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36)

作者:胖虎打酱油


齐镇猛退。

擦!头发没揪到还差点残了!

“以后别对我动手动脚,”陶缇严肃警告, 说完走人。

“等下, ”齐镇拦住他, 一时的玩笑揭过,笑眯眯往客厅茶几上一指,“有份资料早一个月前想拿给你的, 要不要看看?”

“什么资料?”

“联合新城,婆罗国, ”齐镇说了两个名字。

桌子上的资料用牛皮纸袋包装,袋子上明晃晃写着一行名称:谭城全族和谐监察局,以防资料不慎落入普通人类手里造成恐慌,里面书写的纸张采用了特殊化处理,抽出来的是一沓白纸。

“等着,”齐镇拿起茶几上的打火机,点燃火苗递到白纸旁。

被火舔舐的一角迅速卷起化为灰烬,却无形中露出了内里真正的页面,陶缇将资料交换到右手,表面的空白纸张燃烧殆尽,成了一份真实资料。

“我托人从监管局里调出来的。”

其实是他向局长钟玄要的,目的就是想拿点陶缇感兴趣的东西把人引诱出来,可惜此办法行不通,东西在当铺放了四五天都没人打开,更没有陶缇半点影子,现在人回来了,就是掰着陶缇的眼睛也得让他看一眼,他齐镇办的事儿不能白干。

陶缇翻了两页。

婆罗国事件解决没几天,他就去了白民的饭店,不再关注后续,但是监察局一定会跟进。

快速浏览至末尾,其中一页是一名国字脸带眼镜的男人的背景调查。

秦玉成,男,36岁,谭城本地户口,毕业于邻省樟南大学设计专业,毕业后任职领尚纪元公司,历经七年从小职员爬到了设计主创的位置,嘉和新城的建筑设计就是他带领的团队负责,也是他亲手把关的项目。

因此,他是婆罗国人“复生”事件的最大嫌疑人。

找到他就能找到起因。

“抓到他了吗?”陶缇问。

“没有,人早跑了,”齐镇道,“四个月前他向公司递了辞呈,查不到去向,没有任何出入境记录,正好他辞职的时间和婆罗国人‘复生’时间相吻合,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就是畏罪潜逃了。”

“嗯,”陶缇思索片刻又说:“是他做的,应该也不是他做的。”

“哦?”齐镇勾了勾唇,“怎么说?”

再往后,资料没写秦玉成去了哪儿,只是一些成长历程和交好的亲友关系表,没什么特殊的。

“从资料和成长经历看他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做这种事,堂而皇之用自己的身份也显得太蠢,我推断,八成他已经死了,是有妖怪冒用了他的身份。”

“聪明!”

齐镇坐进沙发,双脚架上茶几,面上浮现一点刚刚好的得意。

撇开监察局他也有能力自己查,大把钱砸下去多的是人力物力,能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刨出来,但没那个必要,像陶缇说的,真正的秦玉成应该早就死了,所以只要抓住关键点即可。

他把自己调查到的情况补上。

“四年前,秦玉成一次外省出差交了一个女朋友,两个人攒了假期去度假村旅游,但到度假村的当晚秦玉成失踪了,消失了一天一夜,可离警方介入立案的一个小时前,他又回来了,你猜这个回来的秦玉成还是不是本人?”

因为没立案,又是多年前在人生地不熟的度假村发生的事,除了秦玉成当时的女朋友,没人知道,后来分手更是不欢而散,前女友根本不想提及他,是他雇了一位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才让对方愿意谈论这些往事。

齐镇微微笑,把能力两个字刻在了额头上。

陶缇不语,不用说,大概率不是本人了,合上末页的几张资料后他从头翻看,一目十行,想找找关于帝江的线索。

“不用找了,”齐镇料到他会找什么,“你家那只小红不在资料里,一个字都没有,它和这件事完全没关系。”

既然这么说了,陶缇合上资料,打开袋子时却发现里面还有样东西,一颗小小的玻璃珠子,袋口倾倒,珠子顺着里面内壁发出些微摩擦声,随后落入了他掌心里。

齐镇目不转睛观察着陶缇的表情。

然,没什么变化。

陶缇佯装不懂:“这是什么?”

