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番外(76)
作者:窃腰
“来之前用了花露么。”卫衍忽然问。
盛媗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弄了半天,卫衍是在闻她头发上花露的香味。
她来哄人,当然把自己弄得香香的才来。
但这时候,她已经没什么哄人的心情了,兴致不高地“嗯”了声。
“下次别用了。”卫衍道。
盛媗掀起眼皮看他,有点精心准备他却不领情的哀怨:“……不好闻吗?”
“好闻。”卫衍望着虚空若有所思。
盛媗等他后半句。
片刻,他目光落下来,望着她,神色十分认真:“但你本来的发香更好闻。”
盛媗指尖颤了颤,他的话她没过心,只望着他专注的神色,有一瞬的忘神。
回过神之时,盛媗心里方才那种羞恼的气闷不知不觉消散了,她继续给卫衍宽衣。
卫衍松开掌心纤纤的腰,垂目看着她的动作。
她抬着脸的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的,明亮的眸子让她看起来有种俗尘不染的天真,而她垂下眼的时候,长密卷翘的睫羽会半掩住她的眸,这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极致温柔。
卫衍几乎想俯身亲亲她温温柔柔的眉眼,喉结滚动几番。
“殿下,已经很晚了,我们歇息吧。”盛媗将宽下来的外袍挂到一边,说罢爬到榻上尽职尽责地开始履行暖榻的职责。
卫衍站着没动,目光静静地跟着她的一举一动。
过了片刻,他说:“你先睡,本王去沐浴。”
盛媗盖着被褥看他,明亮湿润的眼睛里有一点惊讶:“殿下,你不是沐浴过了吗?”
魏思茵:我没造谣!真的亲了!我拿刀架作者脖子上问了,她哭着保证说下章亲
第64章 吻她
卫衍定定看了盛媗一眼:“谁说的?”
盛媗:“……”
没沐浴你穿着寝衣做什么……
“你睡吧。”卫衍又道,说罢转开目光,关了隔扇门后朝盥室去了。
卫衍的确又沐浴了一遍。
他在浴桶里泡得水都凉了,躁动的邪火平复,才起身擦了身子,另穿了一件寝袍出盥室。
卫衍回去的时候,榻上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也歇下,过了小半个时辰,却还没睡着。
卫衍转头看枕边的人。
她的呼吸轻浅而平稳,离得近了,细细柔柔的气息像羽毛拂在脸上。
适才的平复又有蠢蠢欲动之迹,卫衍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然而下一刻,熟睡的人却软软哼了声,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卫衍下意识偏头看过去,也不知她梦见了什么,整个人忽地翻了个身,柔荑的小手直愣愣地搭过来,先是落在他肩头,然后无力地顺着他胸膛滑落下去,最后停在了他心口,绵软无力地搭着。
这样的软,仿如一种明晃晃的引诱,告诉他无论他要什么,她都无力抵抗。
卫衍的眸色急剧翻涌,方才的理智克制一瞬间溃不成军。
他这一生过得颇是无趣,唯一仅有的趣事就是遇到她,卫家重遇的那一天,他就在心里满是私心地想,他要将她留在身边,无论用什么样的手段。
阴差阳错,如今她的确留在了他身边,而他既然一开始就决定要诱她沉沦,那如今,又是在克制隐忍什么?
