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379)
作者:秋风瑟瑟抖
先头那书生一甩袖子,别过脸去,冷哼一声:“本就他们骂人在先,还要赔罪……”
郭能眼中闪过戾气,当没听见一般,面上温和地笑着道:“无妨,是鄙人家奴鲁莽了。”
两厢谈妥,双方有礼的道一声别,书生让路到一边,马车重新走起来。
郭能放下帘子,笑容消失殆尽,只剩满脸阴沉。
若是在别处,他又怎会受这几个书生的窝囊气,实在憋屈!
面上的阴沉,吓得刚缓过来的小厮大气也不敢出,缩在角落里不敢吭声。
马车窗外书生的谈话还在传来。
郭能满心戾气,眼神凶狠地好似要杀人。
他用一手指轻轻撩开车窗帘子,露出一条缝隙,眯着眼睛,如毒蛇一般盯住骂他狗主子那个书生。
那书生不知被毒蛇盯上,还在满心郁闷与身边的人说这话。
那书生道:“……几个时辰过去了,还是那般毫无动静,只怕……唉,这考题命‘公’,可我却觉得不公,田矬子那几人现下是猖狂了,当谁不知他们帮着太原府闹事那帮泼子,偏要来气我,真是小人得志!”
书生越说越气,心里难受得紧,无处发泄,狠狠踹了一脚地。
先头那温和的书生劝:“郑兄莫急,连慕既能考中解元,又能与秦祭酒论道,当是有真本事的,离纳卷还早,不到最后说不准,我瞧着那样子,倒像是胸有成竹的。”
另一书生也跟着附言:“我同意伍兄所言,谁在考场上还能那般气定神游?连慕许是在沉思如何答卷也说不定。”
马车离几人越来越远远去,再也看不到人。
连慕?这名字很是耳熟,在哪听过了?
郭能放下帘子,脸上阴沉已散尽,不由沉思起来,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小厮以为在想的是那些书生说的事,在一旁小心讨好:“少爷,那几个书呆子说的太原府解元重考之事,就在今日,在国子监外头的善学广场考的,您瞧大街上人多了不少,尤其咱们走这条道,名为国子监外大街,如咱待会儿不往东拐,直直往前走,经过几个路口,再拐个道儿便能经过国子监外的善学广场,越往前走人便越多。”
郭能看向小厮,眯起眼睛来,眼中阴晴不定。
他如今心头压着几件事,让他像惊弓之鸟一般夜不能寐。
这第一件事,南面的手脚要清理干净,第二波消息应当快了。
这第二件事,那便是宫中的余孽不知如何了,他的表妹如今全然断了消息,让他不知宫里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是不是那余孽出招了。
这第三件事,便是莲家那一家子,像水滴进了大海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的,怎么都找不着,让他如鲠在喉。
这三件事,件件都是火药桶子,不知何时炸开了去。
故而他才会在薛平不理会他时候,提前布置后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和他的好姑父撕破脸。
小厮被看得战战兢兢起来,身子都开始抖了起来,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郭能想得心烦意乱,他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又猛然睁开:“那重考之人叫连慕?”
小厮忙点头:“是,少爷,小的听说是叫这名字。”
他想起来了,难怪如此耳熟,那莲家的长子,不是叫莲沐苏?!
两个名字听起来只差一个字,这也太过凑巧了。
可这怎么可能?
且不说科举之路有多难走,那重考的考生可是考上了太原府解元,莲家那长子被流放这么多年,荒废学业如此久,怎么可能能考上?
何况重考之事弄得人尽皆知,明晃晃的,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完全将他郭能不放在眼里。
郭能惊疑不定,觉得不可能,却又心中不安放心不下,就怕灯下黑。
他撩开侧帘向外看去,如小厮所说,这条街上的确多了许多人,都在议论那考生。
他顾不得什么,伸出头去听了几句,有夸赞那考生相貌的,有为那考生可惜的,平头百姓、富家公子小姐、书生打扮的人皆有之。
这么多年过去,那莲家长子长何模样,早记不清了。
第505章 八字还没一撇
当初他躲在幕后,都无需亲自出面,只远远见过一面,不过那气质很是独特,若是能见着,他定能认出。
他欲放下帘子,眼角余光略过侧后方一辆马车,感觉不对。
虽然此时路上马车也有,可他就是有种直觉,直觉那辆马车不对。
这些日子,他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无论到哪仿佛都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让他汗毛竖起,危机感十足。
可细细找寻又什么都不曾发现,他甚至派人暗中跟在他后头,去找那双盯着他的眼睛,跟到今日依旧没有发现,最后只能归咎于他这些日子压力太大了,看什么都可疑。
他细细往后打量去,却见后头那辆马车在拐角处拐了弯儿。
暗道自己疑神疑鬼,郭能放下帘子,朝赶车的马夫道:“去国子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去看看吧。
马夫不敢废话应了一声,赶着马哒哒哒往前走,在第二个路口直直走过,没有往郭家方向走。
越往前走人越多,马车走得越慢,惹得郭能心浮气躁的,时不时撩开帘子去看外头。
马叔架着马车拐弯后,下一个弟兄接着跟上。
京中的大道横平竖直,东西南北皆通,便是拐了弯,只需绕一个大弯便能在下个路口穿回来。
他边摘换外饰边赶车,欲在下几个路口超过去,就在这时,后头有人狂奔着跑来,喊着他的名。
他向后看去,是他底下的小兄弟王三,腿长,擅跑腿,一顿饭能吃十个馒头,极有耐力,小公子安排王三来回穿梭,便于互通消息,有事及时照应。
恐有事生变,他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苍澜院内。
莲花欢快地向齐嬷嬷描述她的宏图大志:“……奶奶,等娃娃生下来,正好他的外祖父外祖母他们找着了,那就有福气了,他大舅舅很会读书,二舅舅习武,三舅舅嘛…呃,很会出玩耍的主意,总之他想读书也可,想玩耍也可,什么都可,作为他的娘亲,我准了。”
听得齐嬷嬷心情复杂,不知怎么作答,又怕打击小闺女的积极性,又怕小闺女当了真。
无论诞下的是公主还是皇子,都得在宫中教养,哪能像民间的孩子那样,到处撒丫子玩。
尤其是皇子,那可比民间的孩子苦多了,小小年纪就得到南书房读书,风雨无阻,未到年龄前,没有皇帝的恩准,都不能出宫开府去住的。
小闺女心思单纯,净想着玩了,罢了,往后慢慢掰回来吧,难得小闺女今日这般高兴。
自见了亲人后,小闺女便兴冲冲过来寻她,她心里妥帖窝心得紧,小闺女见了亲人也没忘了她这个老婆子,让人窝心。
她嘴角含笑地听小闺女说着见到自家族婶的事,听着听着这走向就不对了。
不是说小闺女的家人皇帝正在找,还没消息?
怎么小闺女就肯定是后年能见到家人?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人都不知在哪,找得快许很快就能见着,找的慢一些,想来也不会太久就有消息,怎就确定了是后年?
怪哉啊,一问,原来是小闺女的族婶说的。
她心中的感觉越来越怪异,想来有什么事是非得瞒着小闺女不可的,从先头皇帝的表现和小闺女族婶的表现来看,便能看出。
一个晃神,小闺女就提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往后的教养问题,就到现下了。
这不好置评啊,若真要她说,按小闺女的说法,哪哪都是问题。
齐嬷嬷没说话,莲花也不在意,她低头摸着圆圆的肚子,接着道:“真是羡慕呢,他有这么多舅舅,我都没舅舅的,问娘亲,娘亲也说没有,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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