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往中原的美人(94)
作者:缇酒
“对了,你可知晓,鎏云和尔江,都还活着。”鎏月笑盈盈地看着她,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眸中满是嘲讽,“你想杀的人,活得好好的,感觉如何?”
“呵。”穆念冷笑一声,“你以为鎏云还能活多久?”
闻言,鎏月眸色暗了暗,沉默片刻:“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穆念轻蔑地笑着,似是意有所指,看得鎏月心底一沉。
“不说?”鎏月语气冷了下来,而后蓦然低笑一声,“无妨,我会让你一直活着的,一直一直,咱们,来日方长。”
说罢,鎏月站起身,正欲离开,便被身后的穆念给叫住了:“灵璇,你将我困在此处,那九黎圣殿的那么多人可都没有解药,都会死的,你狠得下心,为了一己之私放弃他们所有人?”
鎏月眼睫轻颤,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祭司大人,你还不了解我吗?无关之人的生死,与我何干?”
“哪怕他们到了地底下,要怪,也只能怪你啊?我不过是做了任何人处于我这个位置都会做的事。”
话音落下,鎏月便没再多耽搁,抬脚出了柴房。
门外的黑甲卫拱手行了一礼,便伸手去将门给关好。
鎏月停下脚步,嘱咐道:“别让她饿死了,吃的放她跟前就行,切记,不能解开她身上的绳子,绝对不能。”
“是,请王妃放心。”
见此,鎏月这才点点头,领着缇莎离开,直奔炼丹房。
缇莎还有些不放心:“夫人,我们这样,祭司当真不会逃掉吗?”
鎏月笑了笑:“放心,只要无人去动她,便跑不掉。”
接下来的时间,她与缇莎便一直待在炼丹房,炼制解药,一直到了很晚才熄火。
鎏月浑身酸痛地沐浴完,回屋便瘫在了床榻上。
萧屿澈从书案前抬起头,半晌,又低头不知在看着什么。
躺了一阵,鎏月坐起身,见萧屿澈还在忙,眨眨眼,起身快步走到了他的身侧,心情极好道:“夫君在看什么?”
可这时,男人手中的画册令她神色一僵。
春,春宫图?
男人顿了顿,合上了那图册:“如你所见。”
见此,鎏月干笑了一下,瞧着那分外熟悉的封皮,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这春宫图,她当时不是藏到了含香苑的床榻下?
他是何时拿到手的!
她朱唇微微抿起,偷偷瞥了他一眼,而后转身就逃也似的回了榻上。
这事儿……
这其实也不算是个什么事儿,就是说,这拿到明面上来,也太羞耻了!
再者,这男人似乎还在认真研习?
片刻,一道脚步声在榻边停下,而后将她一把拎了起来:“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困了。”鎏月讪笑一声,瞧着男人那居高临下盯着她的模样,莫名的心里发怵。
她大抵,猜到了他想做什么。
想起男人上次那粗鲁莽撞的模样,鎏月心下一慌,指尖主动勾上了他的衣带。
“夫君,我自己来。”
第68章 软玉温香23
男人似是有些意外, 盯着她看了片刻,便松开了手, 默许了这事儿。
见此,鎏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没想过,上次的鲁莽不过是因为萧屿澈饮过酒,心中还有气。
而今,应当是不会再那么难受的。
不过,对于她的主动,萧屿澈也乐见其成。
经过一段时日的锻炼,鎏月很是熟练地解下了他的衣带。
衣襟轻轻敞开, 她眼睫轻颤, 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
那眼眸漆黑幽深,含着些许意味不明的情愫。
她咽了咽唾沫, 垂下脑袋,手上又轻轻拉开了他的衣襟, 脸颊不知怎的有些泛红。
只是她坐在榻上,而男人身形高大,又站着的, 她压根够不到他的肩头。
犹豫了片刻,鎏月从榻上爬起来, 站起身, 正好与男人平视,在那灼热烫人的视线下, 垂着眼将他的外袍轻轻褪去。
里间还有件里衣, 她眨眨眼,手伸过去拉开衣襟, 指尖无意间便触碰到了那略显烫人的身子,当即便将手又缩了回去。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的玩味和揶揄。
“可需要本王帮忙?”他嗓音低哑,连着这屋内旖旎的感觉,令鎏月觉得脸颊发热。
“那倒是,不需要。”鎏月轻声说着,手又伸过去,褪去了萧屿澈身上的衣料,露出结实的身子。
那下一步,就该是她自己了。
鎏月眼睫轻颤,在那灼热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慢吞吞地解着自己的衣带。
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脑子不知怎的有些迷糊。
就因为她害怕似上次那样难受,就主动……做这个?
可动作再慢,也还是有做完的时候,男人极有闲心,漫不经心地看着她,渐渐的,见她身上只剩下了一件小衣,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那接下来,可需要本王帮忙?”萧屿澈语气带着揶揄,凑近了问。
鎏月故作镇定地看了他一眼,纠结了片刻:“夫君,可否轻些?”
“嗯?”男人神色一顿,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本王上次,弄疼你了?”
“嗯。”鎏月应了一声,垂着脑袋,瞧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见此,他眸色暗了暗,伸手轻轻捏起了她的下颌,嗓音低哑:“好,本王轻点,今日,咱们玩点别的。”
“别的?”鎏月眼中泛着薄薄一层水雾,神色略显茫然。
萧屿澈点点头,不知从何出摸出了一根月白色的系带,而后眸色深沉地盯着她:“这个东西,今夜要捆在夫人的身上,有两个位置,夫人可以自己选。”
“哪两个?”鎏月有些懵,嗓音软软地问道。
男人唇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似笑非笑:“要不,在夫人的手腕上,要不,就在夫人的眼睛上。”
闻言,鎏月发了一会儿愣。
手腕,眼睛……
她眨眨眼,不确定道:“夫君,手腕指的是……”
“就是夫人想的那样。”男人神色揶揄,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的抉择。
鎏月脸颊又烫了几分,思绪一转,想起了那日于城门处被捉回来后的情形。
那日,他就是捆住了她的手腕,也正是在这张床榻上。
思及此处,鎏月毅然决然道:“我选眼睛。”
“嗯。”男人眼中笑意更浓,抬手将那系带轻轻捆在她的脑后,遮住了她的全部视线。
目之所以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还带着些许烛光映出来的昏黄。
鎏月有些害怕,下意识地便抓紧了男人结实的小臂。
下一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覆上了一片温热,而后身子一轻,再回过神时,已经躺在了榻上。
没了视觉,其他的任何细小的东西于她而言便变得尤为清晰。
鼻尖是男人身上淡淡的乌木沉香的味道,耳边是那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夹杂着些许口中怪异的水声。
而在此情况下,她的触感便变得尤为灵敏。
小衣被由下而上,堆在了她的脖子下方,身子凉飕飕的,那两处小尖却又热乎乎的,她只觉得战栗,脑中早已没了什么旁的思绪。
她轻咬着下唇,泛红的指节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身子却控制不住的轻颤。
如此这般,鎏月后悔了。
她宁愿被缚住双手,也不愿在此情况下感知灵敏。
这确实有些过于折磨人。
当然,是另一种方式的折磨。
良久,她的脚踝被捏住,搭在了男人的肩上,床榻又吱嘎地响了起来,许久才缓缓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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