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623)

作者:秋风瑟瑟抖


同日,一只从北边而来的鸽子经过一番波折姗姗而回,扑腾着受伤的翅膀破开严寒,落在了内卫司之中,随即匆匆有人进宫,匆匆有人出来。

禁军指挥使拿着圣旨顷刻出动,带领禁军直扑薛家,将薛家在内的嫡系旁支一举抓捕下狱,官府发布公文抓捕流落在外薛家所有子弟。

满朝文武震惊,有大臣上书求见天子,欲知何事如此大动干戈,何时开朝?

上驳回不见,翌日依旧罢朝。

第六日休朝,众多大臣纷纷坐不住了,写好奏折欲于第二日一同叩开宫门,请见天子。

同日深夜,一队人马风尘仆仆叩开京城北门。

第七日开朝,天子满身肃杀坐于大殿之上,待唱喏太监宣布开朝罢,抬手让人念出一份奏报:薛家意欲谋反,豢养逆王残存私兵于辽北一带,兵民混居隐匿极深,幸上有所觉未酿成大祸,经多时筹谋,沈明之弟沈石率军兵不血刃生擒私兵和协同的百姓一万四千三百二十余人,大捷!私兵贼首奎豹已由内卫司押解到京,现关押于大牢之中,其余头目已在押解来京之途。剩余一万余人,请上发落处置。

话音落,殿中寂静无声,落针可闻,文武百官瞠目结舌噤若寒蝉,再不敢妄动。

天子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大手一挥,大步离开朝会,留下传旨太监宣布旨意:私兵贼首奎豹验明正身与其余头目斩立决,有士卒执迷不悟者杀无赦;无辜百姓虽包庇私兵多年,不过受私兵强迫牵连,上不欲追究其罪,以户成行打散迁至各地开荒屯田,剩余士卒有悔改之心者,同百姓视之。

至于薛氏一门,诛九族。

旨意一出,举朝震动,朝臣中有人拍手称好,道万岁爷英明不失果敢,料敌先机,待百姓宽容仁慈,待不轨之人杀伐果断。

也有人羞愧不已,同朝为官,薛平豢养私兵欲图谋反这般大事,朝中竟无人察觉,还需天子殚精竭虑,枉为人臣。

还有人既惊又怕,惊的是在他们没有察觉之时,皇帝已将薛平谋逆之行扼杀在摇篮中,怕的是会被此事牵连。

薛平谋逆案,乃自皇帝登基以来除了逆王谋逆大案后的第一大案,声势浩大,席卷着血雨腥风汹涌而来,将京中风云推向高潮。

一时之间刑部三司倾巢而出,株连者甚广,下狱受牵连之人数不胜数,狱中人满为患,刑场日日有人头落地。

与此同时,前头因皇嗣谋害案后被揭露出罪行、与世家门阀一派有莫大干系被下狱的朝臣,天子发还圣谕做下裁决:查明罪行,依罪论诛,阖族株连!

——秋风瑟瑟抖有言——

最近写得压抑极了,码字鸡不喜血腥,所以皇帝把以前犯事的妃子全送去了庙里,自刘妃死起,码字鸡就不想写那么残酷,好想心慈手软,一方面每个人好像都有不死的理由,觉得蛮可怜的,但另一方面他们为了一己之私待无辜之人心狠手辣,每一步都是他们主动做的选择,却又有取死之道,嗷嗷嗷……

第825章 呢喃

十二个大字,字字染着鲜血透露着残酷。

原先以为只死一人的罪臣已然慌神,纷纷痛哭流涕求见天子,请求不株连全族。

朝堂上一连串的风波让人目不暇接,有老臣被这一桩桩之事弄得心慌气短,待听到有些有罪的朝臣罪不至死,却也要株连阖族时,大惊之下深感不妥。

他们越来越感到不安,这一茬又一茬十分不同寻常,前事未了后事已至,朝堂中人心惶惶有动荡之象,每个罪名之下皆是一片血腥之色,太疾风骤雨了,他们担心……

他们纷纷想要求见天子,上却仍是不见,至此他们更加感到不安。

与此同时,后宫莲花昏睡的消息瞒得密不透风。

一连数日过去,眼见莲花还未醒来,皇帝居于苍澜院之内,平静掩盖下的内心越来越暴躁,有时候连齐嬷嬷也感到十分不安。

“囡囡,你若醒来,朕带你去见你爹和你哥哥他们,可好?”

