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456)

作者:秋风瑟瑟抖


谁知那霸王花,第二日来找他了,很认真地就前一日笑她的事,给他说了一通名字的意思。

他那么小,哪里听得懂啊,解释那么多,还不是个花花草草的名啊。

他清清楚楚记得,前一刻那霸王花还在讲道理,他那话出来后,气场立即就变了,那霸王花身上似乎带了风,当场握拳挥手就把他给揍了。

他那么弱小,又打不过,一下被打哭了去,只是越哭,那霸王花越打,怎么有这么野蛮的人啊。

那时,他第一次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出了贺家,有人比他更野蛮,更不讲理。

他回家就告状,对着他娘又哭又闹,以为像以前那样,他娘会帮他出头。

谁知他娘是去莲家为他出头了,可那霸王花一点事都没有,凶神恶煞的,害得他只好躲着走。

就这样,那霸王花还没放过他,下了学堂逮着他,就逼着他笑她的名字,他不笑,霸王花就不让他走,吓唬他,他只好顺着笑话了一句。

谁知当场又被打了一顿,打得他嗷嗷哭,太凄惨了。

还有没有道理了,这是那霸王花让他笑的啊,怎么还被打。

自从那回之后,他的噩梦就开始了,直到十岁之前,他一直被那丫头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但凡想干点什么坏事,回头就被那丫头教训,就算他欺负的是别人,被那丫头知道了,也不行。

就算他告状,那丫头被教训了,也没用啊,下回还打他,都成了他的阴影噩梦了。

直到那丫头家里出事,不知去向,他才能翻身,让旁人看得见他的威风。

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当初那段黑暗的日子,他还心有余悸,总怕一梦醒来,那霸王花又回来了。

贺昊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的血泪史,说得牛头不对马嘴,东一撮西一撮。

影卫面无表情,又想踢他,吓得他打了个激灵,住了嘴。

皇帝抬手阻止影卫,嘴角缓缓扬起,心情好了几分:“就如这般,说说她的事吧。”

霸王花,这名号很新鲜,倒是有几分适合他的小妃嫔。

贺昊哭哭啼啼之中,听到一个声音传来,愣了一下,这屋子里不止一人?

影卫寻机将方才那一脚补过去。

他小腿一痛,猛然反应过来,管是谁问,都是大爷便是了,他说就完了:“大爷,你想知道那霸王花做的坏事,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说别的,他也许说不了什么,但说那霸王花的事,那可是如数家珍,要说出来,那简直是一部他的血泪传,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第605章

那丫头的所有事,他都格外留意,就为了偷偷找先生告状,揭发她。

打不过她,他还不会告状吗?!

郭府周围。

胡淼淼带着影卫,一马当先赶了过来,等接近郭府,他打了个手势,一行人开始隐匿声息,悄悄接近。

很快就到了郭府外围,直接翻过墙头,朝着郭府的后院而去,动静比足下有肉垫的猫儿还小。

内卫司的人慢了几分,在胡淼淼一行人进了郭府后,从路口赶来。

陈发一声令下,内卫司众人分成几队散开,朝着郭府围去。

郭府外其中一个要道口,郭顺躲在一个角落,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盯着来人的方向。

胡淼淼一行人过去的方向,正是他守的方向。

那群人过去时,与夜色融为一体,又快又无声息,那隐匿的本事差点连他也瞒了过去。

若不是他一直盯着来向,天生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就错了过去,就算这样,他也在人快接近时才发现。

发现来人之后,他汗毛竖起,猛然屏住呼吸,心头狂跳,一直在人离开很远之后,才敢重新呼吸。

他有种直觉,但凡他传出一点气息,一定会被这群人发现。

等人过去后,他心中骇然,知道郭家完了,真的完了,这些人不是普通人,能叩开城门,而且来的是方向,是皇宫的方向……

此刻,郭顺似乎明白了什么,路上想不通的事都想明白了。

他反抗的念头再也生不出来,现下只想用郭府中的弃子,拖住那些人,再带少爷走。

那一路那些事,他做得太绝了,若是被抓住,恐怕想死都没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郭顺更加心急如焚起来。

