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帝王心:弃妃不承欢(45)
作者:风宸雪
“明宫,离此,远吗?”
“远又如何?近又如何?”他的话语里分明带了一丝笑意。
“若远,皇上睡榻,墨瞳移往湘竹榻上。若近——”
“朕就即刻返回明宫,是吗?”
我颔首,脸只低得连自己都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瞳儿啊瞳儿,这普天之下,怕也只有你,竟来安排朕的去留!”
他的这句话,我听出任何情绪,微微抬起脸,正对上他无可奈何的眼神,那一刻,我知道,他是不恼的。
倒是我,又失了分寸。
作者题外话:今日是两更哦 还有一更会是晚上八点左右
没有特别说明的情况均是两更:-)
第五章 险惊魂(8)
“墨瞳只是怕……”
我轻声嗫嚅间,他笑着拥我入怀:
“怕什么?怕这腿伤不能痊愈?”
我想说不是,可,临到唇边,仅是:
“嗯,怕成了瘸子,即便他日,得了皇上的恩旨,可以出宫,却,难以维持生计。”
他拥住我的手分明紧了一下:
“那就不出宫。朕也说过,不会放你出宫。”
“成了瘸子,也不放吗?”我从他的怀里,稍挣出脸,仰起螓首,望着他,问。
我不是相信承诺,或者誓言的女子,但,在这一刻,我却忽然想听。
原来,我也不过是那不可免俗的女子。
他的灿烂的眸华凝进我的眼底,并不象往常一样即刻答我,只是,微蹙了一下眉,随后,静静地反问:
“你是否也愿意永远陪着朕呢?哪怕,朕,并非是这一统天下的君王?”
我不知怎样去回答这句话。
是由着真心,还是随着虚意。
我喜欢他吗?如果仅是喜欢,我是无法应允这句话。
但,若是虚意,我应当,说出肯定的答复。
即便,他也是不信的。
所以,我没有回答,我只是继续望着他,一如他望着我。
真情或虚意,突然间,我难以取舍。
轩窗外,闪电雷鸣渐歇,只剩下那浠浠沥沥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
“朕知道,那句喜欢,不过,是你的权益之话。但,朕会等,等到你不再口是心非。”
不知过了多久,他拥紧我,缓缓道。
原来,他一早就清明于心,是呵,我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我的自欺欺人,至多,只能是哄骗自己。
“皇上,墨瞳不是‘蓁儿’。”
我望着他的眼睛,声音清冷。
我宁愿相信,他是因她才对我如此的宽容。
一个人,没有感情的牵绊,其实,就不会痛苦。
这,我早知道。
一如,母亲,假如,对澹台谨没有感情,她就不会痛苦。
我时常看到母亲向着澹台谨和夫人所住的上房,怔望出神,那个时候,我知道,她的心里,是痛,并且苦的。
所以,我入宫后,从青阳慎远遗弃我的那晚开始,冰封感情,是我唯一的选择。
没有企盼,就不会作茧自缚。
而,他的眸光忽然犀利,我无法再与他对视,在我低下螓首的刹那,他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落进我的耳中:
“朕只说一次,你,好好记着,你在朕眼里,除了初见你的第一眼之外,一直是墨瞳,朕,把你和她分得很开。”
“那,倘若有一天,墨瞳的容貌不再,皇上,是否还会记得墨瞳呢?”
“今晚的你,可与朕印象中的你,大为不同,朕原以为,你是什么都不在乎,恰如今——”他轻轻勾起我的下颔,我想把脸缩回,但他手上的力度却让我动不得分毫,迫使我只能这样望着他,“你也有了计较。”
我的脸很烫,他拥着我的手松了些许,低声:
“早些安置吧,明日,天若放晴,朕陪你游一下这南苑。”
“可——墨瞳的腿——还是不便。”
其实,这几日的调养,我的腿已可以走路,毕竟,只是皮肉伤。
“朕自有安排。明宫离竹宫并不算远,但,朕今日乏了,想歇于这。”
“那——”
我才要说下去,他已止住我的话:
“留在这陪朕。”
他轻柔将我坐直的身子缓缓放平,在触到竹席的那瞬间,我清晰地听到,他在我耳边的低语:
“朕——或许真有一点开始喜欢你。”
声音很轻,可,每一个字,却重重地落进我的心底。
那样地重,我知道,自己,终究不能做到不在意。
作者题外话:呃,明日进入转折章。今天的留言很清冷哇。。:-(
第六章 识真颜(1)
这一晚,我睡得十分的安宁,他仍是把我环进他的臂弯中,而我,也未象以前那样战战兢兢到彻夜未眠。
晨曦洒于殿内时,我的手挡住眼帘,才慢慢启开眸华,从纤指的缝隙间,不禁有金色的芒光洒入,还有,比金芒更为灿烂的眼眸。
玄忆,早已醒了。
我不知他这样望了我多久,我只看到他的薄唇边浮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笑过,所以,我无法辨析笑里的意味。
“皇上看什么?”
我的声音很轻,神情也有些羞涩。
毕竟,这是第一次,一个男子这般看着我,不知看了多久,更不知,他是看我,还是看着那人——
思及此,心,忽地一沉。
他的话语悠悠然地响起:
“你熟睡的样子,倒确实可爱。”
“可爱?是墨瞳说了呓语不成?”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严谨到无趣的那类人,似乎自小,我就从来不会说笑话逗母亲开心,也总是被人说成清冷。
但,今日,他竟说我‘可爱’?
“不是。”他依旧淡淡笑着,却再不多言,松开揽住我的手臂,我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是枕着他的胳膊入睡的。
我忙把螓首抬起,他却柔柔地执过我披垂下的青丝:
“今日,朕带你去狩猎场。”
“狩猎?”
“嗯,每年秋季才有秋狩,如今是夏季,虽是避暑来此,但,夏季的猎场却有秋季所没有的怡人之景。”
“秋,萧瑟,自比不上夏花的灿烂。墨瞳愚见,猎场中,因有猛兽,又为天子猎场,故寻常人,必是不得进,是以,景致不会因人有丝毫的破坏。”
他略带赞许地道:
“确是如此。不过,烈日当空,瞳儿,你可愿去?”
我淡淡一笑:
“肤白遮丑,但,容貌不过是副皮囊,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过是区区的炙晒,之于美景当前,错过,岂不更可惜?只是,墨瞳不擅骑术。”
他的眸光凝在我说出此话的脸上,却并非是欣喜的,相反,蹙了一下眉,方道:
“你若会骑术,倒真是令朕惊讶,况且,你腿有伤,不过是朕带你骑便罢。”
我没有将他的神色放于心内,因为,此时我的心里,满满的,竟有着一丝一缕,虽淡不可触,但,仍是存着甜意。
他会带我骑马,去游那猎场。
纵然,我不知道,这猎场的景致有多旖旎。
可,我只知道,这一定是我十五载中所未能见过的景致。
因为,十三岁之前,我的所有天地,只是上卿府,母亲出殡的那天,父亲都没有准许我扶灵。
十三岁之后的两年,我的所有天地,是困在那南越后宫的皇圈圈中,看得到的,望得尽的,仅是那一隅红墙琉瓦所围成的天。
那样的天,不是我所要看到的。
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层层的墙外,是怎样的天,但,这个愿望,直到今日,才真正的得以实现。
而并非,是从,那挂于厅堂内,失了颜色,失了真实的水墨山水画中。
他眉心的蹙紧慢慢松开,拂着我青丝的手,也一并松开。
转身下榻前,他的一句话,清晰地飘了过来:
“日晒太毒,还是等用罢晚膳再去猎场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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