与在朝会上的人截然不同,此时的皇帝面上柔情似水,话语温柔动作细致,替莲花换了一身寝衣,他亲了亲依旧闭目不醒的人,在人耳边娓娓呢喃。

将人抱在怀中,皇帝细致地给人擦脸擦手,他温声道:“岳母来了,就住在苍澜院之内,你以前不是跟朕说很想她?现下起来便能见到她,岳母说,今后你想如何看话本子,她都依你。”

这些日子以来,皇帝日日待在苍澜院内,只在那日朝会出了一趟,很快又回来,所有朝政旨意皆从苍澜院内发出。

曹德回来了,跟他禀报辽北大捷私兵全部落网,薛平一流可以彻底铲除了。

心腹大患已除,他却没什么可高兴的,不过预料之事罢了,有甚可欢喜。

曹德见他反应太过平淡,指着自己如野人一般邋遢的面容连声抱怨,看他依旧无甚反应,终是觉察出不对劲来。

得知发生何事之后,曹德一阵沉默,张嘴想安慰终究什么也没说,只道京中之事内卫司会看着,万岁爷知自己在做什么就成。

曹德懂他,知他不需要任何怜悯的安慰,可是最懂他的人却在沉睡之中,那个小机灵鬼啊。

想起了什么,皇帝温柔地牵起嘴角,捏了捏莲花的鼻子:“囡囡真是冰雪聪明,你那药耗子的法子很管事,小德子也说好,不损一兵一卒便将鼠患消弭,帮了朕好大的忙。小坏蛋,你说,朕该如何奖赏你为好?”

怀中的人毫无反应,这些日子一直如此,皇帝却总不习惯。

他喜欢听他的小妃嫔叽叽喳喳地说话,便是他不答言也能自说自话,他想看到她的一颦一笑,想念她的顽皮捣蛋,每每惹得他想打她一顿,却总让他乐在其中。

待将人打理好,他将人抱去花房之中晒太阳,花房上的琉璃瓦在日头的照耀下,撒下斑驳的光点,将怀中的人映衬得很美很美。

每一日清晨,皇帝亲自将莲花打理干净抱出来,接着苏然和齐嬷嬷会给人喂早膳,皇帝趁此去处置一些公务,午时再回。

待用过午膳把人喂饱,皇帝替人披上厚厚的披风,将人抱到花开烂漫日头直射而下的暖洋洋花房,陪着人晒晒太阳午歇一小会儿,下午苏然和齐嬷嬷接过手来陪着人,依神医的法子替人按揉筋骨活络身子。

暖洋洋的午后,齐嬷嬷一般捏着针眯着老花眼做些小衣服,苏然也曾劝过莫劳累,却劝不动,齐嬷嬷嘴里常常会说贴身的小衣裳交给别人做不放心,还是自己做的舒适,等小闺女腹中孩子出来便能穿上,从一岁开始一直往上做。

苏然则在一旁照看莲花,两人时不时交谈一句说一说从前,久不久会和莲花说说话。

太宗皇帝时期,宫中常有宴请朝廷命妇入宫,镇远侯夫人和小姐自然在列,故而齐嬷嬷是认得苏然的,彼时的皇后,也就是先太皇太后在替先帝选皇子妃时还考虑过苏然,后来镇远侯府出事,齐嬷嬷还暗中唏嘘过。

几乎所有时候,皇帝和齐嬷嬷、苏然三人总有一个陪在莲花身边,除了皇帝在时不大方便,其余时候苏然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她的小女儿,陪着莲花身边,仿佛失而复得的珍宝,想要弥补这些年时光的缺失。

有时候和莲花说着话,苏然便别开头去暗自抹泪,好不容易相见却是这副情景,怎不惹她伤心?

多数时候,苏然会与莲花絮絮叨叨说着他们的近况,宽慰她的小女儿他们已经无事不必担心,再说自己的愧疚,当年不是不想带上莲花,而是前路生死难料之下不能带,若再来一次,再也不会丢下她了,全家无论说什么都不会再分开。

偶尔谈到莲花小时候的捣蛋事,惹来齐嬷嬷开怀的笑,追着询问莲花小时候的情形,聊得很是热烈。

小吉子三人同从前一般伺候在左右,每每这时候也跟着笑,会和苏然说起她不知道的莲花那些事,每一次苏然都听得都很专心认真,听到她的小女儿一直过得很高兴,连心中的阴霾也驱散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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