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妖精逃不掉后野翻了(9)

作者:尤诉


小蝶贝看着薄靳绥递过来的小勺子,不肯接,抬起头很认真的盯着薄靳绥看,末了悲恸地说:“骗子。”

薄靳绥:?

小蝶贝委屈的情绪来得特别快,端着比脸还大的馄饨碗,小声的埋怨他:“贝不会用筷子,你都不喂,欺负贝。”

“嗯?”

小蝶贝转过头:“哼。”

薄靳绥失笑,化形之后正经东西没学会,撒娇装白莲倒是出神入化了,难不成还是金蝶贝天生自带的技能?

“别哼了,靠过来点。”

小蝶贝听薄靳绥说完话,立马变开心,端着馄饨碗晃晃悠悠靠过来,把馄饨碗给薄靳绥,眼神热切地看着他。

薄靳绥感觉自己养了个宝宝。

睡觉要守着,打针要哄着,吃饭要喂着,麻烦得很,偏偏薄靳绥甘之如殆,恨不得连病都替他生了。

一碗小馄饨喂了个光,小蝶贝胃饱了嘴不饱,盯着薄靳绥端着的碗内的馄饨汤,心想再喝一口撑不死的,再喝一口吧。然后眼巴巴盯着薄靳绥,想让他把碗递过来。

薄靳绥皱了皱眉,“没饱吗?”

小蝶贝实在太想喝这口汤了,捂着肚子撒谎:“我胃口大着呢。”

薄靳绥不信,明明已经透过衣衫看到了他鼓起的小肚子,还嘴硬着说自己没饱,是想把自己撑死。

“真的还能喝吗?”

小蝶贝点了点头,“真的。”

薄靳绥看得模样不怎么像还能再喝一口的样子,拾起瑜伽垫上的盖子把馄饨的小碗盖好,独裁道:“你喝不了了,缓一会睡觉。”

小蝶贝眼睛里的光肉眼可见的暗了下来,倔强的背过身去,用圆圆的小脑袋对着薄靳绥。

这一幕让薄靳绥想起了小蝶贝还没有化形之前,窝在鱼缸里时的模样,一靠近就用屁股对着他,半截贝壳都钻进沙里面,屡教不改。

薄靳绥失笑:“转过来。”

小蝶贝不动,晃了晃脑袋。

薄靳绥觉得自己的脾气要被他磨光了,小蝶贝不肯转过来,那他就走到小蝶贝的正对面,佯装生气地看着他:“过来。”

小蝶贝又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薄靳绥的脾气彻底磨光了,架着小蝶贝的胸侧把他架起来,不客气的摸了摸小肚子,滚圆。

“这还没饱?”

小蝶贝嘴硬:“没有。”

“那肚肚为什么这么大?”

小蝶贝低下头看,被衣服遮住了看不到,直接上手掀开,神色凝重地盯着突起的小肚子,天真无邪地说:“怀了。”

薄靳绥:?

这小脑袋里都装着些什么啊?

“这是撑的,不是怀了。”薄靳绥耐心地跟他解释,抚摸着小蝶贝的肚子:“这里是你的胃,小馄饨都在这里了。”

然后手掌下移,悬空在小蝶贝的小腹上,“这里鼓起来,才是怀了。”

小蝶贝认真地点着头,“我知道的,我的围心腔腺就在这里。”

“围心腔腺?”

陆地上的Omega没有这个器官,而来自深海的金蝶贝却拥有这个可以同时孕育珍珠和胚胎的腔体,是他们的繁直器官,等同于陆地Omega的生直腔。

小蝶贝刚张嘴想给薄靳绥科普一下围心腔腺,却被薄靳绥堵住了嘴:“别说。”

刚上岸的小蝶贝不知道陆地的险恶,想要把最隐私的事情告诉薄靳绥,可薄靳绥并不领情,不仅捂着他的嘴,还把他提溜到了病床上,连被子都盖好了。

小蝶贝:我还没喝汤呢!

