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倾东宫(155)
作者:鱼俞一
想起姜宴卿每每亲她的模样,还有姜宴卿冷着脸凶她、打她屁/股,更有俯首称臣般三番五次在自己面前跪下,用那弧度好看的薄唇吻那儿……
思绪囫囵忆起很多事情,但总是姜宴卿那张俊脸,危险的、薄情的,如何也挥之不去。
自己最近怎么老是想起他?
殷姝又摇了摇头,不禁听见军帐外点点碎响,她朝门的方向走,手一掀门帷,便迎面被一道寒风刮得打了个喷嚏。
似雪水浸进脖颈里,殷姝一哆嗦,连将手收了回来。
外面竟这样冷。
视线流转,瞥见那铜盆里头正熊熊燃烧的炭火。殷姝心下了然,怪不得帐子内不冷,一切皆是因为姜宴卿。
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待在军帐里许久,殷姝看见那正对大门挂着的谋局地图,及堆在矮几上的些许书册。
外面些许零碎的兵械操练声响,她极清楚自己身处在在何地。
姜宴卿不久前对她说,他要亲自领兵平北川的乱,这里应当便是军队驻扎的军帐了。可他这个主帅的帐子里,那些书册和铺着的急报竟丝毫也不避讳她。
然她也无心去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看了也看不明白。入夜愈来愈深,殷姝窝在榻上昏昏欲睡,门帷传来了些动静都不知道。
姜宴卿顶着寒冽饕风进了帐子,冰霜沉寂的眸率先瞥过那屏风之后,虽看不见,但不经意晕开了一丝柔情在里头。
跟在后脚的秦明自是发现了这微小却又震人的变化,他习以为常,禀起机密早无避讳了。
“殿下,卑职这就吩咐下去,三日后便起军。”
“嗯。”
秦明得了命令,方要退下却被姜宴卿叫住,“去将这急报交于他。”
清磁的缓缓吐字,其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秦明自然知晓,他下意识一瞥那屏风的方向,随即领命退了下去。
涓埃之微的碎响殷姝朦朦胧胧中听得并不真切,但她大抵猜出姜宴卿回来了。
可眼皮沉,她挣不开,窝在虎皮毯底下的莹润指儿蜷了一下也便没了动静。
姜宴卿净过身便越过那道阻隔,看到那榻上的一团玲珑的隆起,周身的寒肃骤时也被那软糯融化掉。
紧抿多时的唇瓣不禁勾了些弧度,他褪去衣裳,将娇俏楚楚的小姑娘捞进了怀里紧紧抱着。
果然,温软的甜香渐弥裹束全身,四肢百骸得以舒展开来。
“乖姝儿,”
他挤进少女捏紧的手儿,十指紧扣握着,沉沉埋在少女雪净纤媚的玉颈深处深吸了口气,似要将那惑人的甜香汲净。
“我回来了。”
姜宴卿缓缓吐字,半晌,得了小姑娘一声嗡里嗡气的嘤咛。
“……嗯。”
姜宴卿低笑,借着晃动的烛火贪婪又黏腻的凝睼着阖着美目的少女。
隔得如此之近,娇靥雪肤透亮白腻,一掐便能溢出水来。
如此撩拂人心,尤是那红润润的唇儿,散泛着甜媚缱绻。
“想我了吗?”
