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憨妃嫔宫斗上位记+番外(146)
作者:秋风瑟瑟抖
有这九件事托底,往后有什么不对的,让她别做便好,这样他就放心多了,不用担心怎么开口和她解释,不用编理由让她不做,真是瞌睡遇着枕头,他的小妃嫔真是个小棉袄。
“……”莲花眨眨眼,有些懵然。
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么说,今日之后,她还欠万岁爷九件事?
另外九件哪来的?哦……好像是她自己说的,那……好吧,她是个讲信用的,十件就十件。
皇帝见她吃瘪,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呆呆懵懵模样,忍住笑出声,终于拿她的法子将她治住了,还挺管用。
莲花看着万岁爷笑,这笑容怎么好似有些奸诈?
她挠挠头,不明白他在笑什么,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嘴里开始催促道:“爷您说是什么事呀?”
催促完后,见万岁爷还在笑,身子挨着他挤了挤道:“爷,您别笑了,快说嘛。”
皇帝咳了咳止住笑,侧过身子看着她正色道:“囡囡,答应朕,往后要爱惜自己,莫要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像今日打长虫和带人去主殿,这些事有朕,让朕来便好。”
莲花了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个事啊,正要答应,可今日容不得等呀:“可是,若是我不快一些……”
皇帝伸出手点在她的唇上,止住她想说的话,认真的说道:“在朕心里,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朕舍不得你去冒险,哪怕一丝丝的危险都不可有。贼人自有人去抓,便是抓不到又如何,只要你好好的,朕便心安。”
莲花愣愣的看着万岁爷,这样么?
往常的她比较独立,遇事都自己想办法,在宫里头这么多年也是如此,她和小青两人在苍澜院时候,更是她拿主意,她要做很多很多的决定才能让两人过得更好。
遇到万岁爷后,她才慢慢习惯被他保护,习惯依赖他,可骨子深处她还是那个她,潜意识里,出了事第一念头就是要自己冲出去解决。
除了她家人外,还从未有人说她很重要,她都忘了这样的感觉。
小时候被爹娘哥哥们宠着,宠得无法无天的,过得幸福极了,自从家里落败后,她便成了无根的浮萍,飘到哪里算哪里。
可是如今万岁爷说,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呢,她忍不住鼻头开始酸涩。
万岁爷还将自己的玉佩送与了她,还给了她一道旨意,那时未曾来得及深想,此时细细思索,满满都是对她的呵护。
还好,她现在意识到了,她的万岁爷对她有多好。
莲花看着万岁爷眼中,倒映着的全都是自己,心里暖暖的,热热的,很安全,很满足。
眼圈也热热的,但是她不哭,她要笑。
她像兔子一般,红着眼睛,如芙蓉花般开展颜一笑,发自内心深处真真正正的的笑,她好像找到了小时候幸福的味道呢,在万岁爷这里。
她郑重的点点头,报以微笑,笑容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眼里多了些东西。
皇帝见他的小妃嫔兔子眼一般红红的,却忍着不哭,心疼坏了,忍不住将人搂入怀中,想要哄她不哭不哭。
莲花摇摇头,挣开他的怀抱,和他额头贴着额头,认真的说:“爷,囡囡爱你。”
皇帝心神刹那失守,忍不住向她深深吻去……
明月当空,情深几许何人知。
第197章 暗暗称奇
次日,星辰殿中。
黄祖德已经在此待了一天一夜了,不敢离开,也没人过来吩咐他如何做,好似所有人都将他给忘了。
他盘着腿,已背了一夜的医典药典,背得口干舌燥,腿都盘麻了。
清晨时分,星辰殿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都训练有素,洒扫的洒扫,擦瓶的擦瓶,轻手轻脚,几乎都不发出声音,也没人过来管他,仿佛习以为常,当他不存在一般,他背他的,别人做别人的。
他口渴得实在扛不住了,叫住个打扫的小太监,给他倒了点水喝。
等太监和宫女们洒扫完,殿中又只剩下他一人了,孤独得很。
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像拜祭祖宗沐浴斋戒那般,想见万岁爷,也得诚心。
此时他在殿中坐着,嘴里念念叨叨继续背着药典,昏昏欲睡,实在是有些累了,一夜未睡。
曹德进来见到的就是此情景,一个黝黑的身影盘腿在殿中间,脑袋歪到一旁,嘴里嗡嗡嗡在念叨着什么。
等瞧清楚了这身影,曹德“啧”一声,这不是那修坟头的孝子贤孙?
