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番外(127)
作者:窃腰
同龄的孩子和他天差地别,境遇不同,自然心境不同。
而大人……
大人从不会去思考一个孩子的心事。
盛媗用力把他的手攥紧,脚步突然停下来。
察觉到手上蓦然加重的力道,卫衍步伐一慢,看她停下,也跟着停下来:“你说什么?”
盛媗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他没听清。
盛媗抬起头看他,重复了一遍:“我还对你挺好的吧?”
卫衍没明白她这么说的用意,不解地笑了一下,模棱两可地答:“还行。”
“什么叫还行?”盛媗蹙了下眉,嘴巴噘了一下,又立马收起来这点不满,“算了算了,那我以后对你更好就是了。”
卫衍笑开:“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就……”盛媗斟酌了一下,“觉得你可能还挺需要的。”
卫衍越发笑得深,上下打量她:“啧,你还挺心善的。”
“……”盛媗勉为其难补充道,“我可不是看到谁需要我就都会对他好的。”
“嗯。”卫衍若有所思“嗯”了声,“那你是……”
他非要听她说明白,她只好哀怨地看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你知道”。
卫衍好整以暇地笑,装作没看到她的眼神。
盛媗有点恼,索性一把扯住卫衍的衣领,将人往自己面前拉了拉。
卫衍不妨,被迫弯下腰,小姑娘软嘟嘟的嘴巴一下子猝不及防地贴到了他脸侧。
卫衍有点怔,微微发愣。
盛媗亲完一口,退开一点道:“因为我喜欢你,这样满意了吧?”
园子里风不知道是不是停了,总之心跳声盖不住,突然变得很大。
盛媗强装镇定,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人。
卫衍缓慢地眨了一下眼,面前的人喘息有些急,温热的呼吸扑在他下巴,一下紧跟着一下。
明明自己很紧张,呼吸都在发烫,却偏还要装作强势镇定的样子。
还挺可爱的。
卫衍笑了一下,不退反进,遽尔逼近了些。
眼看着镌刻般俊俏的五官在眼前放大,盛媗咽了咽口水。
男人嗓音蛊惑地问:“有多喜欢?”
低沉醇厚的声音像美酒,溺人发醉,盛媗有点犯晕:“很、很喜欢。”
“呵。”男人低笑了声,笑音缱绻,“那亲一口哪够?”
声音钻进耳朵,像猫爪挠似的,盛媗还没反应过来,后脑勺一只大掌托住了她。
她的头被迫仰起,男人的吻接踵而至。
第106章 惊变
冬季的夜总是冗长,盛媗睡醒的时候,外面天才刚刚亮了一点,屋子里光线昏暗,只有男人脸上的玄铁面具藉着外面透进来的稀弱微光,反射出了一点冷薄的色泽。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每次睁眼看到男人的面具,她还是不太习惯。
盛媗睡眼朦胧,意识也还处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中,因为不习惯,她本能地想把卫衍脸上的面具给摘掉,迷迷糊糊的,她便把眼前当做梦一样,居然真的伸手去摘男人的面具。
但是刚一动,她就立马清醒了一点。
一方面是被褥外的冷气冻人,从她胳膊豁开的缝隙钻进了被窝里,冻得人骨头缝一紧,另一方面,她的腰被男人的大掌扣着,稍微一动,扣着腰的手掌就立马警觉般地收拢,将她的腰握紧。
盛媗无法,只好打消念头,却还是忍不住盯着卫衍看,从他露出来的下巴、薄唇和眼睛,在心里猜测描摹他的面容。
“你怎么总爱趁我睡觉,偷看我,嗯?”
昏暗安静的屋子里,男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带着刚刚转醒的低哑,又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撩拨。
一下子让人想起来昨夜他情到浓时舒畅的低哼声。
盛媗的脸一下子烫起来,耳朵被他发酥的声音撩得发麻,连急忙回避的目光都慢了半拍。
“我哪有看你……”她小声狡辩。
“是么。”卫衍慢悠悠地睁开眼,视线轻而易举地捕捉到她躲闪的目光。
盛媗硬着头皮道:“我真的只是发呆而已,屋子就这么大,我又不想面壁,所以就看着外面,有什么问题吗?”
