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太子后嫁给他弟+番外(106)

作者:窃腰


他唇角抿得平直,显然心情不虞,盛媗不想让他更烦心,只好把话咽了下去。

她不说话,卫衍的目光却还望着她,像是在等着她开口答应,答应会好好住在端王府。

盛媗动了动嘴唇,心里还是有点不安,她不想违心承诺什么,想了想,挪了挪身子,挨到他身侧。

“殿下。”她一只手挽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去抚他的眉,“别皱眉啦,皱眉都不好看了。”

“……”卫衍动了动唇,“我戴着面具,你还能知道好看不好看?”

“……”盛媗一噎,半晌硬邦邦道,“我就是知道。”

语气有点蛮不讲理。

卫衍气笑了,但马上他又敛了笑,一抬手捉住了眼前晃动的细细手腕。

“你还没答应我。”他道。

语气有点严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装的。

盛媗没能把这事糊弄过去,一下子垂头耷脸,然而她心里的某一处角落,又莫名滋生出一种“他真的想我待在他身边”的喜悦。

盛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紧张的试探,她小声地道:“我搬出去住不好吗,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和殿下——”

话没说完,手腕上的力道紧了紧,箍得有点疼。

她止了话,抬眼看他。

男人眸色有点冷:“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语气莫名有点凶巴巴的责备。

盛媗嘴角悄悄翘了一下,又立马压下去:“可是——”

唇上的温热落下得毫无防备——

昏暗的车厢里,男人猝不及防地低头覆过来。

玄铁面具冰凉,与唇上的温热像冰火两重天。

盛媗怔住,任由男人在她的唇上辗转厮磨。

“傻了?”卫衍没得到回应,退开一点,喑哑的嗓音夹着一丝不满。

盛媗呆呆的,觉得自己的心跳忽然好慢好慢,偏偏每一下又跳得很重,让她的呼吸也跟着变沉。

这人亲她之前,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

糟糕,心跳又蓦地变快了,好像刚才只是和她一样,因为始料未及,所以短暂惊住。

车厢好像突然有些逼仄,盛媗感觉自己又急又重的心跳声在满车厢里蹦跶,震耳欲聋。

盛媗咬了一下唇,鼻息间划过一丝淡淡的、清冽的香味。

是属于他的味道。

她脑子里不争气地又空白了一下,刚想说的话又给忘了。

昏暗的车厢里,虽然看不清小姑娘的脸色,但两个人离得很近,卫衍几乎能感觉到她两侧的脸颊和一张一合的唇间吐出的气息,都在微微发烫。

卫衍眉眼舒展,心情忽然好了起来。

他轻扬下巴,又亲了亲她,亲完哑声道:“本王不爱听你说“可是”。”

盛媗又是毫无防备,但这次比第一次好了太多。

唇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在发烫,她好想用舌头舔一下降降温,但是这时候舔唇,也太难为情了。

盛媗忍住,低下头不可告人地抿了抿唇,然后她小幅度地点点头,轻声说:“那我以后不说了。”

“真乖。”卫衍退开身子,捉着她的手松开,眉眼俱弯地抬手揉了揉她的头。

“前面哪个府邸的马车!”

卫衍刚放下手,马车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声的询问。

天色已暗,卫衍和盛媗坐的这辆马车没有徽记,也难怪外头的人认不出。

卫衍冷下脸,撩开侧帘望出去。

外面站着个穿官服的官兵,正探头朝马车里打量,一看见戴着面具的卫衍,登时一愣,等反应过来,急忙告罪。

“卑职有眼无珠,没认出是端王殿下您的车驾!卑职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卫衍凉凉瞥着他,道:“本王没记错的话,宵禁是亥时二刻之后。”

官兵脊背一僵,将腰躬得更低了些:“启禀殿下,昨日傍晚北城司在城中发现了凶犯踪迹——”

北城司?凶犯踪迹?