纵使她是天上明月,他要摘下她,那本该谁也不能拒绝。
*
汲取了上次在驿站时的教训,这回盛媗醒得很早。
身旁的人还没醒,面具下的脸庞沉宁,盛媗悄悄起身,蹑手蹑脚地穿上了衣裳。
她打算偷偷回去。
可是,她刚提步要走,腰前蓦地横出一截劲瘦的手臂,她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一把箍回了榻上。
悬空了一息的工夫,她落下的时候没落进软乎乎的褥子里,而是砸在了男人硬邦邦的肌腹上。
“啊……”盛媗低低叫了声,下意识压低的声音让她的嗓音听起来格外婉转。
卫衍喉头一滚,腰腹骤然紧缩,上半身没借用任何支撑,就带着她仰坐起来,他捉着她的腰箍紧,将她按在腹上,上半身却欺身侵过去。
卫衍亲下去的时候,盛媗有一瞬的茫然,等冰冷的面具贴着她的脸,激得她一个激灵,她才猛然回过神。
他亲得一点都不温柔,在感受到他薄唇的柔软之前,她只吃痛得紧,仿佛他要咬破她唇,吮她的血一般。
疾风骤雨的攫取之后,他像是渴极了的人喝到了一口水,终于慢慢温和下来,轻轻舔吻被他弄疼的地方。
盛媗耳边砰砰作响,才发现是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心脏要跳出来了。
她从茫然到慌乱,再从紧张到羞涩,中间浮现了一点疑惑——
她是不是……应该有点生气才对?
从她跪求端王收留她的时候,她就没有立场为此生气了,而她疑惑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她竟然从心底深处就没有生气的感觉。
卫衍的吻渐渐慢下来,他眸子有一层浅浅的晦暗,更深处却有种清醒的掠夺,看到她失神,他有点不悦。
这种时候,她还能走神?
卫衍退开一点,撑着手臂悬在她上空:“在想什么?”
他嗓子喑哑得厉害,低沉又危险,盛媗的视线重新找回焦点,慢慢看向眼前的人。
“殿下……”她嗓音也沙哑得很,两个人像是嗓子都被烫过似的,她唤了一声,又半晌没说话,像是刚刚出声的不是她一样。
“嗯?”卫衍耐着性子沉沉问了声。
盛媗眨了两下眼,看着他的神色有点认真:“殿下,我好像有点喜欢你。”
卫衍怔了怔。
这种时候说这种话,简直要人命。
卫衍喉结滚了滚:“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盛媗抬手,像做梦的时候那样,软软的手搭到他肩上,神色更认真了,认真得几乎有些严肃,“我好像有点喜欢殿下。”
卫衍握着她腰的手有一瞬不自觉地收紧,几乎要将人折断,但他很快回神卸了力道。
面具后,他狭长眸子眯成一道窄缝:“只是一点?”
这般问,语调压人,可眼底压不住的笑意,从眸缝里满溢了出来,连总是绷得平直的薄唇,也弯起了明显愉悦的弧度,映着水光润泽的唇红,有种极具侵略性的妖冶。
偃旗息鼓的羞涩重新上场,盛媗认真又严肃的视线一下子露了怯,开始无措地四处逃散。
“嗯?只是好像,只是一点?”卫衍欺近,沉声追问。
“殿下,我得、我得回去了!”盛媗深知推不开他,于是小泥鳅似的缩着身子,从卫衍怀里往下一滑,就这样滑溜了出去。
若非要禁锢着她,他捉着她的腰她便这样溜走不得,但他松了手,任由她落荒而逃。
在她跑出去之前,卫衍坐起身看她:“今晚本王去找你。”
这话可不敢深想,盛媗跑得更快了。
卫衍看着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地跑出去,低头笑了声。
笑完,他一抬头,刚才跑出去的人又跑回来了。
她鹌鹑似的缩着脑袋,闷头直走,快步走去桌边,小细胳膊一探,飞快薅了个什么,然后抓着那东西复又闷头跑出去了。
从头到尾,没看过他一眼。
卫衍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方才回来拿的,是他昨晚给的那袋金子。
卫衍虚握了拳掩在唇边,低低笑出了声。
*
用完早饭,盛媗懵了。
今儿十七公主不知道怎么了,对她格外友好和善,竟然还将之前买的新衣裳,挑了几件最喜欢的非要送给她。
盛媗受宠若惊,看看卫衍又看看卫襄,可惜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盛媗姐姐,这件你不喜欢吗?”魏思茵拉着盛媗的手问。
盛媗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能不能来个人告诉她,这个魏思茵是不是被妖怪附身了!
盛媗姐姐?
是魏思茵疯了还是她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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