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魔尊后被附身了[gb/gbg](104)
作者:三水铝
“不要紧!你们去哪我就去哪,没有你们我都死三回了!还有还有……没了。”林可英说得异常真挚,但话到一半收了回去。
“你问他吧。”严宁见长秋面露不忍,大概猜到他的想法。
“我?”长秋指向自己,“可我好像没什么可以教的。”
“呃……那你们谁比较厉害啊?”林可英问道。
长秋看向严宁。
“那不然,宁哥哥做师父,我叫你师娘!?”林可英见长秋犹豫,脑筋一转对两人说道。
“咳!咳……师、师娘?”
长秋还没来得及说话,被自己呛到咳得脸红。
林可英点头,他觉得自己这么说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昨晚他们……
严宁心里乐开了花,“师娘”这个称呼她倒是很爱听,不过对于收徒这件事,她完全没有兴趣,毕竟自己很多新的招式,也都是长秋教的,他不过是谦虚罢了。
但她突然发现长秋的身体变得透明,这是身体十天期限结束的征兆。
“快滚出去!”严宁立刻朝地上的林可英喝道。
“哥哥!行不行!?”林可英以为她不同意,扒上她的腿耍赖痛哭,“求求你们了,我一定好好修炼!”
“行了!别喊了!”严宁提起他的衣领打开门扔了出去。
……
林可英怀抱白兔,头顶寒风,俯瞰脚底苍茫的白色大地瑟瑟发抖。
“师父……”他脑袋卡在衣领上,像是被挂在晾衣绳上,“能不能……别只揪我领子,您抓腰带也成啊!”
“闭嘴,我不是你师父,长秋才是。”严宁又把林可英提溜的远了一些。
“啊?”林可英吞咽了几口唾沫,转头问道,“那……师父他到底去哪了?”
“……他有事先行一步,到大悟再见。”
“哦……”
「阿宁,难为你了。」
长秋从识海里飘了出来,就在旁边。
……
很快,他们到达了大悟那片树林,并没有看到长秋那棵生机勃勃的参天大树。
是楚玉衡放的那场火,似乎那火焰带着种种恨意也冲向了树林。
“哥哥,我们到底找什么呀?”
林可英看向目光深沉的严宁,又看向绵延起伏的山坡,雪地里杂草遍布,除了零星的树木和身后一株巨大的枯树残枝,什么都没有。
“就是找它。”
严宁伫立梦境的起点,曾经枝繁叶茂的通天巨树,如今只剩五尺粗的断木残躯,焦黑的树皮泛着枯骨般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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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神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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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不时扬起干燥的雪粒。
灵体状态的长秋站在严宁身侧,一同注视这焦黑枯木,这是他们本应缘起的地方,似乎树干旁还靠着十七年前冻得满脸通红的小女孩。
林可英老老实实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冷得不住用脚踩地,又怕兔子冻着,塞到了衣襟里。
严宁拂去树木断口上的落雪,老旧的伤痕露了出来。
她暗自思虑,长秋定然不是什么树妖,他若化形成人,怎能留有原身。
「长秋,你还记得什么吗?」严宁传声。
长秋走近枯木,他和它几近重叠,闭上眼试图回想,却感受到生命流失的痛苦。
不,不对,自己没有肉身,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他睁开眼看向严宁,表情困惑,似乎体会到昨日严宁的迷茫。
「别担心,有动静的。」
严宁见他方才闭眼时,残存的枯枝好像感应到一般震颤。
她伸出手,「给我你的灵力试试。」
严宁贴住焦黑的树干,掌心流出暖白的光芒,像水一般包裹又涌入枯木体内。
瞬间,地面震动,风雪四起,环绕的灵力裹着雪又扩大了几圈,她和枯木完全隐没在白光中!
“这是怎么了!”林可英大惊,他以为是地震,慌忙靠近却被白光掀开了!
他护着白兔摔在地上,却听到地下轰隆作响,还伴有生根破土的声音,他抬起头,忍痛的眉头放松,目色浮现震惊。
这枯树又活了?