“我没说有问题。”卫衍翻了个身,面朝她。
“我的意思是……”他低沉的嗓音有些倦,听起来格外温柔,“我是你的人,你想看,随时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男人似乎没太睡醒,眼眸半眯着,眼尾勾着三分浪荡的笑,简直像个迷人心智的妖精。
盛媗可耻地被美色给迷惑了,只顾着发愣,都忘记反驳他的话了。
卫衍看她呆呆地发怔,娇憨的目光中夹杂着一点不太聪明的痴愣,他有些好笑,睡意散了大半,忍不住朝她澄净的眼睛低头亲下去,与此同时臂弯收了收,捉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
她眼皮很薄,有些微的凉意,他用唇焐热了她的眼睛,又辗转挪蹭着,沿着她挺翘的鼻梁一路往下,去亲她小小的嘴巴。
早起凉意沁人,两个人却都渐渐有些发热。
……
天光大亮时,屋子里一室旖旎的暖意,两个人谁也不嫌谁身上黏湿的汗意,轻喘着抱在一起。
盛媗闭着眼睛眯了那么几息,睁开眼,又看见男人脸上的面具,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殿下,你每次都戴着面具睡觉,不会不舒服吗?”
卫衍闭着眼,呼吸已经平稳,声音却更低哑了:“还好。”他道,“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可是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盛媗道,趁着身上未散的热意,她伸手探出被窝,摸了一下冰冷的玄铁。
“是因为殿下长得像兰邑人吗?”她问。
如果是因为这个的话,她现在已经知道他身世的秘密了,那他在她面前就不用继续戴面具了。
但其实,兰邑人和大嵂人,在面容上是很相似的,兰邑人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外貌特征。
卫衍慢慢睁开眼,轻纱的床幔晃动着光影,让他有一瞬的恍惚。
片刻,他才转过脸,低头看了她一眼:“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盛媗低声问。
“我怕……”卫衍嗓音沉暗,“吓到你。”
“吓到我?”盛媗不是很明白。
卫衍“嗯”了声,喑哑的嗓音莫名有些低郁:“你要是看到我面具后的脸,一定会被吓到。”
也一定,会生我的气。
*
一早这场关于盛媗会不会被卫衍面具后的脸吓到的辩论,最终没有分出胜负。
正月十六,复印开朝第一天,卫衍没在榻上和盛媗温存太久,很快起身洗漱,简单用过早膳后,出府去上朝。
其实他很少上朝,只是因为卫家有可能会在这天揭开太子的卑鄙行径,所以他要进宫,随时策应。
朝堂上的情况暂且不提,正月十六这天,兴陵城里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名从盱州来的平民女子,以命告权贵,一头撞死在了顺天府门前。
其实每年,从外地来兴陵京中告状的人并不少,但像这样喊冤后直接一头撞死、血溅当场的,却是从未有过。
而这名平民女子,死前口中所喊,竟是状告卫国公府四公子卫襄,抢掠奸/淫民女,又以权势逼人,致使其在盱州告状无门,走投无路只能千里进京,以死告状。
因为告状之人烈性之极,当场就撞死了,围观者甚众,又是风月事,事涉人命,不到一个时辰,这桩案子就在兴陵城里传开了。
告状者的家人在顺天府外磕头哭嚎,声泪俱下,百姓们闻其冤屈,也是义愤填膺,又有一条人命已经死在当场,很快民情汹汹,顺天府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总归要立马将卫襄拿下,先带回顺天府看押起来。
卫衍去上朝了,盛媗就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这件事还是流苏着急忙慌来告诉她的。
卫襄虽然有点纨绔,但绝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盛媗怎么也不能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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