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如练(143)

作者:羞花掠影


宋培印也不管其他人如何,率先拜了下去:“恭请陛下登基,解我大齐之祸。”

他一拜,便有不少宋派的官员也跟着拜。

见自家老爹还愣着,宣青檀拼命给他使眼色。

哎哟喂我的老爹啊,别愣着,拜啊,荣华富贵再向你招手,谢景谙那狗皇帝都要害死你女儿了,你还跟着他做什么?你跟着他没前途,还不如跟着我如练姐干。

你不是最是忠君吗?看,君在你面前,忠啊!

宣首辅被她女儿那絮絮叨叨的眼神吵得头疼,眼一闭心一横也拜了下去。

这上有大福寺方丈批命,下有先帝圣旨,前有谢景谙为了一己之私导致大齐成了如今的局面,后有九州其余四国联合客路阁集体讨伐。

辛如练称帝顺天应时。

更何况他的宝贝女儿还是第一个跪的,他要是不跪说得过去吗?

这朝中两个说话最有分量的官员一拜,其余持观望态度的官员也跟着拜了。

不一会儿就全都跪了下去,万人齐呼:“恭请陛下登基。”

高台之上,祝从浓牵着辛如练的手,二人相视一笑。

不管你做什么事,阿姊永远站在你这边。

字迹是她仿的,这也是父皇允许的。

许是觉得亏欠母妃,父皇待他极好。

小时候父皇就经常手把手带着她写字,时间一长,她和父皇的字也越来越像,像到她的字和父皇的字混在一起时,就连大臣也分不清楚是谁写的

当然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因为她从不在人前展示字迹。

至于圣旨做旧,这就更简单了。

她虽然不喜欢这些争斗,但只要她想做一件事,那就没有做不成的。

年关前一天,辛如练顺利登基称帝,追封生母阮良桐为仁德太后。

此后大御、大燕、大乐、大魏以及客路阁纷纷撤兵。

原本以为四国围剿,这会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恶战,但到最后似乎除去死了一个皇帝,并没有带来任何伤亡。

四国征讨就这么兵不血刃地化解了。

辛如练登基后半个月,褚楚回到大乐,受储君印,于开年春继承大统。

大乐帝后来看过辛如练,也知晓了当年粗心抱错,致使两个孩子与亲生父母骨肉分离的事。

对于辛如练和褚楚,他们满心亏欠。

辛如练觉得事已至此,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像现在这样,对她和楚楚都好。

佘九仓在知道阮良桐被害后,毫不犹豫跟着去了。

辛如练追封其为圣德大夫,与仁敏太后合葬。

江书改守着佘九仓和阮良桐的丧葬事宜结束后,也回了大魏继承皇位。

赵断鸿原本是要把豹将绑了来给辛如练赔罪的,可豹将也是个硬气的,宁可自杀也不愿到辛如练跟前来谢罪。

于是赵断鸿便以管教属下不力的名头留在了辛如练身边,美其名曰为豹将赎罪。

辛如练不止一次给他说过不用这样,但耐不住赵断鸿脸皮厚,说什么都要赎罪,也就由着他去了。

佘九仓死前把解药交给了宋培印,宋培印却说不用了,以前他或许还有反了整个大齐的想法,但现在,他不会再对大齐有不臣之心。

对于每个人来说,好像什么都圆满了。

只有一个人再也没有出现。

明明夺位的时候他的存在感那么强,可是真告诉辛如练,这个人早就不在了,她自己都有些恍惚。

大御帝后也知道了晏行舟和辛如练的事,因为丧子悲痛不已,无心理政,便把大御所有事宜都交给了辛如练。

辛如练每日除了处理大齐的政事,还要亲自审阅大御的事务,总是忙到深夜。

她习惯性地把自己每天的时间都安排得很满,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去想别的。

就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祝从浓来找辛如练,说她见不得她这般辛苦,便想着眼不见为净,打算去大魏玩玩。

