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公子绝命恋(57)
作者:玲珑
刚摘下帽子欧阳炎推门进来,见夜灼翼的样子好像是出去过了。
“翼,你……”
“出去走了走。”夜灼翼微笑道,净了手,给欧阳炎倒了盏热茶,见欧阳炎眼圈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过来手抚上他的眼睛。
“翼……”
“别动。”
欧阳炎只觉眼睛一脉清凉,极是舒服,半刻夜灼翼拿开了手,欧阳炎眼睛恢复平常。
“好了。喝茶。”
欧阳炎忽想到了父亲,没接那盏茶,而是定睛地看着夜灼翼。
“翼……我求你件事……”
“你说。”
欧阳炎求夜灼翼给父亲看看病,并没有提其他的事。
他不想叫夜灼翼知道那些不愉快的事而为他担心,他会心疼的。
他却没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就是这个令他无比心疼的人做的。
夜灼翼心思何等机敏,听完也大致猜出了原因。
“只要我能做到,我会尽力的。”
“……翼,谢谢你!”欧阳炎紧紧抓住夜灼翼的手,很感激,“……我们,我们现在就去我家,好吗?”
“好。”夜灼翼没有犹豫。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她暗里深呼了一口气。
当站在欧阳炎父母面前时,特别是欧阳子峰的时候,夜灼翼感到了一阵阵的晕眩。
不是!不是他!她的仇人不是欧阳子峰!
她能探知到欧阳子峰没有修为,最多也只是个普通的习武之人,根本不可能伤害到她的亲人!
正文 第六十五章 真相
“翼……”
欧阳炎感到了夜灼翼的异常,以为她是紧张的,握着她的手一紧。可夜灼翼脸色更白了。
欧阳炎的母亲有些呆愣,没想到儿子能带回来这么美丽的女子,夜灼翼简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情不自禁地上前拉住夜灼翼的手,一时激动的又落泪了。
“娘,她叫夜灼翼。翼,这是我娘。”
夜灼翼这才强压下自己的情绪微微施礼。
“伯母好。炎,先看看伯父的病情吧。”但愿可以医治。
欧阳炎的母亲愣了下。
欧阳炎忙道。
“娘,翼会一点医术,叫她给爹瞧瞧。”
“……好……好,我想等天一门的人来……既然灼翼会那就麻烦了。”
“伯母客气。”夜灼翼走近欧阳子峰,搭上欧阳子峰的手腕。
在这个时候她是真心希望欧阳子峰能好起来,有一种弥补的*。可把上脉心里一沉,脉象表明欧阳子峰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是心智坚毅强撑到现在。
难道他有什么未了心愿?夜灼翼收回手还是平静地道。
“伯父这是急火攻心,我开一个方子。”
欧阳炎赶紧去找纸笔。
夜灼翼开完方子。
“我去抓药!”欧阳炎拿起方子快步去了。
欧阳炎的母亲极是喜爱夜灼翼,絮絮叨叨拉起了家常。欧阳炎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人,这叫夜灼翼感到有些意外。
“……这些年炎儿的父亲一直在京城打理生意,很少回家……如果不是生意被人吞了,家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老人又哭了。
面对着自己种下的恶果给老人带来的痛苦,夜灼翼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只是紧紧靠着老人,拭去老人的泪水,眼底不由浮现出欧阳炎那两只哭红了的眼睛……自己都做了什么啊!
欧阳炎抓回药一眼见到夜灼翼对母亲的亲近,只觉心里热乎乎的。
“……是炎儿回来了。”
“娘,药买来了。”欧阳炎进来,对夜灼翼一笑。
“娘去熬药,你们坐……”母亲忙道。
“不,伯母,我去,你陪伯父吧。”
“……是啊,娘,我们去熬。”
“……好,好……”母亲看着儿子和准儿媳的背影感到了莫大的欣慰,炎儿终于有个伴儿了……
夜灼翼净完药放进罐里、添水、生火,熟练而好看,欧阳炎轻轻道。
“翼,难为你了……”
夜灼翼愣了下,摇了下头,没敢对上欧阳炎的眼神。里面的真诚叫她有些无地自容。
天色近晚,欧阳炎将夜灼翼送回客店,母亲想到现在家里的条件也没有挽留。
“……家里发生了一些事,爹给天一门写信求助,天一门的人这几日可能会来。你要小心,别撞见了。”夜灼翼应该知道了家里发生的事,但还是轻轻的一句带过。
夜灼翼心里一阵温暖,随意地道。
“你家与天一门关系很亲?”
“我祖上那位飞天得道的先辈就是在天一门修行的,而我的师父天一子算起来也是他的徒孙,可能就因为这一层关系。”
夜灼翼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那位飞升的前辈叫什么啊?”
“欧阳云,没有法号。父亲说,他们的样子很像。怎么了?”
很像?夜灼翼心一跳。
“没什么。”
欧阳炎犹豫半刻忍不住道。
“翼……你给我说实话,我爹他……”
夜灼翼微怔,摇了摇头。
“他像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才会撑到现在的。不然……”
欧阳炎的心一凉,想起父亲念叨着自己的名字……
“翼……”
夜灼翼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轻轻道。
“回去多陪陪他吧。”
欧阳炎一下子没了精神,愣怔地点头。
“…...好……好……”转身慢慢离去,步子漂浮。
自己也有父亲,感同身受……心绞着般的痛!可这个时候她却无颜去陪他!
如意道观的香客还算可以,日久周边便形成了一个集市,远近的村民隔上几天都会涌到这里买卖,十分热闹。今日是个阴天,但集市还是人头攒动,吆喝不断。
夜天走在集市中,想卖点吃的就去如意道观,无意中路过一个很小的简易赌坊,一个声音毫无预兆地响在耳边。
“再赌一把!”
他犹如被雷击一般停住了脚步,偏头看去。
赌坊是他童年最熟悉的记忆!无论寒暑都会胆战心惊在赌坊外等着那个男人,当看到那个男人满面春风出来知道那是赢了,提着的心会落下。不然则是输了,晚上将挨一顿打。可惜十次有九次半结果是后者。因为那个男人就是赢得再多的钱也会输光再出来。
看着赌坊,夜天恍惚中像是看到一个男孩佝偻着身子,尽量缩在看不见的角落,偷偷观察着那个男人的情况,心跟着他的输赢变化着,或恐惧、或放松。
那个男人就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有着血缘关系的父亲!
“……兔崽子!老子今天输了就因为你这个丧门星!”
“……你还没老子的骰子值钱呢!就知道吃!”
“……你小子还敢跟我装死!看老子不打死你!”
……
“……爹,孩儿长大给爹赚多多的钱……”
“……爹,求你别打孩儿了……”
“……爹,求你不要买孩儿,孩儿什么都能做……爹,求你了!求你了——”
……
“你爹都不要你了,你还有脸哭!”
“你也只配千人骑万人骑,*!”
……
“嗯!”
夜天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双手攥紧,眼睛闪过两道精光,紧接着一阵骂声,从赌坊里被推出一个人,直接撞到的夜天的身上。
“对不起,公子!对不起!”
是他!是他……夜天看向眼前的这个人,满脸褶皱,灰白头发,衣服破旧,但样子没变,还是记忆中那个嗜赌如命……的爹!
……他怎么会在里?他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来,多年的怨恨在这一刻竟然突然变淡了,有的只有浓浓的哀痛!
见夜天没反应他这才弯腰捡起掉出的骰子。
“没钱还赌!老东西活得不耐烦了!”赌坊的人骂骂咧咧。
看着他捡起了两个骰子,仔细去找另一个骰子,终于找到了,激动地去求赌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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