薄靳绥颇为严肃的跟他说:“不可以将围心腔腺的事情告诉第二个人。”

小蝶贝敷衍地嗯了一声。

“要认真的说。”

病床上的小蝶贝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眼神飘忽,“噢。”

直接给薄靳绥气笑了,走过去,弯身,捏住软乎乎的小脸蛋:“敢告诉别人,就让你下不来床。”

小蝶贝木马木马裹着嘴巴,“及道了,晃开我。”

太可爱了,可爱到薄靳绥想啃一口,但他还是忍住了,怕吓到小蝶贝。

万一又变成贝壳了,多不划算。

第14章 不准撒娇

薄靳绥松开小蝶贝,直起身看着他假装很乖地缩在被子里,说:“看我也没用。”

小蝶贝噘嘴,“这么大的人了,还怕贝看吗?”

薄靳绥没听清小蝶贝叽理咕噜说的什么,便把被子从他的脸上掀下去:“重复一遍。”

“没说啥。”小蝶贝瞪着圆圆的眼睛,偷偷把被子拽上来盖好,闭上眼睛。

看样子是吃饱喝足准备睡觉,但薄靳绥知道小蝶贝没有这么容易睡着,扯了张椅子过来坐着,看他要做什么妖。

小蝶贝闭上眼睛的时候是真的准备睡觉了,下午睡得有点多,眼睛闭不太上,就想睁着。

病房内十分安静,薄靳绥抱着笔记本电脑继续处理工作,林意发邮件过来,董事会那群老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薄承寒将小蝶贝送给他之后,一直没收到小蝶贝死亡的消息,不能让薄靳绥下位,现在有点急了。

大动作不敢搞,小动作不断,截胡了林意交接的不少小项目。

薄靳绥倒是不怎么在乎这些个小项目,只是不喜欢他们的做法。

林意发邮件来询问是否要采取行动,薄靳绥回暂时不必,等待时机一网打尽。

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小蝶贝认真的看着他,薄靳绥的脸上映出笔电微弱的光,照进眼睛里形成方形的亮点。

他的眼瞳是淡棕色,藏着深深浅浅的情绪,深沉、压抑和漠然,都在这里杂糅交汇。

工作时的薄靳绥对小蝶贝来说十分新奇,看着他的时候缱绻温柔,面对别人的时候却又淡薄冷漠,他不清楚薄靳绥对待工作的态度一直都是严谨,只当是这个人有两幅面孔,对着他的时候是在装呢。

小蝶贝偷偷哼了一声,被我发现了。

声音很小,仍被薄靳绥捕捉到。

“嗯?”

小蝶贝果断转过身去:你看看,我就说嘛,两幅面孔。

转变得还很快,眼里的冷漠瞬间就消失了。

他不懂这是薄靳绥只对他一个人的温柔,还在担心如果哪天他惹薄靳绥生气了,会不会把他丢进开水锅里蒸成熟蝶贝。

那可太疼了。

这几年全球升温的趋势越来越严重,几乎已经影响到了素来对温差十分敏感的蝶贝一族,每到夏季,小蝶贝都要热得再往海底钻一钻。

这要换成沸水,他要疼死。

可不敢惹薄靳绥生气,偷偷摸摸跑掉就好了,最好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跑掉,而且抓不回来他。

小蝶贝思维发散到薄靳绥要煮了他了,而本人还在考虑,小蝶贝今晚几点能睡着。

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直到凌晨一点,小蝶贝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嘴里不停地嘟哝些薄靳绥听不懂的话。

其实小蝶贝只是在吐泡泡。

睡迷糊了忘记自己化形了,还以为自己是大贝壳呢。

薄靳绥浅笑着看小蝶贝说梦话,偷偷用手机记录下来。

相册里终于有了一条能够让‘空空如也’变成过去式的视频。

薄靳绥待到小蝶贝安静下来,阖上笔记本离开。

他该回一趟岁园了。

第二天一早,小蝶贝独自醒过来,薄靳绥不在,本事逃跑的大好时机,但他却不想动,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思考化形之后肚子饿的这么快的原因,要生小珍珠了吗?把我的营养都吸走了,害得我饿肚子。

小蝶贝艰难的起身,探着脑袋看昨天的小馄饨汤还在不在。

地上啥也没有,都被收走了。

小蝶贝失望极了,坐在床上捶胸顿足,昨天就不应该听薄靳绥的话放过那口馄饨汤!宁当撑死鬼也不要做饿死鬼!

“咚——咚——”

小蝶贝懊悔地捶得床哐哐响,薄靳绥带着早饭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小蝶贝和沈灼打起来了。

推开门一看,小蝶贝拧着眉头唉声叹气,捏着紧紧的小拳腿捶床,乍一看以为他是在表演什么悔不当初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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