哟,都把丫给忘了,这傻子就在此待了一夜?
也是,这星辰殿的主子和有头有脸的奴才都走了,谁能管他,上头不发话,下头哪敢轻易做主。
曹德饶有兴趣的踱步过去,走到人面前,这傻子不知是太困了还是太认真了,人还是没反应,嘴里还念念有词,听不大清楚。
曹德有些好奇这傻子在念叨什么,他蹲下来侧着耳朵听,终于听清楚了:“……独蜂,俗名七里蜂者是矣,其毒最猛…露蜂房,阳明药也…亦皆取其以毒攻毒,兼杀虫之功耳……”
曹德蹲着听了一会儿,暗暗称奇,别人被晾在此,定会诚惶诚恐,坐立不安,这孝子贤孙不愧是傻子,竟然是在背医书,真是个傻子。
或许正因是傻子,才有如此好定力吧。
曹德听够了起身,绕着人走了一圈,找下脚的地方,看了看,还是踹屁股最好。
他抬脚,踹了黄祖德一脚道:“起来。”
黄祖德正背得昏昏欲睡,冷不丁一股大力袭来,踉跄了一下,差点倒地。
他手撑在地上稳住身形,睁开眼睛向被踹来源看去:“大人?”
眼前之人不正是昨日带他来星辰殿见万岁爷的贵人么?
“嗯,你可以走了。”见人醒来,曹德打了个哈欠,自顾自找了张椅子坐下。
黄祖德站起身来,惊问出声:“啊?万岁爷不见下官了?”
曹德背靠椅子上,手搭在把手上,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审视的看了他一眼,越看这黑块越傻,这样的人,皇帝哪还有见的必要。
“你,你叫什么来着?”
“下官姓黄,名祖德,字……”
曹德挥挥手打断他道:“行了,你回去吧。”
说着阖上眼睛,趁着皇帝还未下朝,他要眯一会儿,困煞他也。
他昨夜带着人折腾了一夜,今晨总算有点眉目了,方才刚回去洗了个澡过来,现在等着皇帝下朝向他禀报。
曹德半晌没听到殿中有动静,以为人已经走了,迷迷糊糊就要入睡,又听到耳旁有人说:“大人,万岁爷还会召见下官吗?”
嗓门压得极低,仿佛怕吵醒他一般。
曹德眉头皱了皱,不想管,继续睡。
奈何这声音像苍蝇一样嗡嗡嗡的不放过他,又用气音问道:“大人,万岁爷真不见下官了?”
真是吵死了,曹德不耐烦的睁开一条眼缝,就见这黑块凑到他面前,极为认真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确定什么大事一般,磨磨唧唧的不肯走。
不怪黄祖德,他满心期待,坐在殿中期待了一日一夜,后头背医书药典才压下心中的兴奋之情。
可方才忽然跟他说,让他回去,让他满心期待落空,他才反复确认的。
毕竟这位大人大老远将他带来此,万岁爷就见了他一下,还未曾说什么事就匆匆离去了。
这不合常理,就跟看病是一样的道理,看了病得下药下医嘱,有头有尾的,这才完整。
将他带来也不知是何事,有头无尾,他认为事儿还未曾完结,万岁爷是还会召见他的,所以他得确认清楚了。
他也不想吵眼前的贵人睡觉,只是殿中除了他只得贵人一人,且贵人像是能做主的,才不得不硬着头皮问。
曹德眼睛一眯,语气不耐烦起来:
“怎么?”想吃牢饭?
黄祖德拱手道:“下官是想问问,万岁爷召下官来是否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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