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后还是成了天下第一(37)
这一切木安华并不知道,她捂着手臂专注的赶路,加之这次一夏记住路了,一人一妖很顺利的回到了客栈,大门是关上的,不过里边有火光,大概是守夜的小二在等有没有夜半来投宿的客人。
木安华看了看自己还有滴血的手臂,还是从窗户爬了进去。
结果一从窗户翻进去就对上了一双笑眼:“难道你不关窗就是为了方便……你受伤了?!”
木安华看着自己房间里的严胥没有出声,她眼眶还有憋出来的微红,看起来好像刚哭过一样,手臂的血不停滴落,表情因为生气还在用力抿着嘴。
看起来委屈又可怜。
严胥刷的站了起来,凳子因为他突兀的动作而在地上磨出一声刺耳的响动,他过去将木安华按在椅子上:“你在这待着。”
然后出门。
木安华并没有觉得多疼,她放下背篓微微走神,回想着那声“不行”。
一夏小声的喊了她两声,没有回应又没再吭声。
她记忆是不全的,充满漏洞,一段又一段连接不起来。这样的记忆会让人感到烦躁,但是因为她潜意识里知道记忆迟早会回来所以也没有显得担忧。
但是,父亲不一样。
在一开始,她记忆里的亲人只有弟弟,她好像把关于父亲的一切都给忘了,甚至在记忆慢慢回想起来的时候,她也只是能想到父亲的只言片语。
就是她曾说杀人偿命,而父亲说……
他说的什么?
哦,对——
“……不行,杀人偿命是无止境的,如果你有一天亲近的人被害自己却无法释然的时候,不要觉得难受,也不要去杀人……”记忆中那个看不清脸的男人似乎在这停顿了一下,脸上应该是有笑容,然后才接着说:“毕竟这世界上,多的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懂了吗?小安华。”
想起来的木安华:“……”
没一会,严胥再次出现在她的房间,手里拿着纱布和药。
阿枯也来了,端着清水。
木安华歪头看了他们一眼,严胥接过水放在她面前,然后低声道:“把伤口露出来。”
木安华看看药,听话的将破损的衣袖撕下,然后袒露出来。
伤口能明显的看出是咬出来的,严胥眯了下眼,又招呼阿枯再去拿药。
他处理伤口很熟练,动作很快但力道却也恰到好处,木安华本来就对疼痛感知比较低,严胥的处理对她压根没有感觉,就是第二遍用药水清洗的时候有点疼。
伤口很快的被包扎起来,严胥看了看又道:“明天给你买一身袖子宽松透气些的衣服,现在夏天伤口捂着容易溃烂。”
木安华点头:“谢谢。”
严胥将药收起来,看了她一眼:“那妖怪很厉害?”
木安华想了想:“还好吧。”
“那怎么受伤了?”
木安华神色平静:“想起了点以前的事情走神了。”
严胥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个事问:“那怎么样?那个妖怪。”
木安华想了想,把沾了水的布料拿了出来,然后将事情仔细给严胥和阿枯讲了。
严胥拿着沾水的布,然后嫌弃的丢在了桌上:“这个应该是妖的一部分。”
木安华没懂,目光落在布料上,阿枯比着手势在提醒她,可是她没能看明白,好一会她反应过来,眼睛瞪大:“她不是荷花妖?”
第21章 诱惑
严胥恢复笑容,点头。
“池妖?”木安华十分犹豫的道。
严胥再度点头,手指隔空的点了点那块沾水的布料:“准确说应该是荷花池妖,它们已经是一体的了。”水中满是妖气,如果仅是荷花妖那妖气应该不至于那么浓郁。
“所以我那天遇见的就是它本体……”木安华呼出口气:“它居然可以带着本体一起移动。”
一夏很羡慕:【可以化形的妖怪就是好啊。】
木安华很想打击它,毕竟当初在城外时人家没化形也能移动,但是因为严胥阿枯都在她就没有开口。
严胥看了她一会,笑容在看到她渗出血的手臂时收敛了一点,然后他又想起什么伸手掐了下她的脸,笑眯眯的道:“忘记问你了,你怎么找到的那妖怪啊?很厉害啊。”
木安华:“……”故意的!
阿枯:“……”故意的。
严胥觉得好玩又催着问了一遍,木安华瞪着他,严胥笑了笑,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晚,他站起来把窗户关上然后道:“我们是朋友。”
木安华看着他:“……对。”
但就算是朋友,彼此也该有秘密。
两人对视了一会,严胥笑了笑,手抬起打了个漂亮的手势:“那么达成共识。”
木安华点头。
阿枯一瞬间有点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