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后还是成了天下第一(13)
这么个念头起来了,木安华表情就变得怪异起来,看着那没了脑袋的脖颈,越看越觉得,那就是被牙齿咬下来的吧,看这血肉模糊的模样,这口牙可能还不太齐。
而且能把脑袋一口吞下的,这嘴该多大?
木安华寻思着走了神。
一夏害怕,这妖气太盛,而且隐约的能感觉到妖气浑浊,总之就是很怪,它很想让木安华赶紧离开,正想开口又停住了,因为木安华动了。
木安华伸出手,去摸那人的脖颈了。
一夏惊恐的说不出话:……
慌慌张张的从木安华衣襟化出来,颤颤抖抖的贴住木安华的侧脸:“阿…阿木啊,我们离开这好不好?”
木安华顺着伤口摸了摸,一夏蹭的她脸有点痒痒,她伸手抚了下,一夏被浓烈的血腥味一刺,从她的肩上掉落在地。
木安华愣了下,弯腰捡起一夏,同时她看了看门外,将一夏放在衣襟处,一夏刷的再次变成了衣襟上不显眼的花纹。
她乖乖站好,看着黑漆漆的林中,狼狈窜逃的两人朝她而来,一人扛着严胥,一人扛着他们的行李。
严胥醒了,他不慌不忙的抬头看了眼,正巧看见了木安华,于是笑了笑。
木安华一愣,觉得这人真是个奇人,被人绑了还能轻松的笑,她又偏偏头,看见了后边冷酷追着的阿枯,思考了下,她走到门口,月光明亮,很清晰的映亮了她。
两劫匪呆了,惊慌的目光一下变成了惊恐。
木安华抬手:“放了……”
话音未落,两劫匪双手都是一撒,嘶声裂肺的吼:“妖怪啊!!!”
木安华:“……?”
人和东西一撒手,两人跑的飞快,看得出来有点武功底子的,严胥被摔的有点疼,眉头紧皱,阿枯追上他将人扶了起来,然后抬眼一看,懵了。
木安华因为跪在床边查看了伤口,衣服上全是血迹,加之脸上也有抹出来的血痕,面色又冷淡,如若手持了一把寒光凌冽的刀,那就活像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阿枯有点懵,严胥神色半点不变,笑眯眯的跟木安华打招呼:“小卷,你怎么在这?”
魔头木安华想了想自己刚刚做的路线:“救你,但好像走过了。”不怪她,谁能想到劫匪偷了人和东西还跑这么慢。
严胥回头看了眼阿枯,然后又道:“那你衣服怎么回事?”
木安华很淡定的侧过身,露出身后的屋子,语气也相当平静:“哦,有人死了。”
严胥:“……”
小姑娘,你现在这个模样看起来这人像极了是你杀的哦。
第7章 侯宁之
严胥阿枯两人都还在原地站着,木安华有时候迟钝,她也没发觉这两人在提防她,听着严胥的话,她又是一呆:“我没有啊,我是不杀人的。”
闻言严胥眯了下眼,神色就变了那么一下,然后又是那副常态的笑脸:“小卷真善良。”然后拍了下阿枯的手臂,于是两人朝木屋走去。
听着善良两个字,木安华还是有些不解,不杀人就是善良?
那么杀人就是不善良?
两人走近,看清了屋里的状况,然后两人都是惊了下,严胥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整个人跳起,仿佛刚刚摔的不疼了,他蹦起来往木安华身边窜:“好吓人!”
木安华:“……”
阿枯觉得没脸看严胥的模样了——这次过于夸张了吧?
木安华伸手去扯严胥,严胥个子高,他硬要往木安华肩上凑,这场景就显得极其怪异,她手刚碰到严胥,严胥却又是往前一凑,看着木安华的衣襟。
“你这花纹,怎么变了?”
木安华:“!”
她连忙低头看去,但自己也认不出这花纹有没有变化,于是又有点疑惑的看严胥:“有吗?”
两人靠的近,木安华就很清晰的看清了严胥的脸,严胥长得其实很好,可在木安华眼里,脸是张皮,天下人都有,是个标志,不同的皮都是用来辨别不同的人的,于是所谓的美颜冲击她几乎不会有,只是靠着这么近让她不是很乐意,于是抬手推了推。
严胥顺势退开,目光还是在木安华衣襟处晃了一眼,然后才看向屋内的那具尸体,视线在墙面停留刹那又转向血肉模糊的脖颈。
他向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看,手指动了动还是没有伸手触碰,原地待了会,他突然转身,目露惊恐:“好可怕啊,我们赶紧离开吧!”为了表示真的可怕,他快速的撤到了木安华身后。
木安华:“……”
阿枯倒是神情很淡定。
木安华目光复杂,沉沉的叹了口气——为什么世界上有严胥这种人,做戏都要那么敷衍。
严胥戏还没完,他虚扶着木安华的肩,弯腰低头,声音却轻浮道:“真的好可怕啊,我们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