他哑着嗓子问,没忍住恶念生起,蠢蠢欲动。
默了好一会儿,殷姝迷迷糊糊得吐字,“想……”
话音落下,姜宴卿已耐不住覆了下去,狂躁的气息化为贪婪,将少女的唇瓣啃氲的近乎妖冶,而后又霸道的探入檀口,绞住那软嫩嫩的丁香小舌。
第105章
轻轻的阭, 缓缓的噬。
噬之上瘾的与之共舞缠绵,直绞的软嫩嫩的少女溢出嘤咛。
姜宴卿眼底跃过邪肆的沉光, 愈发失控。又怕将小姑娘弄醒,百般苦楚的控制着力道。
许久过后,他终是似舒喟的呼出一口长气,离了对那唇舌的吞噬,却鼻尖贴着鼻尖,粗粗喘息。
静静看着少女良久,没忍住, 又亲了下去。
“唔~宴卿哥哥。”
睡梦中的少女娇声软软,被这么一叫,姜宴卿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乖宝贝, 让宴卿哥哥再亲亲。”
他托着少女的玉颈上抬,加深了这个吻, 又故意吸吮,要糜啧的水声暧昧响彻在两人耳迹。
殷姝被这样的黏腻不休的亲吻搅弄, 早便醒了,可这次姜宴卿亲得并非强势的凶悍,倒是有些腻人的舒服。
尤是在毛毯里捂久了暖的紧,又被男子舒服的体温包裹着,就像泡在热水里一般怡人,她情不自禁生了些眷念和渴望。
唇舌间的滑糯骤然离去时, 她还有些怅然若失。
不过须臾的功夫, 又满满当当的吻了下来。
她怯生生与檀口中的大舌回应, 感受着自己心跳加快的过程。
噼里啪啦得滋响, 是铜盆里炭火燃烧的声音。
不知两人亲了多久,殷姝唇舌已经有些麻木, 也便不想要再继续亲下去。
她试着动了动被姜宴卿十指扣紧在掌间的指儿,颤颤睁开了蝶翼。
姜宴卿自沉裕中睁开眼来,眸底还是浓浓的晕染不开的墨色。
“不要亲了?”
他低哑着嗓子问。
与娇娃娃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他自然知道小姑娘娇,亲多了亲狠了,那双眼儿都会烟波氤氲着要哭。这算是轻的,尤是顶多了深了,更是可怜兮兮的掉金豆子。
他舔去被自己亲得红润水艳唇瓣之上的银意,又嘬阭着嫩滑的小脸蛋辗转,含住了那莹润的小耳垂。
轻轻一抿,便惹得小姑娘长长一声呜咽。
“宴卿哥哥,天色已晚,我们睡觉吧……”
殷姝红着脸弱弱吐字,怕姜宴卿又要干些什么可怕的事情,两只小手牢牢攥住两只大掌。
可控住这狂悍手掌不动了,那殷红得薄唇便亲着她的下巴,颈子。
她嘤咛一声,“宴卿哥哥!”
“怎么了,乖宝贝?”姜宴卿总算顿了下来,目光深幽定定看着小姑娘。
乌发红唇,清眸娇靥。
怎么会这么乖。
愈看愈撩动人心,愈看愈想狠狠揉进骨子里去。
姜宴卿喉结一滚,又吻住了潋滟红润的唇瓣。
“唔~”
一吻毕,借着晦暗的烛火,殷姝看见一道划开的银丝,暧昧极了。
殷姝羞红了脸,抿了抿有些红肿的唇瓣,知道若再不制止他,怕是今夜不能好生睡觉了。
“宴卿哥哥,我们睡觉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又试探的软软吐字,“好困,腰也好酸。”
“酸?”
姜宴卿错开丝滑的绸衫,大掌落在少女后腰处,“那宴卿哥哥给姝儿揉揉。”
下巴搁在少女的玉颈深处,倒真的没有别的动作。
殷姝眨巴着眼儿不敢乱动,可平薄的小肚子被徐徐的大刀凹进硌着,她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这两日已经那么多了,他怎么还不够,怎么还能嚣扬愈大……
她试着挪了一挪,腰窝被轻轻掐了一下,“乖姝儿,别动。”
低沉的声线又掩抑了什么,喷出的灼息似也带出了魅醉,殷姝微微颤栗,紧咬住了自己的唇瓣。
僵硬着数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那实质感还在,又被紧紧抱着,这如何睡得着?
不知沉寂了多久,殷姝听见两人砰砰的心跳声,姜宴卿冷不丁开口:“姝儿练过字吗?”
“嗯。”殷姝乖巧应了声,没明白姜宴卿话中的深意。
“那我教姝儿练练新的好不好?”
说话间,狼毫被塞进了手心里。
殷姝娇呼惊促,手儿却被箍得严实,她被带着握紧,可她的手小,正确的握笔姿势有些艰难。
“姝儿真是不乖,”
男子自身后蹭着少女的面颊,意味深长道:“倒真让我养娇了,笔也不会握了?”
他恶劣勾唇浅笑,状似大发慈悲,“看来今日要好好教教了。”
殷姝欲哭无泪,秋水般的烟眸笼照一层水雾。晦涩的光线中,手中的狼毫成了唯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