被风雪裹住的严宁,依稀看到焦黑的树干在灵力的滋养下变成棕色,方才断去的裂口,像伤疤一样开始愈合,重新生长!
她却发现四周看不到长秋的身影。
“长秋,你在哪!?”
没人回话,强光却猛地闪过,身周的光景急速变化,瞬亮瞬暗,冷暖交替。
“长秋!”
她在纷乱的变幻中大喊,可连同自己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倏地,纷乱光线戛然而止,环境从极亮切换到昏暗,视线还没适应什么也看不清。
但热浪层层席卷而来,吹来的空气呛鼻、刺眼,严宁揉了揉眼睛。
大地焦黑,云层昏黄,尘土弥漫。
这个世界在疯狂的燃烧!
龟裂的土地上,魔气与烈焰四溢,尸横遍野,暗沉的血液浇透了每一寸土壤。
血腥气随着热浪蒸腾上浮,远方的天空扭曲摆动着火焰,像火蛇吐着信子。呜呜风声中,无尽低鸣冲进耳间,是人在哭,也像是万物在泣诉。
她像是闯进即将死去的黄昏地狱。
可长秋在哪?左右也没有他的身影,待她转过身后,透过肮脏的尘烟,依稀看见昏暗的远方有一道金光直冲天地——正是那株树。
她握紧手中的剑,刚朝前踏出一步,心口猛地阵痛咳出了血,人也单膝跪在地上,勉强用剑撑起身体。
剑!?
严宁疑惑起来,她何时拔出剑了?
她顺着埋入焦土的剑刃向上看去,是那把肃清剑没错,但剑柄上的手染上了血,血迹与紫色的衣袖连作一片,身上也到处是血痕。
身体状况告诉她,此刻她接近生命的尾声。
严宁正讶异于自己的穿着和状态时,身后响起可怖的嘶吼与踏步声!
她迅速反应,立刻起身回头,抽剑挥手就是一道凌厉的剑影。
剑影划过,嘶吼声滞在半空,一具燃烧的炎犬分作两半摔落在地,皮肤皲裂处的火焰熄灭,不像当初在灵境,它的尸体并没有消失,黑红恶臭的血液从断裂的伤口流出,腥臭被热浪蒸推至眼前。
不好!
还没回过神,再一道剑刃朝她劈来,她提剑横挡,瞬间光华迸现,对方持剑的身影飞了出去。
严宁定睛一看,身体飘摇,不成形状,竟是鬼影!它身后更多的同类与兽犬纷至沓来,混在这肃杀暮色里。
是来杀她的?
她没来得及思考,旋即咬破手指,带血的指尖在肃清剑上一抹,剑鸣震天。
敌人也随即到来,严宁在极力抹杀它们的同时,似乎感受到脑海里的愤恨与不解。
为什么?
她和这具身体同时在思考这个问题,似乎是两个自己。并且在挥剑时,动作虽然流畅肆意,但总有种诡异的迟滞感。
很快,身周的可怖之物已被她送下地狱,只剩风声呼啸、烈火爆裂,还有自己粗重的喘气声。
她松开捂住腹部的手,整个手掌满是流淌的鲜血,腹部是剑刃造成的贯穿伤,动用灵力也无法止血恢复,可伤口留存的剑气格外熟悉,这令她不寒而栗。
严宁再次捂住伤口,向远处的金光踉跄走去,面前就是那耸天入地的高大巨树。
暮色背景下,金黄树叶散发的光芒更加耀眼,而它脚下还是一片葱郁,草木铺开浅绿,不染尘埃。
面临濒死的严宁对这树像是没有感情,只看了一眼,转身靠在树上。
“对不起了。”
她看着满目疮痍的世界开口,不知和谁道歉,严宁明白,这个即将崩坏的世界已无法挽救。
随着时间流逝,疲乏与寒冷爬上身体,她闭上眼,但严宁还很清醒。
不知何时,一股熟悉的温和气息从身后的树干涌入后背。
是他!
她激动万分,可直到温和的灵力驱散开寒冷她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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