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gb/gbg](164)
作者:三水铝
她真的太坏了,怎么能拿出镜子这种东西,又怎么能让他这样看着。可他却也接受摆出这样的姿态,甚至让他用手分开,他也照做。
他看到对面的是令人头晕目眩的场景,甚至能看到涂抹的晶莹水光,铃铛完全不受控制到处乱跳。
他脸颊像在发烧,他闭上眼不敢看,可严宁一直在耳旁蛊惑,他听话睁开,却在微眯的视线中,看到她的指节消失在中间。
“阿宁……”他怔然看向她呢喃。
叮铃。
“不是我不正经……”严宁靠在他上身,看着镜子里的两人,“你看……是你太好看了,长秋……”她看回真实的他,在内部摸索他的开关,“而且,我不正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阿、阿宁!呃……”长秋仰起头,“阿宁……是坏人。”
“坏人啊,坏人这里也要。”她的声音飘进耳间。长秋感觉下唇被轻轻触碰。
他睁开眼,严宁水雾弥漫的眼眸就在面前,她左手食指点在唇上。
“想要。”她再次说。
指腹从一侧唇角轻轻滑过另一侧,最后揉动他的下唇。
像是痒进心里,长秋伸出舌,缠住她乱动的手指往回带,也用最柔软的唇腔包裹尽情舔舐。
他如愿听到她紊乱的呼吸声,也看到她的微眯起的双眼,却在余光中看到了对面的模样——如同双唇一般前后进退,最柔软的地方正在被她轻轻揉动。
严宁难以抑制低促的呼吸,还有由心而外涌出皮肤的红。她两根手指都放在他唇腔中搅动,上下一致,他呜呜声里夹杂着喉间上扬的哼叫,很快,他抱了上来。
铃铛声像心跳,急促又猛烈。
严宁贴在他颈侧贪婪地索取他的气息,聆听新年夜空中第一个炸开的白色烟火。
散落的尾迹慢慢坠落,消失在漆黑的夜空,这稍纵即逝的火焰,打碎了阻碍放纵的最后一片矜持。
“长秋,说你爱你。”
“我、我爱你,阿宁。”
他湿漉的眼神再次流露出纯真。
严宁移出手再次吻向长秋,又拿到那枚羊脂玉做的玉件,长秋侧过头眯起眼睛,却还是难以置信看着镜子里的它被自己吃进了一大截。
而褥子上散开的红裙,揪出一个旋起的红花,瞬间,他被拽了下去抬起膝,严宁跪在他身间。
接下来,除夕的氛围越来越浓,围墙外,已经有人急不可耐点起了炮仗,炸得啪啪响。而屋里头,红色嫁衣被扔在了地上,长秋手撑在下,兴奋跳跃的铃铛声,又像拍来的海浪,混着鞭炮的啪啪响,遥远的、近处的,通通在他身心上狂轰滥炸。
那枚铃铛,也随着次次叮叮作响,再无停歇。
“阿宁!”