“不知道,”齐镇再次打消疑虑,只道他真是普通人,无所谓说,“监察局在搜秦玉成房间时找到的,大部分被收走了,这是遗漏的,看着挺漂亮我就拿来了,可以给你家的狗当弹珠玩。”

“不用,他不玩弹珠。”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狗子,老子还偏就要送给你家的狗,”齐镇双脚一收,站起来拿过牛皮纸袋整理好,两三下系好开封口,“改天我把资料还回去。”

虽然暂时查不到主导的妖怪是谁,案子只能搁置,但没有结束,这些东西监察局还会再用。

陶缇仔细瞧着掌心里的珠子,质地非常莹润。

他知道这东西,不是玻璃珠子,而是玉,上古时期拿来供奉天神的一种美玉,不过没什么实用价值,和人类喜欢的玉不同没人识货卖不了钱,在他看来也只能丢给天狗当玻璃珠子玩。

“谢谢。”

“你居然还会说这两个字?”齐镇受宠若惊,一侧眉毛挑得老高像发现了新大陆,眸光锃亮,“我刚才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说大声点。”

陶缇抬头,一个字:“滚。”

齐镇啧了声。

洗漱过后,陶缇去了当铺,从开当铺至今,天狗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除了性格懒点,估价鉴定的能力不差,账目记录虽然狗爬了些,可还算看得过去,两个月来,生意和往常差不离,只是推了不少来请他看风水的单子。

晚上,照常回来休息。

通常他会睡到早上八点起来,但今天才睡下两个小时就已经被吵醒,客厅里有不少说话声,其中之一便是齐镇,随后有敲打、凿地、电钻等噪音交织在一起,炒得人无法入睡,不得已起来查看情况。

齐镇亲自指挥着一帮装修师傅量尺寸撬地砖。

“他要做什么?”陶缇问武尤。

管家比他先一步出来,正看着眼前场景,神情虽木讷,但眼里有对齐镇半夜找人来装修的无声痛斥,道:“齐先生要把客厅的一整面墙打造成落地式底滤一体大鱼缸。”

“为什么?”

“为了养鲨鱼,”武尤总结了晚饭时间齐镇在餐桌上的一番突发奇想,“觉得家里装修没有格调和档次,还需要提升,还说要让陶先生你知道,和小白脸喝咖啡不如在家里看鲨鱼更有情趣。”

陶缇脑海中闪过四字:神经搭错。

但站在一个癌症晚期患者的角度考虑也是能理解的,时日不多,自然是想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剩下的日子无非就是随心所欲了。

*

晚上11点,泰和外出口贸易公司。

陈薇窝在自己的熊猫小汽车里,打着哈欠看表,又等了五分钟后忍不住再次给老哥打电话,手机里的彩铃刚响起,那头的人便接了。

陈宙不等妹妹说话,立马道:“快了快了,马上就下来了,顶多就十分钟。”

“半个小时前你说的也是十分钟好吗!”陈薇没好气,“哪有加班这么晚的,什么活儿不能明天再干。”

“明早开会要用的材料,很重要,嗨,和你说了也不懂。”

“反正我在车里快闷死了。”

“傻不傻,开空调啊!”陈宙比对着手里的数据,本来报告已经做完也打印好了份数,结果检查出了几处错误,只得重新再来一遍,加上最近是销售旺季、同事跳槽等等,他一个人干了三个人的活儿,愣是忙到了现在。

“开空调费油,”陈薇抱怨。

“那你上来等我,”陈宙将手机从左肩换到右肩,用脑袋夹着说,“我先前就说不用你来接,打车就行,是你非得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趁着我爆胎载我一程半路再让我给你小熊猫加满油呗,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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