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夫君+番外(54)

作者:蜀三兔


逗弄新人,就是他们最大的乐趣,如今目的达成心头自然舒坦极了。

刘芳坐在徐容旁边的小木凳上,见徐容露出一副女儿家的羞涩,心里也十分感慨。

当初不知徐容是女儿身时,她还想过嫁给徐容,如今,倒是亲眼看她与别人喜结良缘,那种滋味,还真是百感交集。

徐容见她神情不对,同时也是想转移话题,便拉着刘芳的手,亲热的喊了一声:“嫂子。”

刘芳回过神来:“咋啦?”

徐容笑看着她,指了指肚子:“有了?”

这话一出,众人的注意力一下转到刘芳身上。

刘芳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脸慈爱的点点头:“嗯。”

旁边一位婶子好奇的问:“多大了?”

刘芳算着:“刚满三个月。”

婶子点点头:“三个月那是稳了,但还是给有鱼说说,让他好生看顾着。”

刘芳摇头,有些落寞:“他明日又要出海了。”

旁边的姑婆叹了一声:“没事儿,你若实在不便,就跟咱们说一声,村里街邻互相帮衬着。”

刘芳笑着与他们道谢。

就这样,众人开始说起刘芳肚子里孩子的事,不再调侃徐容。

又是一会儿后,夜深了,院落的男人们也喝得醉醺醺的,众人觉得差不多了,纷纷告辞。

默娘正打算回屋,忽地被赵氏拉住。

赵氏冲她挤眉弄眼:“七娘啊,你那日不是说有要紧事要跟我说,趁着月色正好,走,上我家说去。”

默娘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轮椅被人强行推走后,半路上才想过味来,原是她碍眼,人家小两口新婚之夜,她在隔壁屋睡着,总归有些放不开。

默娘也是个爽快的性子,想明白后,冲着赵氏笑:“你倒是个机灵的。”

可她忘了,董七娘可说不出这番话,赵氏虽觉得奇怪,倒也没多问,只想着或许是喜事临门,所以长年阴郁的董七娘这才心情大好了些吧。

于是,赵氏没多问继续与默娘说着村子里的传闻趣事,两人倒很合得来。

离渊送走最后一人,关了院门,落了锁,迈着踉跄地步子,越过一片狼藉,左摇右晃的去到婚房外。

徐容规规矩矩的坐在婚床上,头上早已蒙了红盖子,只听屋门吱嘎一声响,透过盖头隐约能看到离渊的身影,朦朦胧胧的,挺拔修长的身形映在一片红光中。

他走进来,定定的望着她,背在背后的手,轻轻将门掩上。

徐容咽了咽口水。

咔哒一声,门锁了。

徐容放在腿上的两手,不安的搅了搅,心脏一下又一下,重重敲击着胸腔。

她穿着红绣鞋的脚尖,轻轻碾了碾,就在难耐之际,一声“阿容……”忽然响起。

喝了酒的离渊,声音听起来比平日里更低沉。

他一边唤着她,一边往榻这边来,临近时,又隔了一步不敢再靠近,就停在那,踌躇的站着。

“等久了吧?”好半晌,他憋出这句话。

徐容像被人掐住了嗓子,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摇了摇头。

随着她摆动的幅度,丝绸红盖头也跟着在眼前轻轻tຊ晃了晃。

昏黄的烛光影影绰绰,红绸发出悉悉索索的轻响,像是纤纤玉指往人心上挠了挠。

离渊只觉得心头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口干舌燥。

屋中有一股不知哪来的花香,像是徐容身上发出来的,那么香,香得他头晕乎乎的。

但离渊知道,不是花香,是酒意上头。

他大概是喝多了吧,不是说那酒了烧心暖身吗,也许就是那酒在作怪。

想到酒,离渊抬手放在嘴前,哈了口气,闻了闻,没什么怪味,但他还是怕:“我今日喝多了些,要不我在地上睡吧,别熏着你。”