他看不见她,只能无力低喊,像喝醉了一般软,眼泪打湿了他的上下睫毛,余光一旁就是那面镜子,镜面那片雪白如海浪般拍打波动。
“长秋,起来……起来亲我。”
严宁捞起他发软的身体,贴着他的后背,长秋侧过头得到了来之不易的亲吻,但他在泪光中再次看到了两人的模样。
他们不分彼此。
雾气弥漫,镜子起了薄薄的水雾,里面有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他头上的金钗歪斜,双眼泛红含泪,他张着嘴,甚至嫣红的舌尖都落在唇外索取亲吻。
不、这不是自己,他在内心摇头。
他也看见发红的皮肤,后弯的腰,还有身后仅挂着红衣的她,还有一模一样的自己不断消失出现,他甚至听到镜子里的人发出令人羞耻不已的声音。
声色沉溺媚惑。
不……不是的。
“……阿宁。”他紧紧抿住了唇。
他躲避视线低下头,仅仅看了一眼那红色的蝴蝶结和甩起的铃铛,又猛地闭上眼,蝴蝶结依旧完好,但此刻晃动之中都快看不清了。
他连自己依旧不敢看。
严宁笑了起来,这面镜子她很满意,她能完全看到长秋的每一处,也能看到他更加羞怯的神情。并且她的脑海里早就变成一滩沸腾无法思索的水,但不够,似乎还是不够,唯一的执念让严宁扶住他的腰挪动了个方向。
“扶好。”她道,将他无处摆放的双手放在起雾的镜面上。
长秋刚刚睁开眼,又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这人的眼下一片红,呵出的气再次将镜面覆上一小团白雾。
太近了,他就在面前,紧绷的肌肉线条都清清楚楚,还有那枚扬起来金色铃铛,红色的蝴蝶结在他雪白的身上格外扎眼。
他慌乱极了,眼眸到处乱转,但对视到自己的眼神时,他愣住了。
因为他与镜中人的距离次次靠近,他的神情再度迷离,眼眉微蹙,看到了他微微伸出的舌尖,湿漉的睫毛上又滚下泪花。
他哭了,但也不是在哭,他无法思考。
“长秋……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严宁嗓音湿润。
他爱的声音从身后与镜子里传来,他移开目光,严宁亲吻他细滑的脖颈,她与他的目光在镜中对视,犹如坠入了爱欲的网。
她真的好看极了,长秋想。他迷离的神情带上一抹浅笑,他将严宁的手放在胸口,他扭过上半身,张开唇。
镜子里的人也说话了:“我也爱你……阿宁……”
随后炙热的唇相贴,水啧声再次将这一方狭小的天地浸得情迷水润,接着他放开克制的嗓子,跟随律动,像醉酒时一般高声喊着阿宁。
屋外的鞭炮声噼里啪啦,天空中甚至放起了炫目的烟花。距离夜半的时辰还早,对面的镜子上不知怎地,沾染上了艳色的雪花。
眩晕之后,长秋趴回床上,缓和喘息中他依旧没有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但他的阿宁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严宁坐起身,放开那枚半截不见的玉件,她垂目看去,心跳似乎都停滞了,它随着长秋的呼吸还在微微起伏,他本已呼匀了几口气,似乎因为它的存在,又颤抖了一下。
严宁呼吸发颤,但将他翻过面,轻轻扯动蝴蝶结一边垂下的缎带,红缎一散,白玉又弹了回来。
“阿宁……要做什么?”长秋眼如春水,声音细软,而且那枚玉件也并没有取出来。
“当然是……拆嫁妆了……”严宁笑道,轻轻吹了一口气,长秋抖了一下。
“不、不行,医仙师父说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在里面,会有的……”长秋连忙抬起她抱在怀里用腿制住,别扭道,“今天……阿宁……要我就好了……”
“长秋,不会的,你看,明明很想我。”严宁撑起身,握住他轻轻一笑,“而且……你答应我是你要生的。”她又移向那枚羊脂玉做的玉件。
“啊!等等,等等……可我好像真的生不了……阿宁……”长秋垂下眼,真的落了一滴泪,又抬起头,连鼻尖都红了。
他委屈道:“……阿宁会不开心吗?”
“嗯?”严宁内心感受到他的难过,没想到他这么当真,甚至还因此落泪,自己不过是口头上欺负他罢了,但他也太可爱了……
“长秋,我真的,喜欢你喜欢的快要不行了……”严宁撑起身,扯过他的脚踝想要摊开他。
“不行不行!”长秋牢记施青栾的嘱咐,抬起膝盖蜷起身。
“不行?”严宁将他的双膝完全叠在身前,落在他大腿后侧,“那这样也可以。”
“阿宁!嗯——?”
长秋愣住,不明白现在的状况,他整个人都被她压在身下,他看向沾了雪花的镜子,脸瞬间涨红,她像跪在身间一般,可明明是她被如此。
“阿宁,真的……”长秋急出了泪,他捂住脸嗫喏,“我、我控制不住……”
“长秋,你怎么这么傻,修道的人当然可以避免这种事情……”严宁喘息笑道,“我们还有很多东西没见过,还有很多地方没去过……时间还很多,而且,这样,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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