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来的皇妃椒房擅宠:帝宫欢(200)

作者:风宸雪


“父亲,难道,你真的认为皇上会赐死那名女子?”胥贵姬反咬了一下嘴唇,手撑在床沿瑟瑟发抖。

“不然呢?难道,帝王会出尔反尔?”胥侍中反问出这句,却是有些心疼地瞧了一眼女儿。

“别忘了,除了废黜入冷宫,皇上是发了旨,那所谓的凌迟之刑,仅是一道口谕罢了。而那名女子,长得却似昔日的钦圣夫人,这一年来,哪怕钦圣夫人不在了,皇上的心却是一直没有放下过她。若女儿猜得不错,哪怕这名女子不是钦圣夫人,可只要容貌相似,皇上始终还是会留的,之所以当时没能留下,全是由于那名女子自个应了这罪,况且,前几日,这女子似也是激怒了皇上好几次,俩人间,该是有着什么误会,只要那女子肯服个软,恐怕皇上眼巴巴地宠着都怕不够,哪还会真凌迟了她呢!”

“即便不凌迟,毕竟已打入了冷宫,再加上,那女子出身卑微,难道女儿还怕会影响女儿的前途不成?再者,为父问过霞儿,当日情景混乱,也未必是她推你下的台阶。”

“父亲,真以为女儿是因为她害了女儿的子嗣,才容不下她吗?”

“难道——”

“父亲,可知,那日女儿往慈云庵去,那人许是正听到了些不该听的,所以哪怕没有除夕这件事,女儿都没有办法容下她,即便错杀,总好比担惊受怕要好,眼下,皇上不相信她的话,她再说都无益,可一旦,她顾及到了性命,不去和皇上赌气,父亲难道认为,皇上还会不信她的话吗?纵然,当日没有听到什么,可也足够反转如今的情形,弄不好,反会成了女儿的讹骗,那,可是欺君的罪名啊。而彼时,皇上若为了洗脱她的罪名,定是不惜牺牲女儿的,毕竟,父亲位高权重,以往,皇上根基不稳,尚需倚赖父亲,如今呢?”

胥贵姬一语落,又简单地把那日的话语说了一遍。

而她本来一直要设法在这几日内除去这羽翼未丰的采女,因着除夕将至,见那采女又没有任何的异动,想也是因为彼时听到的话语,含含糊糊,并不真切的缘故,所以,她想趁着正月里,诸妃都会往祖庙上佛之时,再偷偷引那外面的男子进来,宫闱里,最忌讳的,无疑是私通和巫蛊,对于帝君心坎上的人,那前者,最是好的。

未曾想,却是飞来横祸,但,眼见那采女和皇上之间许是有着什么外人不可知的赌气,方有了采女入冷宫,但,眼下皇上一道口谕下的竟是凌迟的刑罚,难保,那采女服个软,那么,事态的转变,才是让她担心的。

胥侍中沉吟片刻,方道:

“难道,就凭区区的言辞,想指鹿为马不成?”

“父亲还不清楚皇上的脾气?为了目的,皇上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那依女儿之见呢?”

胥贵姬冷冷一笑,只用手划了一下脖子,紧跟着,她语音转冷:

“不止是她,那个害掉女儿孩子的人,女儿也必不会容得!”

胥侍中的眼睛微微眯起,伸手一捋他蓄起的胡须,眸底,也闪过阴狠之色……

范挽被恩车送到雨露殿时,她是忐忑的。

自帝君秋狩回来至今,却是从未翻过牌子的,今晚,是初一,帝君竟会翻她的牌子,亦是实属意外。

只是,意外中,除了忐忑,还有丝丝的甜意萦绕在她的心头。

小心翼翼地走进内殿,帝君已然着了月白的寝衣坐在床榻前,她规规矩矩地走到帝君跟前,俯身行礼:

“嫔妾参见皇上。”

“平身。”

