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侠凌渡宇(291)
作者:黄易
轰天的喝采声里,凌渡宇仍差最少十多米才能和数百人离开会场,她的演词这么短,是否要立即去告诉“救世主”呢?
谁想到这么冤枉地泄露他到了这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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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响起。
传来杜其夫兴奋的声音道:“卓主任,今次你真为我们带来了幸运之神,夏斯里刚才接到线报,有个洛维奇夫的得力手下肯尼夫,他不知因什么事开罪了洛维奇夫,急需大量现金逃往国外,所以希望卖情报给警方。你该知这里的警方多么穷困,你有法子吗?”
卓楚媛大喜道:“他要多少钱?”
杜其夫道:“他开价五十万美元,后来讲至二十万美元,再不肯减了,但必须是现金。”
卓楚媛道:“让我想办法。但此事我必须参与。”
挂断了电话后,立即打给金统,区区数目,美国政府为了卡林栋,该不会按着钱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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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是最先离开会场的人,却是心中叫苦,这么夜了,公共巴士都停驶了,何况这么偏僻的地方,还不知有没有交通工具。
这时他来到公路上,暗忖难道要凭双脚走回莫斯科时,一辆电单车由会场草原的方向飞驰而至。
凌渡宇暗想大家都是教友,怕也可以搭一次顺风车吧!忙举手呼叫。
电单车上的骑士身穿牛仔裤黑皮褛,头脸全罩在头盔里,车速减缓,转上公路,停在凌渡宇旁。
凌渡宇一声欢呼,坐上车尾处。
铁骑士把另一顶挂在一旁的头盔解下来给他戴上时,凌渡宇鼻腔内充盈着女性独有的芳香,一呆道:“小姐!”
女骑士淡淡地以纯正的英语道:“凌渡宇,搂着人家的腰好吗?”
凌渡宇立时魂飞魄散,想跳起身时,电单车早呼啸而去,不由搂上她柔软织细的腰肢,伏到她香背上去。
想起她刚才在台上的风采仙态,既是心惊胆跳,又是心醉神驰。
艾莎妮芙柔声道:“凌渡宇!我想得你很苦。唉!为什么警告了你,还要来呢?”
凌渡宇失声道:“你就是‘救世主’吗?”
艾莎妮芙没有答他,驶往一旁停下,狠狠道:“你这不听话的顽皮孩子,见到你人家整个心都溶化了,只想和你再做爱。”
凌渡宇愕然叫道:“再做爱?以前我和你做过爱吗?”
艾莎妮芙满怀苦衷地叹了一口气,加油驶进了一处密林停了下来,揭开头盔,再别过身来,温柔地为他解下头盔,随手掷在草地上,然后纤手一勾,挂上了凌渡宇的脖子,再封上红唇,近乎疯狂地献上火辣辣的热吻,似要用尽所有力气向凌渡宇显示她的深情热爱,而凌渡宇却还是刚知道她是谁。
凌渡宇无端端得到飞来艳福,还是身分如此特别和神秘的美女,那种刺激和意外的感觉差点把他溶化了。
艾莎妮芙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凄然道:“答应我!假设圣诞子夜前你仍找不到洛维奇夫和他的机器,立即远离俄罗斯,好吗!当人家求你好了。”
路旁经过的车辆的射灯不信照进林里来,一闪一闪下,她绝美的容颜不住现在凌渡宇的眼前,迷离得令人心生感动。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虽然我一点都不明白,但却知道你是全心全意为我好的,而且,嘿!你似乎爱得我很厉害,不要骗我,你就是‘救世主’了,是吗?”
艾莎妮芙整个人扑入他怀里,痛哭道:“求求你不要问好吗?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不!该是丈夫才对,总之你不要问。”
凌渡宇生出一种古怪得无法形容的感觉。
他虽认识她不到一会儿,却有种与她血肉相连的亲密和连系,那是不能以理性去解释的。不由紧紧把她搂着。
艾莎妮芙又哭了一会,似泄出了心内的凄酸苦楚,才坐直娇躯,由怀里掏出了某件东西来。
借着公路来的车头灯光,凌渡宇看到那原来是个小闸盒,打开来后,里面有颗红光闪闪的奇异丸子。
艾莎妮芙把丸子拿到两指之间,送到凌渡宇眼前,无限情深地道:“不要问这是什么,把它吞进肚内去,在生死的关头,它会保住你的生命,肯信我吗?”
