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gb/gbg](15)

作者:三水铝


严宁站起身道:“方才也是我……我的行踪已暴露,你们也得赶紧离开。”

“爹,你会跟我一起吗?”这时小悦抬头看着葛郎中,眼睛似有泪花。

“当然要跟小悦一起了,瞎想什么呢。”葛郎中见状安慰,说完他和于三对视了一眼,抱着小悦出去了。

于三的眼神复杂,看着小悦离开有些不舍,但很快转头对严宁说:“姑娘,已经和外边商量好了,这南边是山,不好走,我们此刻带所有人去西边最近的商浦,那归照阳门管,他们能护大家周全,所以,你只能往东去河阳了。”

严宁了然点头,再行一礼,往前堂走去。

掀开布帘,客栈的外门紧闭,武夫正在整理现有的武器,看她出来,纷纷停下来手看向她。他们眼里并没有厌恶与恐惧,烛火倒映在他们眼中,更多的是一种钦佩和认可。

她推开门,踏入夜色。

街上的火堆已经熄了,长秋一直跟在身后,也不说话,甚至他身为灵体,连脚步声也没有。

“长秋。”严宁停住脚,转身道。

“啊?怎么了?”长秋再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惶恐。

“你不回识海呆着,飘在外面做什么?”

“不是……说好,做什么都要一起的吗?”他有些害怕严宁生气,眼睛看向别处,声音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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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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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宁的脸腾一下红了,还好天黑看不清,转身加快了步伐,她觉得是那些火堆还散发着余温,才烤得脸热。

走了几步她还是觉得不对,长秋怎么这么安静?

她转头看去,长秋可怜兮兮跟在身后,一直低着头,手也紧攥在袖袍里。

“那为何这副模样?”

“……你晚上一直不让我说话,也不理我。”他侧过头,看得出来现在才是真委屈。

“你!”严宁有些气急,“那是因……”

因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气恼般地又加快了脚步。

“阿宁你慢点,你还没恢复好呢。”长秋嘴角扬起,又是开心地追上来。

“不许叫我阿宁。”严宁侧目警告道。

“对不起。”长秋似乎不害怕她了,“阿宁别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

“阿宁,是我不该抱你的。”

“……”

“阿宁,是我太没用了。”

“……”

“那是我话太多了?”

“是。”

“啊?”长秋立马捂住嘴,又放开,“可我已经一晚上没说话了……”

“好好……不是。”

等他们走出了集市,黑暗中身后唯一的亮光也越来越暗。

“姑娘!姑娘!等等!”

身后有人叫住她,回头看去是葛郎中。依稀可以看见他背着行囊,拽着一匹深色的马小跑走来,气喘吁吁的,站定之后又吞吐了几口气。

“葛郎中可是还有什么事?”严宁问向他。

“姑娘,这匹马给你,这是郑田给你的,就是给你剑的那个……”说着,葛郎中把手上的缰绳放到了她手中。

长秋在旁恍然大悟,严宁暼了一眼,无语他丰富的表情和行为。

“他说都怪他,我知道,要不是那把剑……”葛郎中尴尬地挠了挠头,防佛也是郑田尴尬地挠头,但这马看起来品相极佳,想必徐北最好的马了。

“其实……也是我害得你们要离开。”严宁解释道。

葛郎中摆摆手,“我们当初也是逃难过来的,既然那魔头死了,往后日子肯定越来越好。”然后取下了身上的行囊塞给她,又连忙在衣服中掏出个手掌大小的布包。

布包打开,里面是她今天付的银子和一个小瓶。

葛郎中说:“这是我家娘子让我给你的,姑娘付了钱,也没住一晚,宛娘很是抱歉。”指着另外一个小瓶,“在下不才,早年间修过几年仙法,但天资愚钝……这是最基础的护元丹,可能没什么用,但姑娘你身体欠佳,补补也是好的。”

又指着怀里的行囊,和蔼一笑,“衣服和干粮,宛娘拿的,河阳太远了。”

严宁看着葛郎中,也能看见他身后亮着的徐北集市,有人在往马车上搬行李,灯笼正在一顶顶熄灭。

她只拿了药瓶,“我今天弄坏了客栈的窗户,也吃了不少东西,银子葛先生还请收下。”欠身拱手,“在此谢过葛先生!”

长秋也站过来跟她一起行礼。

葛郎中见她认真,便也不好推辞,收好布帕,关切的眼神再看了两眼,转身回去了。

她打开那个小瓶,里面有一颗丹药。

“这对我有用吗?”她问向长秋。

“当然有用,我说过,仙魔并不冲突。” 长秋回道。

她把药瓶塞进行囊里,虽然小,但是装了很多东西。

“阿宁,他们是好人,你也是。”

“我是好人?”严宁哭笑不得,“我是要杀了他们的。”

“那不是你,我见你第一面就知道你是好人。”

严宁觉得他在胡说八道,恶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是因为自己杀了魔尊救了他,但这是个意外。

长秋立马转移话题:“阿宁,我想骑马!”

“好。”严宁转身扶住马背,一个飞身便跨了上去,长秋跟在她身后假装坐着。

“不好意思,今天还想带着你去死。”她突然没头脑的说了一句。

“本来就是你救了我,命都是你——”长秋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制止自己的胡言乱语。

长秋在身后,看不见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阿宁,你是不是第一次被人抱?”

“咳……咳……”

严宁被自己口水呛住,咳的脸有点红。他这是什么问题,只能说没有这样被人抱过。

但还是反过来嘲讽一句,嗓子还哑着,“没有你经验丰富。”

长秋疑惑中突然明白她说的什么了,连忙解释:“我?我和魔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是哪样?严宁没问,长秋在客栈房间里看起来不太想提他们的事。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吻我吗?”

长秋愣住了。

严宁见他没有答话,想转过头看他:“怎么了吗?”

“或许是!太疼了……”他慌忙回答。

“这样就不疼了?”

“或许吧……”长秋表情有些落寞,自言自语,“这也是我第一次抱人睡觉。”

“闭嘴!”严宁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又觉得北方的天气实在太干了。

长秋听见怒喝又惊恐地打了下嘴唇。捂住嘴。

身在严宁的背后,还能听见她牙齿磨动的声音,他要是个活人,现在应该吐着舌头,被掐死了。

“再废话,把你关起来!”

她说完,双脚一拍马腹,飞奔起来,长秋在身后又开心地笑着。

月色笼罩,他们一同往夜色去了。

但从夜色出发的,不止他们……

严宁策马奔驰在无边的夜色中,已经行进了一个时辰多,还好今夜天晴,月色照下,还能看见几分颜色。

他们停在一个山坡上,下方宽广平静的河水墨色般缓慢流淌,沿着这条河向东,便能走到河阳。

严宁看着夜间景色,从衣服内袋里掏出什么东西。

“阿宁,你在做什么?”

长秋在身后看不见,但他不想动,想假装自己是个真人。

“吃饼。”说着她拍了拍,声音清脆,她咬了一口,“老板娘给的。”

长秋越过她的肩膀,那饼烙的不错,金灿灿的,但是有些灰。

“你打架的时候竟然没掉。”

“掉了。”

“啊?”他很惊恐,掉哪了,不会是尸块里吧!

严宁十分认真道:“拍干净了,不要浪费粮食,有的吃不错了。”

“我……也想吃东西。”长秋往身后一趟,浮在半空中。

“你能吃吗?”严宁把饼拿到肩后,随即又收了回去,“你还是先喝点西北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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