纵然不是第一次侍寝,可,每回总归是紧张的,包括现在,她也紧张得有些不知道,将手放在那里好,于是,干脆垂挂在纱裙的两侧,低下脸,等着帝君的召唤。

按着往常侍寝,帝君会召她上榻,然后,再完成临幸,她不知道自个床榻上的表现是不是很扫兴,只知道,每回,帝君临幸的时候,总是闭上眼睛,并不去瞧她。

不过,闭上眼睛对她来说,却也是好的。

源于,那双凤眸的光彩是潋滟得让她不敢正视的。

当第一次进宫,她就为他的姿容折服,一辈子,能嫁给这样的男子为夫,又该是多么让人幸福的事呀。

“上榻罢。”西陵夙淡淡的话语打断了她的遐想,她轻轻应了一声,粉脸羞红,随后,自个轻解开罗衫,走到榻旁,乖乖地躺了上去。

当她躺上去不一会,西陵夙便覆身上来,这一次,很奇怪,他却是没有闭上眼睛,当他精壮的身子覆在她裸露的肌肤上时,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却是把脸下意识地埋进披散开来的发丝中。

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是让西陵夙的眸光一紧。

这个样子,和那一人是相似的。

唯一不同的仅是,每次那一人将脸埋进发丝中,不外乎是避开他的注视,也是因为他的粗暴,让她不堪忍受。

如今,这相似的动作,终是今晚,他会翻范挽碟牌的原因之一吧。

可,即便这样,他一点点的欲望都没有。

假若说,以往,临幸于他来说,不过是履行雨露均沾的庭训,他也能尽到这个义务。

那么现在,哪怕有这样相似的动作让他砰然,但,他的身体,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试图让自己能激起一些欲念,结果,仍是差强人意。

既然这样,他不愿意勉强自个。

干脆撑起身子,语意微醺:

“朕觉得头有些疼,爱妃能否为朕泡杯香茗?”

“皇上今晚似乎饮了不少酒呢。嫔妾当然愿意给皇上泡茶。”范挽柔声说出这句话,忙拿起旁边的纱裙,甫披上纱裙,西陵夙早是唤了宫女进来伺候。

瞧着范挽在那边,展现着茶艺,再看着范挽恭顺地将茶盏奉到他跟前。

哪怕范挽温柔的声音介绍着泡的是什么茶,可他却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凝着这些动作,看着茶汤。

想的,却都是那一人。

因为,范挽的这些茶艺,不啻是那一人传授,可,那一人,却是从来没有亲手给他泡过一杯茶。

接过范挽呈上的茶,甫入口,竟是微微的涩苦,这层涩苦哪怕在收口时,仍是那般明显。

原来,并非是茶汤的味苦,是他自己的心,苦了罢。

然,哪怕是苦的,他却是一杯接着一杯,一直饮到了,子时。

当范挽按着规矩,离开寝宫时,他瞧向冷宫的那处,手上,稍稍一用力,那紫砂杯盏,便在顷刻间碎去。

这一晚,同样有人,到了子时,都是不曾睡得着的。

汝嫣若甫从宫里的宴饮回来,小脸在这数九腊月天里,却是灼烫的。

纵然今晚,她坐的位置离西陵夙并不算近,可,她只用了一道菜多了些许,便立刻有宫人再奉上相同的菜式。

她清楚,定是他的安排。

可,他又怎知道,自个对这那道菜多用了几筷,亦是心不在焉所致呢。

不过是少女的钟情含羞罢了,她微微笑着,将绶带在指尖却是绕来绕去,随伺的丫鬟流水瞧着她的样子,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姐,是不是还在想着皇上呀?”

“谁说的。”汝嫣若只将脸愈发低了下去,可,只这寻常的一句话,却是让她的耳根子都发起烫来。

“奴婢可是瞧得明白呢,听说啊,初六,宫里就会下来人下定,然后,会和老爷定下日子,小姐若真的想那么快进宫陪皇上,不如就让老爷把日子定在元宵可好?”

“你这丫鬟,越说越没边了,这些事,岂是我该去多问的?”

“呵呵,好了啦,奴婢不乱说了,只是奴婢今晚陪小姐进宫,碰巧听姐姐说了些宫里的事,只不知该不该告诉小姐。”流水有些吞吐起来。

“呃?什么事?”汝嫣若挑起秀眉,随意一问。

“奴婢的姐姐在宫里当差,平日里,虽然只伺候娘娘,对皇上的事,却也是晓得一二的,听说,如今皇上盛宠的是名卑微的采女,就是这次秋狩带回宫的,可真是宠得很呢,哪怕采女忤逆皇上,皇上都不见怪。但,就在昨晚,这采女却是骄纵得把胥贵姬推下台阶,导致胥贵姬小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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