红光闪闪里,她更美得不可方物,秀眸射出海样深情,不眨一下地凝注着凌渡宇。
凌渡宇整个心都抖颤起来,他可肯定眼前此女就是“救世主”,就算她全心全意害他,他也甘于接受,就当报答她以前的恩典好了。
何况超人的灵觉告诉她,这神秘美女对他的爱,比海洋还要深上千百倍。
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艾莎妮芙露出甜甜的笑容,比对起满脸凄苦的泪痕,就像破开乌云的灿烂阳光,细心地把光丸送进他嘴内去。
“骨嘟!”一声,凌渡宇把光丸吞了下去。
艾莎妮芙再扑过来,狂野地和他缠绵了顷刻后,才为他戴上头盔,温柔体贴得像个最乘最听话的小妻子。
凌渡宇仍是一头雾水,不知其中定有些很奇怪的因由,但看来她是不会解释的了。
电单车离开了丛林,在公路上飞驰着。
凌渡宇忍不住凑过去大声叫道:“到哪里去?”
艾莎妮芙逆风嚷道:“你要到哪里去呀?”
凌渡宇叫道:“萨斯加大酒店!”
艾莎妮芙娇呼道:“卓楚媛转了地方,不在那里了。”
凌渡宇既肯定了她就是“救世主”,当然不会奇怪她为何会知悉此事,这就叫见怪不怪了。大嚷道:“那她在哪里呀?”
艾莎妮芙娇笑道:“待会告诉你,现在我带你到我的一处秘密居所安顿下来,明天你自己去找他好了。”
凌渡宇暗忖自己这生人从未试过像这刻般的糊里糊涂,索性什么都不去想,搅紧她的腰肢,整个人贴到她背上,享受那令人沉醉的温馨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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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一觉醒来,伸手一摸,吓得由床上坐了起来,叫道:“艾莎!艾莎!”
他脑海内仍填满昨晚她完美的婀娜体态,如火热情,那近乎痛楚的深情,娇呼呻吟。
多么难忘的一个晚上。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以他的警觉,只要她离开缠绵整夜的大床,定会把他惊醒过来。
但这已是眼前的事实。
在这间郊外的小房舍内,不见任何人的踪影,也听不到任何声息。
凌渡宇下意识地摸摸肚子,暗忖难道是那粒丸子作怪,刚吞下去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现在肚内暖洋洋的,还逐渐扩散往身体其他部分,怪舒服的。
不能明白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为何她要自己答应若十二月二十五日子夜前找不到洛维奇夫那部机器,便须立即远离俄罗斯?
当初她严重警告不准自己到俄罗斯来,如今却处处帮助他,又与他过了温馨难忘的一晚,偏偏现在却不辞而别。
凌渡宇给重重迷雾笼罩着,凭他的智慧和丰富的想像力亦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他跳下床来,身体充满了力量和生气,揭起少许布帘,不由一阵欢呼,那辆目前对他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电单车泊在正门处。
该是出发去找卓楚媛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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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辆房车开出了大闸,左转进入大街,加入了车水马龙的街道去。
下午六时正,街灯亮了起来,宽敞的大道在交通灯位处都排着车龙,在这繁盛的市中心,左方便是克里姆林宫和著名的红墙,宏伟古典的建筑物随处可见,古色古香,有种任何城市均难以替代的骄傲。
但亦给人褪了色的感觉。
昔日与美国分庭抗礼的雄姿已一去不复返了。
领地亦不再容许永无休止的剥削,以支持这城市的盛气和风光。
卓楚媛坐在中间的房车上,在后座陪她的再不是杜其夫而是夏斯里,前座除司机外是另一位便装探员。
他们今天要见的是肯尼夫,那自称有关于洛维奇夫的情报出卖的黑帮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