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gb/gbg](133)
作者:三水铝
摇晃中,严宁握住杨半琴的手腕,再次问道:“你要给谁报仇。”
“为什么你要杀他!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杨半琴不回答,见左手被制住,立即用右手捶打严宁胸口。
虽然是女人,但愤怒情况下力气确实不小,真砸上裹着布的胸,难免疼痛。
严宁到没有再次制止她,只拧住眉忍痛。今天质问她的人很多,不在意多出这一个。
很快,杨半琴锤不动了,声音也喊不出来了,只剩哭泣。她低下头,眼泪从两人之间落在地上,这才看见地上绣着琵琶的蓝色香囊。
“为什么会在你这……”她慌忙拿起,梨花带雨的面容怔然看回严宁。
严宁大概猜到了,杨半琴说的人就是徐明非,而这个香囊很可能就是让严宁去找她,正面绣着的琵琶,正是鸾凤楼动听曲调的来源。
可没想到,杨半琴见了香囊更加激动,甚至双手挣开猛地掐上严宁的脖子!
“……是你,就是你!”她咬牙切齿。
长秋和林可英蹙起的眉眼收得更紧,连忙冲上前拉开疯狂的杨半琴!
杨半琴颓然坐在桌前,往日的明眸善睐早已消失不见,似乎三四十年的风霜岁月这会都堆在了脸上。
她真是徐明非多年的相好,但她自觉身份低贱,不配与他修得正果,一晃近十年过去了,他也未娶。
她边哭边把这十年全倾吐出来,似乎从未和别人说过。
当初严宁向她打听徐明非时,也直接说不认识,生怕让云端上的人沾染一份尘气。
严宁将那枚雕着蝴蝶的玉佩推至杨半琴面前,“……那你知道阿柔么?”
冷静下来的杨半琴依旧怀疑,将香囊紧紧攥在手里,“他……真的不是你们杀的?”
“不是,我本意只为寻找阿柔,我与他约定的事办完前去找他,也没想到他会死于别人之手。”严宁拿起于玄英的剑,“这剑你也应当见过,是他师弟的。”
“我告诉你她在哪,但若不是你杀的,你得替我报仇!”杨半琴坚定抬头。
“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先办完自己的事。”严宁冷静道。
杨半琴低头看向手里的香囊,翻来覆去地看。
“……她在东极岛,几年前明非让我照顾她,随后去了那……”杨半琴没有继续为难,起身微微行礼,抹去眼泪道,“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还我夫君真相。”
徐明非的坟冢上不会有杨半琴的名字。她交代其他信息后离开了房间。
“师叔……你真的要替她报仇吗?”林可英问道。
“既已答应,况且已经知道阿柔在何处,等我们先办完事再做安排,只希望仙云宗也能尽快找出凶手。”
找出杀徐明非的凶手,而不是杀方明烨的。
“那神女为何替师叔遮掩,她会说出去吗?”林可英问道,中午徐明非入棺时,他身死和神女作证的消息早已飞下山峰。
“应当不会了。”长秋思索道,“她只想留住一份活下去的念想罢了,人死不能复生。”
严宁想起宋容婉坚毅落寞的神情,不免有些动容,本想有机会告诉她事情的真相,但事实太残酷,已经悲惨的人生不该再受打击,楚玉衡和方明烨起码在她的记忆中是个好人。
“这把剑暂时你先拿着。”严宁将于玄英的剑递给林可英,“明天我们出发去云港。”
东极岛,从此处往东行,在海边云港坐船再次向东,阿柔就住在岛上。徐明非死前说的“冬”,指的应该就是那里了。
“云港,阿宁,我们是不是可以见到他们了?”长秋眼神亮起。他们离开凌风轩时,赵念双和萧季业就说要见面的,现下刚好是个机会。
“师父,你说的他们是谁?”林可英率先问道。
严宁淡淡一笑:“你二师叔和三师叔,上次来云京买的礼物就是给他们的。”
“什么?”林可英摇晃长秋的肩膀,不可置信道:“师父,你怎么真的是小师弟啊!那我岂不永远都是辈分最小的了……”
长秋尴尬挠头,“那得让医仙师父……再招个徒弟了……”
他们稍作休息后,下午,严宁打算去买两匹马前往不远的云港。希望失而复得,阿柔近在咫尺,此时竟没有那么心慌着急了。
驾马赶路,南方的秀美山水也能途经时好好欣赏一番,时间有限,能和他多看一些美景自然是一件好事。
“阿宁!阿宁!”还没到马厩,长秋突然大叫一声飞奔向前,他高兴地指着马厩最里面。
“是小驴!”他回头道,不顾伙计和地上的马粪,打开栅栏就冲了进去贴着小驴开始说话。
严宁上前看去,眉头扬起,果然是那头蠢马,怎么兜兜转转跑来云京了!