盛媗的脸颊犹还烫着,听到这里一下子转移了注意,顾不上脸红了,赶忙竖起耳朵听。

“——搜捕之时与其发生打斗,凶犯狡诈,侥幸逃脱,但他已身受重伤,北城司已请圣旨,每日戌时三刻后封禁街巷,在城中搜捕,三日内,北城司定将凶犯捉拿归案。今日是卑职眼拙,冲撞了殿下车驾,还请殿下恕罪。”

“你说——”卫衍收起了轻慢的神色,视线看过去,“那凶犯受了重伤?”

官兵愣了一下。

端王的关注点,好像有点歪?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卫衍阴沉的眼神。

他忙道:“正是。此人在之前的几次围剿中本就受伤不轻,卑职等一直盯着城中的医馆和药铺,他果然露了面。可惜,昨日还是让他给逃了。”

官兵的语气有点惋惜,盛媗却大大地松了口气,卫衍也是面色一松。

片刻,卫衍又问:“人在哪里逃走的。”

“回禀殿下,卑职等一直追到回亭街一带,那凶犯就失了踪迹。”

第89章 纪维生

人虽然逃了,但却身受重伤,且北城司的人马已经锁定了其消失的范围,这样下去,要不了几日,人还是会被抓到。

卫衍“嗯”了声,语气淡下来:“你去办差吧。”

“谢殿下宽恕!”官兵松了口气,又抱拳弓腰行了个礼。

他直起身,马车侧帘落下的时候,他隐约看见端王身边还坐着一个人,好像还是一个女人。

端王身边怎么会有女人?

他揉了揉眼,再想细看时,帷帘已经合上,马车紧接着驶离,辘辘走远。

北城司一直搜捕的两名所谓“凶犯”,和盛家的事情息息相关,盛媗当然不想人落到北城司手里。

她看向卫衍,只是单纯地看向他,并没有开口说话。

卫衍正思索着官兵刚才的话,余光察觉到身侧的视线,转头对上她的目光。

他动了动唇,刚想问“怎么了”,立马又明白她是在担忧那名身受重伤的“凶犯”。

阴谋算计、杀戮死亡,他见得太多,遇到这种事便习惯很快冷静下来,不去做那些无谓的忧虑,但他不会觉得她的忧虑很笨,反而有点高兴。

其实她通常也是一个冷静聪明的人,她会变“笨”,是因为信任他、依赖他。

“没事。”卫衍伸手握住她的手,“有我在,不会让北城司得手。”

盛媗很轻地笑了一下:“嗯。”

其实,她知道他会帮她,但听见他说出来,她心里会更安心一点。

*

按照北城司那名官兵所说,北城司向皇帝请旨提前宵禁时下了保证,能在三日内将人捉拿归案,由此可见,那人伤势极重,定是逃不远。

情况不可谓不紧急,卫衍命暗卫到回亭街附近搜索,找到人直接带回端王府,若遇到情况,及时出手接应,务必保住那人性命。

事态紧急,卫衍便没回端王府,半道和盛媗分开,亲自去回亭街走一趟,看能不能找到些被北城司遗漏的蛛丝马迹。

夜色渐沉,马车驶进巷子里。

马车里,盛媗独自一人坐着,她靠在窗边,支着胳膊用手撑着头,马车走得很慢,人跟着车厢轻微晃动,在安静的夜色中催生出一阵倦意。

盛媗本来想跟着去回亭街的,但碍于自己的身份,暂时还不想让她和端王的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皇帝的话言犹在耳,关系揭开来,她能想像到大多数人会怎么看这件事。

眼下,皇帝对她不满,又有回亭街的事要操心,她不想再将自己置身于众人议论的中心。

“吁——!”

“什么人!”

马车突然停下,同时,外头随行的护卫陡然诘呵一声。

盛媗坐得不太端正,身上也松懈,一时不防,朝前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出去。

她飞快伸手撑住门框,总算没撞上去,她朝外头立马问道:“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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