辛如练再问,这才知道江书改昨天给祝从浓寄了一枝牡丹花来。

是在大魏那种冰天雪地里盛开的,很是稀奇,是以刚开花,江书改就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到了祝从浓手中。

然而也仅仅送了这么一枝牡丹花,其余的什么也没说。

祝从浓说她想去看看雪地的牡丹是什么样的,辛如练也不再拦着,拨了人手送她去大魏。

临行前祝从浓拉着她,嘱咐了她许多,什么天冷了要添衣,口渴了要喝水,事无巨细,说了很多。

尤其让她好好休息,不要为了政务拖垮了自己的身体。

以往阿姊也不是没有这般嘱咐过她,但这一次辛如练总觉得有些不太对,感觉她更像是在交代遗言。

第103章 我要当皇夫

祝从浓这次倒是没有像上回来大魏那般游山玩水。

走得风风火火, 一路紧赶慢赶,就像是怕什么来不及一样。

等到了大魏,祝从浓看着漫山遍野的冰雪, 对前来迎接的江书改扬了扬下巴:“我的牡丹呢?”

这冰天雪地的,别说什么牡丹了, 就连杂草都不见得有。

江书改失笑:“有啊, 让人加急送给你的那枝不就是。”

知道祝从浓喜欢牡丹, 他回到大魏后便开始试着种植。

可大魏常年覆雪,气候并不适宜牡丹生存。

他种了整整一个山头,用炭火小心捂着, 也就出了这么一朵。

但开得并不好看,像是发育不良。

原本以为她不会来的,毕竟他那枝牡丹和她牡丹园里的相比简直差远了,没想到她真的来了。

想到这里, 江书改脸上笑意更浓。

“就那一朵?”祝从浓瘪瘪嘴, “真是浪费我感情,亏我千里迢迢跑来看雪牡丹,没意思没意思,我走了。”

说罢, 挥挥手就要离开。

江书改侧身挡住她的去路, 给她把斗篷拢了拢:“既然都来了,就别走了”

祝从浓挑挑眉, 登徒子调戏美人儿一般勾了勾他的下巴:“不走也行, 你嫁给我。”

她原本只是开个玩笑,没承想江书还真应了。

“好, 嫁给你。”

祝从浓觉得她这个玩笑开大了,因为她现在真的穿着喜服坐到了江书改的床榻上。

“我是不是被你骗了?”祝从浓看了看一身喜服的江书改, 又看了看自己。

她不是来看雪牡丹的吗?怎么看到了床上来?

江书改递给她一杯酒,笑道:“对啊,你被骗了,也跑不掉了,往后我死了,我的名字也会在你的名字旁边,史书千册,千秋万代,这都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什么死不死的,不好听,我不喜欢听。”祝从浓直接仰头亲了他一口,将他剩下的话都堵了回去。

江书改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耳朵脸颊瞬间飞红。

祝从浓好整以暇地欣赏着:“书呆子,这酒还没喝,你怎么先脸红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穿红色真好看,以后多穿穿,别总是穿青的蓝的,老气。”

江书改含笑:“好,都听你的。”

“不对劲啊你,怎么现在都听我的了,之前在大齐你可是这也不许那也不行的。”祝从浓凑上去,一下子拉近二人的距离。

江书改被她看得脸热:“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什么都听我的?”

“嗯,什么都听你的。”

祝从浓一听这话就乐了:“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不会反悔。”江书改点头。

祝从浓哈了一声:“那我要扒光你,对你做《春闺语》上的事。”

提到《春闺语》,江书改面色又是一红。

他也是知道那是什么的,当初一进长公主府就看见了垫桌脚的它,印象不深刻才怪。

祝从浓说干就干,和江书改喝了交杯酒便把他压到了榻上。

“书上是这样说的吧?”

“我看看,是这个位置吗?”

“你不是读书人吗?你读的书比我多,你该比我懂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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