来不及了,机会只有一次,他必须要做些什么……

南边回郭府的必经要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车上坐的正是郭能,两个死士坐在前头赶车。

车外,是没受伤的护卫跟着马车跑。

千尘脚尖点着屋顶的瓦片,远远跟在马车后。

此行跟踪,莲宝嘱咐他跟踪郭能,看看郭能是不是如约把马叔放出来,必要时可以再插一把匕首威胁。

很快到了郭府附近,却突然变故丛生。

一个黑影突然跳出,挡住了马车去路。

赶车的死士猛然拉住缰绳,马发出嘶鸣,死士大喝:“谁?”手已摸向兵器。

黑影急急道:“少爷,是我,出事了,噗……”

话未说完,黑影心口便被一柄利剑贯穿,血溅当场,倒地身亡。

这番变故极快,从黑影出现,到黑影身亡,不过是两个呼吸之间。

赶车死士大惊,仔细看去,死去的人竟是先头跟郭顺出去的死士之一。

马车上的另一死士拔出兵器,一跃下了马车,警惕地盯着周围,车后护卫惊慌之下,纷纷掏出兵器来。

车中被急停碰到额角的郭能,顾不得理会头,一把掀开车帘:“什么事?”

看到倒地的黑影,郭能瞬间反应过来:“赶车,快!”

却为时已晚。

街道阴影中当头出来一个胖得圆乎之人,如一座山丘挡住了去路,面上带着喜庆的笑容,笑吟吟道:“车上之人,可是郭家大少爷——郭能?我家主子有请。”

郭能惊骇,正要叫死士将马车掉头,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街道周遭出现了许多黑影,悄然无息地堵在马车各方向。

千尘在远处屋顶上抱剑,看着街道上的变故,微微皱眉。

在无人注意之处,一道黑影蓄势待发……

郭府中人来人往,内卫司的人利落的将郭府的人都绑到了一起,堵住嘴,丢到大厅外的空地上,瑟瑟发抖。

这些人里头有丫鬟,有主子,大多数人还在被窝里头,便被人强横地撞开房门,还不知怎回事,就被捆了起来,更深露重,衣裳单薄,懂得发抖。

其中甚至还有郭家的少爷,宿在姨娘的肚皮上,听闻动静,匆匆披衣服起身出来,直接被抓起来,嘴里没叫嚣几句,便被一脚踹懵,捆了起来,堵住了嘴。

陈发坐镇郭府大厅,听着各路禀报,有一小伙匆匆来报:“大人,发现了一个地牢。”

陈发来了精神,嘱咐其余人继续搜,把郭府翻个底朝天,莫要漏过一个郭府之人后,让那小伙带路,他亲自前往地牢。

等到了地牢,陈发看到各种刑具,目光一冷:“擅设地牢,私设公堂,滥用私刑,都是大罪,记下来。”

郭府又多了一条罪名。

“是,大人。”小伙应道,带着陈发往前走了几步,指着地上道:“牢里搜出了几幅骸骨,活着的还有两人,有一人似关了许久,形销骨立,已不能识人,脑子像是已坏,还有一人受了重伤,浑身伤口都是新的,是刚上的刑,如何处置?”

陈发顺着看去,便看到地上摆了几幅白骨,白骨旁,有一人穿着已辨不清颜色的衣裳,浑身臭烘烘的,整个人痴痴傻傻的,不知被关了多久。

再旁边是一个浑身遍布伤口躺着的人,此时双目紧闭,面色潮红,明显是受刑太重发起了高烧,面容看着很刚毅,四五十岁的年纪,被内卫司的人抬了出来,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惨不忍睹。

内卫司之人对这种场景已见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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