

萧寄言心头一跳,没脸说是自己要吃的,只能目光躲闪道:“不知。”

靳慕给他掖好被子,发誓般道:“公子放心,属下定会查清楚。”

萧寄言:“......”

“不、不用了,”萧寄言心里发虚,小声道,“许是弄错了。”

可靳慕不放心,这楼里来来往往的客人,盯着他家公子时,总是一脸不怀好意,那眼神叫他看了,都恨不得把人眼睛剜了。

兴许就是哪个色迷心窍的,趁他出去时,欲对公子不轨......

靳慕越想,心口的怒气愈是压不住,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萧寄言见他脸色阴沉,问道:“你怎么了?”

靳慕抬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不禁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回来晚了,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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