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往中原的美人(66)
作者:缇酒
她脸上带着些许薄红,看了一眼一旁已穿好衣物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身子, 和方才被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裳, 朱唇紧抿。
总不能光着下去拿吧,可她凭什么先开口?
迟疑了一番,鎏月越想越气, 肚子也越来越饿,索性冷哼一声, 转过头不去看他。
萧屿澈站起身,偏头往榻上瞥了一眼,他那体型娇小的夫人正背对着他, 裹在被褥里缩成一团,瞧着气鼓鼓的。
他唇角勾起, 轻哂一声, 弯腰将衣裳捡起来,往榻上一丢:“自己穿。”
说罢, 他便抬脚到了屋门, 吩咐下人备水,而后坐到了书案前, 低头翻看着什么。
鎏月动了动,还是被饥饿感打败,自己慢吞吞的将衣裳穿好,而后跑到桌边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萧屿澈时不时地抬眼瞧她,又很快低下头,不知在看什么。
下人在屋门进进出出,忙前忙后的,待她吃得差不多了,屏风另一侧,浴桶里的热水也备好了。
萧屿澈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然后走到了鎏月的身边,将她捞着走到了浴桶旁。
“该沐浴了。”
闻言,鎏月微微睁大了眸子,冷哼一声,转而又瞧着他这没打算走开的模样,愣了愣:“我既要沐浴,大人应当回避。”
男人眉梢微挑:“凭什么?”
“本王又不是没看过。”他顿了顿,补充道,“摸过,亲过,还进去过。”
鎏月移开视线,耳尖一红:“你说什么呢?”
“方才不是还做过?”萧屿澈眯了眯眼,伸手轻轻捏着她的下颌,将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掰了回来,“要不然,在此处也试试。”
“别碰我。”鎏月打掉了他的手,推了他一下,“你快出去。”
男人站着没动,那狭长的眼微垂着,紧盯着她,半晌才道:“本王不出去,就在此处,夫人是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你脱?”
鎏月眼睫微颤,双手圈住自己,垂着头气道:“我不脱,全被你看光了。”
男人沉默了片刻,便直接上手,扯开了她的衣襟,露出香肩。
鎏月被吓了一跳,躲闪着,却又被大力拽了回来,扯掉了外袍。
“你做什么?不要动我!”鎏月气红了眼,直接埋头往他手上咬去。
萧屿澈动作一顿,抽手离开,另一只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语气森森道:“夫人脾气是愈发的大了。”
脖子上的力道太过明显,鎏月身子一颤,立马止住了胡乱挣扎的动作,双眼通红的望着他,眸中很快便蒙上了一层水雾。
男人眯了眯眼,止住了动作,瞧着她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眸色暗了暗,也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他微微俯身,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下,低声喃喃道:“对本王态度好点儿,哪怕是装,你也得给本王装出来。”
说罢,他松了手,抽身离开,转身便出了屋子。
听见屋门被关上的声音,鎏月那湿漉漉的眼耷拉着,心里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还是,挺害怕的。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掐她脖子。
虽然不疼。
鎏月动了动,轻舒了一口气,不再多想,褪去衣物泡进了浴桶。
不多时,屋门又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了,又很快被关上。
她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萧屿澈又回来了。
不过他并未过来,而是径直去了书案那边,这倒是让鎏月松了一口气。
她眼睫轻颤,赶紧起身想要拿衣裳穿上,却发现方才根本没有准备干净的衣裳。
随着那滴滴嗒嗒的水声,鎏月动了动,看向屏风另一侧的人影,又钻了回去。
“大人,可否帮我拿一下衣裳?”
那边似是愣了一下,语气冷淡道:“自己拿。”
见状,鎏月微微蹙起眉心。
要拿衣裳就势必得到屏风另一侧去,可萧屿澈在那边,她怎能就这般出去。
她咬咬牙,思索了一番,目光投向了一旁摆放着的衣袍。
那衣袍是墨蓝色,绣着金丝蟒纹,应当是萧屿澈的。
不过事急从权,倒也没那么多讲究了。
没再犹豫,鎏月将那衣袍轻轻裹在了身上,这衣袍有些大,直接拖到了地上,那还带着些许晶莹水珠的玉足被那宽大的衣摆给遮挡严实。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屏风旁探头,只见萧屿澈此时正在书案前,手握着狼毫笔,不知在写着什么。
见此,她眨眨眼,绕过屏风小心翼翼地走到衣橱前,随手拿了一件衣裳,刚转身,便见那原本低着头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见此,鎏月动作一顿,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垂着脑袋移开视线便想要逃回屏风后。
下一刻,萧屿澈起身阔步走来,伸手拿过她手中的衣裳,放到一旁:“不必穿了。”
紧接着,在她那怔愣的目光下,男人微微附身,一把将她抗到了肩上,走向床榻。
不,不必穿?
鎏月眼睫微颤,大脑似是宕机了般,直到被放到了榻上,才回过神来。
方才,不是才来过一次?
见男人的身形压了过来,鎏月连忙往里侧躲了躲,缩到了角落,道:“大人,现在时辰还早呢,我觉得咱们可以做点别的。”
闻言,萧屿澈眉梢微挑:“别乱动。”
话音落下,他的手便伸了过来,掀开衣摆,抓住了她的纤细脚踝。
鎏月心下一颤,正欲再出言阻止,脚踝处便传来了一道力,紧接着她整个人便被拽了过去。
这情形……有些熟悉。
萧屿澈俯身在她耳畔厮磨着,忽的似是想起了什么,止住了动作,言语间听不出情绪:“木匣子里的东西,你可看了?”
鎏月轻咬了下唇,迟疑道:“看了,只是大人是否没量尺寸?”
“何出此言?”萧屿澈起身反问。
她想了想那手绳的模样,轻声道:“因为那手绳对我来说,有些大。”
屋内静了一会儿,男人站起身走到桌边,打开木匣子将那手绳给拿了过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伴着些叮呤的响声,揶揄道:“你以为,这是戴在手腕上的?”
鎏月眨眨眼,奇怪地看了看他,又盯了会儿那手绳,神色狐疑:“那,还能戴在何处?”
男人轻哂一声,解开那红绳,随后捉住了她的脚踝,轻轻栓住。
“这是戴在脚踝上的。”
带着银铃极细的红绳轻轻挂在那纤细白皙的脚踝上,将肤色衬得更为娇嫩诱人。
鎏月垂眼看了一阵,又抬眼看了看萧屿澈。
这般的话,大小正好。
她眨了眨眼,问:“为何要做这个?”
萧屿澈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戴着这个,身上好歹有点东西,便不算是……不着寸缕。”
话音落下,鎏月身子一僵,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脸一下子便染上了一层薄红,有些发烫。
下一刻,男人动了动,伸手扯向了她身上的衣袍。
鎏月一慌,连忙紧紧拽住,道:“大人,我累了。”
“才一次。”萧屿澈微微蹙眉,语气不容置喙,手上的力道也大了些许。
见状,鎏月咬了咬下唇,红着脸垂下脑袋:“夫君。”
男人动作一顿,灼人的目光紧盯着她,让人心里愈发的慌乱。
她咽了咽唾沫,又抬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夫君,我当真是有些累了,我们歇息了可好?”
萧屿澈沉默着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手上一个用力,将那衣袍扯了开来,而后倾身而去:“你睡你的。”
下一刻,鎏月便又同只兔子般被捉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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