他还是那样,一紧张,就开始胡扯些有的没的。

徐容藏在盖头下的脸,抿唇偷笑了一下。

她不知道的是,这个角度离渊看得见。

就看到那不同于平日里,浅淡的樱花唇色上,被抹了烈红色的口脂,上下唇很撩人的抿在一起,然后唇角往上翘了翘。

那个笑,比他见过最厉害的海妖还要勾人。

第56章 上半夜

离渊只觉得衣领太紧,紧得他想松一松。

他也这么做了,扯了扯领口,松开了些,再解开了纽扣,把外袍褪了。

刚褪到一半,徐容隐约看到他在脱衣裳,懵了:“离……”

忽然想起如今不同了,不该这样叫,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相公。”

离渊僵了,跟做梦似的:“你叫我什么?”

本是一个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叫法,村子里凡是成了亲的,都这样叫。

徐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被离渊这盘复的一问,她忽然就羞涩起来,低下头,红唇轻启,又唤了一声:“相公,你要不要先坐过来?”

徐容的意思是,盖头还没揭呢,怎么就脱衣服了。

但离渊会错意。

他双眸一亮,袍子也不脱了,肩膀一抖,穿了回去,衣襟有些风流的敞着,快步上前,往徐容身旁一坐,直接把人搂进怀里。

这样一来,那股花香更浓了。

女人的身子娇软,混杂着脂粉味,离渊像是一只飞在花丛中的蜜蜂,闻着香极了的味道,被迷得晕头转向。

他抱紧了徐容,像登徒浪子似的狠狠吸上几口,喉头滚动,更觉浑身燥热。

“阿容,阿容,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一想到怀里的,就是他在海底宫殿时,日日思着夜夜念着的人,心里就一阵澎湃,恨不得一直这样抱着她,再不撒手。

徐容都被他抱得疼了,喘不过气来:“你别抱这么紧。”

“我等了那么久,哪里舍得放开,”离渊将脸埋在徐容颈窝,在她耳边低声道:“阿容,你不知道,我今日开怀极了,是这辈子从没有过的,一想到你在我怀里,我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离渊一开口,声音就颤抖了,那是喜悦到极致的哽咽。

紧紧搂抱着她,一会儿动情忘我的叫阿容,一会儿叫媳妇儿,一会儿又叫夫人。

他像是经过反复验证,终于确认这不是幻想,而是真的得到这个人后,叹息的来了一句:“阿容,我终于能与你相守了。”

徐容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奔腾的心跳声,听着他在耳边的声声呼唤,心里又酸又甜,也跟着难过了。

为他的不易,为他的付出,她眉头蹙起,眼眶湿润。

两人都没说话,新婚之夜的气氛莫名有些伤感。

徐容在离渊怀里蹭了蹭,故作轻松的笑了一下;“傻瓜,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倒是你不揭盖头,咱俩的事还没成呢。”

离渊这才想起来,是啊,还有盖头呢。

他握住徐容肩头,与她面对面坐着。

徐容安静得等待着,一动不动。

离渊伸出手,捻起盖头边角,轻轻的,像拆礼盒似的慢慢往上掀,露出喜庆红光下,徐容那张清秀娴静的脸。

他在打量她,徐容亦是。

她面带桃花,眼含羞涩的瞥着他。

不得不承认,离渊有着一张俊朗非凡的脸,红烛照映下,更加光彩夺目。

当他用一双深情款款勾魂的眼望过来时,谁会不喜欢呢?

徐容的心思一动,就再也不敢看他了,猛地把眼垂了下去,更显娇羞。

离渊见她如此,松了口气,至少,她对他还是满意的。

离渊松开手,红色的盖头顺着徐容的肩头滑落,看也没看,抬起徐容的下巴:“别躲,让我看看你。”

徐容眼眸微动,轻轻看过来。

离渊轻抚着她的脸庞,笑道:“我要把你好好记住,记一辈子。”

红烛灼灼燃烧,两人眼中都只有对方。

离渊的目光,贪婪的在徐容的脸上环视,只觉得每一处都好看极了,越看越好看,怎么都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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