他们先付了小驴的钱,果然比当时买的时候便宜不少,林可英一脸疑惑不解,但在他的讨价还价下,又买了匹品相不错的骏马。
他这讲价本事倒和施青栾有的一拼。
“师叔……你们……这马……怎么和你们不太搭啊……”
回程路上,林可英牵着另一匹马行在严宁一侧,低声询问。
林可英再次看向身后,身姿绰约的长秋拽着小驴走在后面,一直俯身朝它唠叨,似乎在打听它之前几个月都去哪了。
这马很矮……毛色也很一般,看起来就像是拉磨拖车的驴,唯独它那双眼比林可英手里牵着的骏马亮一些。
“嗯……此事说来话长,你让你师父讲给你听吧。”严宁回想起最初买小驴的时候,不禁笑起,说道,“小驴还是一匹好马的。”
话毕,她放慢脚步,随着缓缓的马蹄嗒嗒声,慢慢走回鸾凤楼。
待用完晚饭,已是夜深人静,鸾凤楼只有零星的客人,这是他们最后一天休息在云京。
“阿宁……我,我真的还没好……”
长秋刚去下外衫,回头就被解下裹布的严宁扑在床上,他喉结滚动,紧张看向身上的她。她穿着黑色里衣,衣带都没绑好直接跨坐在身上,光滑的腿就在两边,可她下边什么也没穿……
黑色衣服却显得她很是白净。
长秋根本不敢看,温度灼在他布料下的皮肤上,让他心即刻烧了起来。
昨天才……不能这样过度,总不能天天都……
“我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
严宁温柔笑起,手从他宽大的袖口沿着他白皙的手腕摩挲上攀。每滑过一小节肌肤,他都呼吸不匀,手甚至揪住了床褥。
这摸的只是手臂,他这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手伸向了哪里。
“长秋,你好敏感。”
“没、没有。”
她滑上他的肩头轻轻揉动,又顺着锁骨摸去,长秋抿住唇,仰头看着上方乱眨眼睛。
“你的锁骨也很好看。”
她的手被衣袖制约,无法再向里,又沿着肌肉线条重新回到腕节,轻轻按捏突出明显的腕骨,像是在放松他的手腕。
她第一次如此细细钻研长秋,摸得极其认真,她抬起他的手仔细端详,薄薄的皮肤下筋骨清晰,手指修长又有力。
又翻开他的手心,指尖沿着他掌心的纹路游走。
“阿宁……你会看手相吗?”长秋奇怪问道。
“不会啊,但就是想看看。”严宁目不转睛,但他的生命线很长,都快延伸到手腕了。
真好。
“手也好看……”严宁摊开手与他掌心相对,评价完,语气却突然委屈,“长秋……”
“嗯?怎么了?”他移回目光,急忙问道。
“中午被打疼了,怎么办?”话音还没落,严宁拉过他的手放在衣下被杨半琴猛力捶打过的地方。
“啊?等等……阿宁你……”长秋脸色跟着一拍停滞的心跳红了起来。手掌下,她的心跳得比以往快,可即使这样,她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眼底的光更亮了。
那是想做坏事的光,果然,严宁俯身凑近他,吻了吻他的唇角,声色理直气壮。
上一篇:乌金血剑
下一篇:反贼夫君日日骂她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