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邪神如何拯救世界(92)

作者:行道


搭讪者的死活和祂没有关系。

祂显然更在意奈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样的目光却让奈亚感到愉快,祂的脚步都因此轻松了不少,“我只是单纯想帮忙而已,毕竟——”

毕竟什么?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故意吊住戚逐芳的胃口,踏上最后一块台阶后,停下了脚步。

掏出嗡嗡震动的手机,男人脸上是十足的遗憾:“突然有点急事,好像不能陪你参观了。”

然后,不由分说地将那张VIP塞到了戚逐芳手里,“刷卡进门,只要能刷进的房间都可以使用。”

“以及,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把卡也带上~”

非常轻松地朝祂挥了下手,奈亚一步三回头的下了楼。

和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危沂风感到那种古怪更严重了,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好像什么东西被忽略掉了一样。

谢远也同样吃惊。

不过他是吃惊于对方过于直白的手段,“这张卡怎么办?”

他们肯定处理完黑山羊密教就回去了,而且戚逐芳怎么看都不像会搭理这种撩骚的人。

“不怎么办。”戚逐芳随手将会员卡揣进口袋,“祂自己塞过来的。”

下一秒,这张会员卡就出现在了附近的某个下水道里。

“你之后记得联系人家补偿。”秦达意没说什么,而是选择用行动支持学生,默默给祂的校内账号转了笔账。

“那个密教高层说的是哪个房间来着?”他挠了下头,“房间号再报一遍......你要不要先回避一下,以免和人家对上的时候尴尬?”

“为什么要对□□徒尴尬。”戚逐芳直接微微翻了个白眼,同时看向每个主题包厢之间过大的空隙。

密室就墙里面。

“不是房间,应该是密室之类的地方,祂让我来了之后联系祂。”

三楼很安静,所以,什么东西转动发出的喀嚓声和摩擦音也异常明显。

秦达意几乎是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和危沂风对视了一眼,退到了三楼和二楼之间那个小小的中间平台。

“下来。”他这样对还在上面的谢远和戚逐芳做口型。

就在他们后退的过程中,之前的动静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

戚逐芳朝后迈的步子顿住,随后,神色如常地朝前迈去。

祂和下楼的那几个人擦肩而过,多看了其中某个人一眼。

与此同时,下方的秦达意和危沂风也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

脚步声比之前仓促了一些。

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被好几个男女簇拥着的男人即将消失在楼梯的拐口时,秦达意猝然出手。

但对方的速度显然更快,一把推开自己身后的那些信徒,接着他们的掩护,迅速逃下了楼。

好像早有防备。

秦达意轻松放倒了那些阻碍,正要去追,却被危沂风叫住。

“他认识我们。”

危沂风语气笃定。

但他们从来没有和这位新任的密教首领打过交道,在进来之前,也特地进行了修饰,通过化妆稍微改变了一下五官。

就算对方弄到了照片或者影像资料,也不可能瞬间就认出来。

何况,这个密教首领让危沂风有种熟悉感。

第71章

秦达意错愕。

作为一个老练的调查员, 他几乎是立刻开始回想刚刚那个邪/教徒的动作及反应——看见他们之后,对方的脚步声确实要比之前听起来更快,更加匆忙。

还有呢?

对方非常不自然地抿了下嘴唇。

“确实。”他冲危沂风点头, “但你刚刚的打岔也让我们失去了追踪他的最佳时机。”

这会儿人估计已经跑了,出了酒店, 追上去也没用。

秦达意也只好用不是毫无收获来安慰自己。

“就算不打岔,也未必能追上。”危沂风要比他看得开,“大庭广众之下,你不可能直接开枪。”

制服那些人的时候,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足够对方下楼藏匿好, 或者是直接从酒店离开。这家酒店是黑山羊密教的地盘,在对方挣脱秦达意控制的时候, 他就知道这次多半没戏了。

所以,危沂风更关心的是那个邪/教徒的身份。

“我还记得他的模样打扮,有纸笔就可以速写出来。”

谢远自告奋勇, “三楼应该还能找到毛发或者指纹一类的东西, 送去化验一下, 总能对比出他现在到底叫什么。”

危沂风冲他点点头,率先上了楼。

“你们不知道他之前的身份?”戚逐芳决定先隐瞒自己的那些小动作, “之前那份资料也没有注明。”

“不知道。”

秦达意缀在后面,这样回答道, “黑山羊密教的这个首领非常神秘,几乎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或者让自己暴露在监控下。”

“之前E国有调查员试图潜入过,发现他即使召集下属开会,脸上也带着面具。”

既然如此, 那个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也不显得奇怪了。

恐怕就是把之前放倒的那几个人抓起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酒店三楼,走廊尽头靠右手边的位置,呈长方形的缝隙隐约可见。

他们在附近找了找,但没有发现能让墙壁打开的机关,只好拍照留存线索。

谢远倒是在地板上找到了几根头发,但不缺定是不是那些邪/教徒留下的,还要送去化验才能知道结果。

“线索又断了。”秦达意终于忍不住,站到窗口处点了根烟,“这回断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还在思考对方身份的危沂风却不这么想。

“未必。”他冷静地反驳了秦达意的观点,对自己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非常自信,“我觉得他可能对我们非常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外貌有变化的情况下,通过身形,或者是微动作来确定他们的身份。

“这又不是什么好消息。”

秦达意说。

两位领头人都沉默下去,好像在打什么哑谜。

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了一圈,戚逐芳也得出了某些非常有意思的信息。

难怪奈亚会这样好心的帮忙,原来是早就知道了。祂这样想。

被蒙在鼓里,尚不清楚现在情况的只剩下了谢远。

不过他现在也无暇思考这些。为了保证速写的准确性,他正在反复调动记忆,试图把刚刚那幕烙在脑子里,不让自己产生什么偏差。

秦达意抽完了烟,还想再抽。危沂风直接伸手揽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窗台的位置,“走了,别浪费时间。”

“你这次实习估计不太行了。”

路过戚逐芳身边时,秦达意没忘记拍了拍祂的肩膀,“先回去吧,下次还有机会。”

在异常复杂的气氛中,他们上了车。

谢远从后备箱翻出纸笔,很自然地坐在后面的位置,开始写写画画,开车的换成了危沂风。

秦达意在副驾驶上坐着,时不时低头看几下手机,也不知道在干嘛。

在戚逐芳短暂的调查员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但这种追查到一半就丢失了线索,没法再继续跟进的案例其实有很多。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很多几年前的发生的“杀人案”,可能在最近才重新露出蛛丝马迹,被其它的调查员接手,查出真相。

很快就画完速写的谢远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头发没化验,别着急。”

他清楚戚逐芳就缺一次完美的实习评定了,半是安慰半是鼓励,“而且也不一定......”实习成绩不好就去不了。

作为过来人,他觉得交换生这个东西除了实力之外,可能还要点运气。

万一他前面有人申请到一半就突然改主意,不申请了呢。

戚逐芳不知道谢远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着急的,祂刚刚只是走神的同时想了个事情。

“车上有电脑吗?”祂这样问,态度可以说是轻描淡写,“和那个邪/教徒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把校徽丢进他的口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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