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养魔王喵的我成了玄学大师(229)
作者:爱吃辣鸡粉
想了想,彭天明换了个问法:“洪师父的老巢在哪,这个你总该晓得吧?”
第152章 出道吧白娴婷!
第一百五十二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 周四。
林霄中午放学后没急着回家,先打车去了白娴婷住的酒店。
白娴婷这两天一直在酒店里等消息,白月琳放了学就会来陪她, 因为林霄提前打过电话的关系,这天中午白娴婷没让白月琳过来。
两人在房间里说了会儿话,神色憔悴的白娴婷便愣住了。
林霄肯定不能给白娴婷交代吴老四、洪师父等人团灭的细节, 不过马仔小周提供的那些情况还是可以告知给白娴婷的——这已经成了白娴婷的心病, 她本来也是为了得知真相才付的钱。
“……是这样啊。”沉默片刻后,白娴婷硬挤出个略有些扭曲的僵硬笑脸, “原来是这样,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是我好心办坏事害到别人了嘞,原来是、是人家原本也没拿我当姐妹啊……她两个私底下居然对我意见这么大,我居然一点都不晓得,哈, 看来是我平时做人不得行, 也是,我自己都晓得我自己脾气算不上好……”
越是故作释怀, 白娴婷心头就越难受, 即使极力控制情绪, 也难免声音哽咽起来。
林霄看着有些不忍。
同桌白月琳被孙茹欺骗的时候,好歹两个人才认识半学期,识破了孙茹的真面目白月琳只要及时止损就可以了。
但白娴婷这事儿吧……不惜花钱找社会上的人来对付她的那两个,一个是跟了她五年的助理,一个是掏心掏肺去帮扶的粉丝,这真不是止损不止损的问题了——从她愿意带着啥都不懂的小妹妹当助理、愿意热心去帮助求助的粉丝来看, 高冷外壳其实只是她的保护色,她内心应该也是个重感情的人。
想了想, 林霄道:“白姐,我老太教过我相面的,虽然说我没啥子看相算命的天赋,学不成我老太的吃饭本事,不过哪样人是哪样的性子、有啥子特点,我还是能搞清楚的。你记得的吧,我老太看到熊丽娟的照片的时候,就说过这个人是个憨面刁。”
“憨面刁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人大多数情况下命不咋个好,面相里是带苦相的,亲缘也会比较淡薄,不过和那种纯粹的苦命人不同,憨面刁的人面相里除了苦相,还有笑面,也就是经常会在说话的时候笑,看起来很好相处、对谁的脾气都很好,是那种着人欺负了也不吭声,还会冲人家赔笑的老好人。”
白娴婷本来是没心思听林霄找话安慰她的,但听林霄用平实的质朴的语言描述起“憨面刁”这类人的特点,还是忍不住听了进去——主要是林霄说的这个面带苦相又经常说话带笑的特征,和她所认识的熊丽娟实在重合程度非常高。
林霄见白娴婷不再沉溺痛苦之中、正侧耳听她说话,暗暗松了口气:“憨面刁这种人,对大部分人是没啥威胁的,因为这种人的骨头确实很软,就算得罪了也不碍事。可如果有人对他们好,那对他们好的人,就成憨面刁的大仇人了。”
“老话不是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这种话说的就是憨面刁,他们是所有面相中最欺软怕硬的一类人,欺压他们的人他们是不敢去恨的,但是帮他们的人,会被他们认为好欺负、好哄骗。”
白娴婷惊愕地张大嘴。
林霄继续道:“熊丽娟和你诉的那些苦,有一部分是真的,她确实家庭环境不太好,家人亲戚和她都不亲。她嫁的丈夫,还有拿钱给他们两口子花用的公爹,算是对她好的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熊丽娟看不起她公爹,提都不提这个公爹,也看不起她丈夫,就我打听到的,她丈夫洗脚水都给她倒。”
停顿了下,林霄正视白娴婷震惊的眼睛,认真地道:“你是对她好的第三个人,而且你对她最好,帮她找到了赚钱的活路(工作),她都有钱去买金银首饰、去泡夜场了,所以她也最见不得你好。”
“还有章梦真,面相里面‘笑里藏刀’这个批命,意思就是这种人是那种不记恩情不记好、特别自私自利的人,但凡她觉得对她有好处,不要说是你这种提携她的外人了,亲爹妈她都可以捅一刀。”
“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白姐,这两个人惹出来的事情、还有她们的下场,其实都和你没关系,你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她们两个坏人而已。”
白娴婷呆了呆,苦笑一声低下头去,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以喝酒的气势一口气把大半杯水全灌下。
打了声水嗝放下茶杯,白娴婷也终于调整好了情绪,轻吐口气,释然地道:“我明白的,谢谢你了林师父。林老太不是讲我命运多舛么,她老人家说得准得很,我这辈子……其实也不是头一回遇到坏人了。”
像是要发泄出胸中的压抑烦闷一般,很少跟别人提起往事的白娴婷,与小她十岁的林霄说起了她的过去……
白娴婷出生时候正是正国改开如火如荼的时候,白父白母是那种有野心、想做出一番事业的人,为了赚钱,把当时才断奶的白娴婷留在老家让老人帮忙照顾,两口子常年在外打工,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时来回来一趟。
看被富养的白月琳就知道,白家父母并不重男轻女,虽然不得已让大女儿当了留守儿童,但也是给足了钱的,还经常往老家寄吃的穿的,市面上有啥新奇的玩具,娃娃屋啊、电子宠物之类的,也会给白娴婷寄回来。
然而白家父母不重男轻女,白家的老人却没把白娴婷这个大孙女当回事……不管是爹妈给的钱还是寄的吃穿玩具,全落在了叔伯家的堂兄弟手头去了;只有到白家父母过年回乡的时候,大伯母才会不情不愿地从她儿子身上把穿得脏兮兮的粉色小棉衣脱下来,洗干净了穿到满手冻疮的白娴婷身上。
年幼的白娴婷并不知道她的爷奶叔伯都在联合起来糊弄她父母,一度还真以为自己是爹妈都不重视的小可怜。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白娴婷七岁上,白父白母准备带女儿去城里头读书的时候,才发现……两口子的宝贝女儿,被女儿的爷奶报到乡里去上户口的名字是白招娣。
白家老人早就看不惯两口子只想着孙女、不想着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了,每年过年没少催促再生一个,但一心只想着赶紧赚到钱走出大山的白父一直以为那不过是老人家的日常唠叨,并没放在心上。
那是白娴婷记忆里她父母最生气的一次,白家的老房子吵架的声音能从村头传到村尾。
那也是白娴婷第一次产生了强烈的不甘心理,因为从小把她带大的爷奶,指着她爸妈的鼻子说,她爸妈有她这个女儿根本没啥用,没得儿子,她爸妈连带他们白家人都会被十里八乡的人看不起。
她爸妈给她把名字改回白娴婷,和乡下的白家断了来往、在镇上买了房子,二女儿白月琳出生以后都没带回乡下去认过亲;但白娴婷的心一直没能走出她童年时的那座大山,她仍然惦记着爷奶说她的那些话,她固执地想要出大名、赚大钱,让老家那些人都看看她到底有用没用。
听着白娴婷的倾诉,林霄的心情那叫一个万分感慨。
就坐在她面前这个即使容颜憔悴也艳丽动人的大美女,谁能猜得到有过那种苦情小白菜似的童年啊——林霄小时候她奶都不舍得让她大冬天去碰冷水呢!就算要洗碗洗菜洗衣服,那也是烧了热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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