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朱,咱说好的不急眼!(338)

作者:南边不亮北边亮


李善长淡淡道:“好,那就说第二件事,谁让你找仁远伯的位置的?”

苏璟到底在应天府的什么地方,这个事情,是朝中百官都好奇的事情。

所以这会,胡惟庸有点懵。

这还能有谁?

大家都在打听,那自己也跟着一起打听了下。

但胡惟庸明白,李善长既然话这么说了,肯定是有深意的。

他略微沉思了一番,神色一变,立刻道:“丞相,惟庸不知道仁远伯在哪。”

“好!”

听到这话,李善长这才停下了手里投喂的动作,转头看向了胡惟庸。

“惟庸,你还算有悟性。”

李善长淡淡道:“你看着这池子里的鱼,像不像朝中的百官?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唯恐落后了。”

胡惟庸点头道:“还是丞相看的远,您抓着鱼食,根本不用担心鱼儿在哪。”

“你替我喂一下吧。”

李善长将剩下的鱼食递到了胡惟庸的面前。

“是,丞相。”

胡惟庸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接过鱼食开始为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鱼食一点点的撒下去,这边一点,那边一点,唯恐鱼全都聚到一起。

但不管怎么样,鱼食落下的瞬间,所有的鱼全都一拥而上。

“惟庸啊,平时很少喂鱼吧。”

李善长看着胡惟庸这喂鱼的表现,笑着问道。

胡惟庸回答道:“丞相慧眼,下官平日里的确没有这等闲情雅致,也做不来这些事。”

“我看你不是没有闲情雅致,而是心思都用到了其他地方了吧。”

李善长淡淡道。

这话可把胡惟庸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鱼食全都掉到了池子里。

“惟庸不敢,只不过是最近公务繁忙,所以实在是没有时间。”

胡惟庸当即解释道。

李善长嘴角下压,说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很闲了?”

胡惟庸身子一抖,立刻就跪向了李善长:“丞相误会惟庸了,丞相日理万机,胸中自有沟壑,弹指间便处理好所有的事情,惟庸愚钝,自然花的时间要多些。”

李善长嘴角微扬道:“惟庸,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我与你不过是闲聊罢了,何必如此,自在些。”

“是,丞相。”

胡惟庸起身点头,但态度可不敢有半分随意。

李善长看向池中的金鱼说道:“上次我让你想的事情,你想明白了没有?”

这话说的自然是之前在早朝的时候,李善长的那一拨反向操作了。

胡惟庸回答道:“狡兔死,走狗烹。”

六个字,道尽了其中奥秘。

李善长没有表示什么,只是继续道:“惟庸,你以为这一次仁远伯,到底何时会正式入朝堂?”

不表态,其实也是一种表态。

没反对,那就是同意。

胡惟庸自然是接收到了这个信息,他的脸上浮现出喜悦,接着回答道:“仁远伯已在应天,想来是越快越好,估计不日就将参加早朝了吧。”

李善长摇头道:“不,惟庸,你不懂陛下,现在的仁远伯,与陛下之间,尚有问题没有解决。”

嗯?

李善长的话让胡惟庸立刻意识到,自己思考的有问题。

“还请丞相解惑。”

胡惟庸当即拱手道。

李善长说道:“仁远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堂堂一个仁远伯,都被封爵了,文武百官可还有不少没见过呢。

这样的伯爵,少见!

胡惟庸心思一动,说道:“那丞相的意思是,仁远伯,或许不会是仁远伯了?”

如果苏璟和朱元璋之间真的有什么嫌隙的话,那对胡惟庸来说,可就是一件大好事了。

日后等他上位,拿捏苏璟便有了把柄。

“没有这个可能,陛下早朝上说过的话,即便是假的,那也得变成真的。”

李善长看向胡惟庸道:“惟庸,我告诉你这个,可不是为了让你对仁远伯做什么,而是让你明白,仁远伯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

苏璟和朱元璋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文武百官没人知道。

有些人看到的是苏璟被朱元璋雪藏,似乎是生出了嫌隙,这是苏璟失宠的表现。

而有些人看到的则是苏璟在朱元璋心中的地位有多高,连在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面的封爵,都在拉扯推脱,这只能说明苏璟的得宠,不是一般的得宠。

当然,后者的看法,更多的依赖于对朱元璋的了解。

无论是徐达还是李善长,都是相当了解朱元璋的。

“丞相提醒的是,惟庸谨记。”

胡惟庸也不是蠢人,这话啥意思,他立刻就明白了。

李善长看了一眼恭敬的胡惟庸,心里却对他遵守自己的警告没有多少信心。

权力就是毒药。

他很早就开始追随朱元璋,一开始的时候,朱元璋对自己的态度,那是无比的礼遇,大事小事都能想到自己。

但自从朱元璋登上皇位,一切便不一样了。

自己这样的大明功臣,变成了被猜忌的对象。

朱元璋这样的人杰尚且有这样的变化,胡惟庸又怎么能免俗呢?

但李善长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好了,惟庸,你也该回去了,最近仁远伯的事情,不打听不关心不谈及,明白了吗。”

李善长摆摆手,直接让胡惟庸离开了。

“是,丞相。”

胡惟庸缓步离开了丞相府,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府邸。

而是直接转头来到了永嘉侯府。

……

次日一早。

牛府。

朱标便收到了朱元璋传回的信息。

是马致远的消息。

刚一看到,朱标整个人便愣住了,现在的马致远竟然在刑部的大狱之中,等待着秋后斩首。

事情的发展,和朱标想的完全不一样。

“怎么了,牛懿,你手里的应该就是那名官员的资料吧,看起来似乎是我赢了。”

苏璟只是瞟了一眼朱标的脸色,便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结果。

朱标点头道:“是,苏师赢了。”

“那人怎么样了?”

苏璟问道。

虽然自己赢了,但苏璟还是想知道,那名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官员,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到底下场如何了。

朱标回答道:“户部度支科马致远,贪墨三十两入罪,现关押于刑部大牢,等待秋后处斩。”

贪墨秋后处斩!

苏璟听到这个消息,也是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这才过了多久,虽然自己猜测过,这家伙的下场不会太好,但直接等待秋后处斩,是不是太不好了。

“苏师,学生还是想与苏师一起,去见见这个马致远。”

朱标朝着苏璟说道。

虽然已经输了,但朱标想输的明白些。

去刑部大牢里,和苏璟好好的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我随你去看。”

苏璟点头,这事他一样很好奇。

两人随即出发,有朱标这位太子安排,刑部的大狱自然是畅通无阻。

没多久,两人便出现在刑部大牢,马致远的牢房前。

“醒醒!有人来看你了,快醒醒!”

狱卒在牢门口敲了敲,将躺在牢房内的马致远唤醒。

距离马致远被关押进来,其实也没多长的时候,但此时的马致远,已经是蓬头垢面,形销骨立。

这不仅仅是肉体上的折磨,还有精神的崩塌。

马致远一直都想做一个好官,但梦想美好,现实残酷。

“打开牢门,你可以走了。”

朱标朝着一旁的狱卒说道。

对于这副凄惨模样的马致远,朱标并没有什么同情的心理。

贪墨入罪,那就是该杀。

这一点上,朱标不会有无谓的同情。

倒是苏璟,看着马致远这番模样,倒是觉得,在明朝当官,属实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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