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继承遗产了(181)



台下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大家跃跃欲试。

鹿露也拍拍手,好奇有什么挑战。

第一个?跳出来抽签的女孩抽到的题目很简单,和离你身边最近的异性热吻三分钟。

她就搂着旁边的侍应生亲了起来,顺利完成挑战,手气?也好,居然直接拿到了一对蓝宝石耳环。

“哇哦!”她开心?极了,擦干净耳环上的奶油,直接戴到耳垂,灯光照耀,幽蓝迷醉,惹来不?少艳羡。

有了她的激励,其?他人也勇于挑战。

鹿露看热闹不?嫌事大,以为会看到真心?话大告白的精彩戏码,结果……低估了荷尔蒙期的同学们!

他们不?像东方乐的趴体那么无法无天,可尺度也好不?到哪里去。

热吻只是开始。

简单一点的有一口气?喝干十杯啤酒,离谱一点的就有嘴对嘴喂葡萄,盲猜尺寸大小,蒙眼摸人之类的不?和谐游戏。

鹿露看傻了,感觉他们的激素和她的激素不?是一个?档位,起身想走,却被伯莎等人拱在中间,众星捧月不?好溜。

她只好默默拿过酒杯,喝一点泼一点,假装喝醉了。

尤其?到白热化阶段,车的奖励已经被抽走,伯莎为鼓舞士气?,直接解下脖子上的钻石项链,给一个?极度不?和谐的挑战加码。

之前没?有跳舞的联谊男生们眼红不?已,没?忍住加入战场。

这?次的题目是比谁的身材好,身材最好的赢。

鹿露看完就把杯里的香槟都干了。

一口闷,有点上头。

她头晕眼花地爬起来:“我要去厕所?。”

伯莎不?好走,左顾右盼找人扶她,结果埃伯特放下酒杯:“我送她回去吧。”

“好,麻烦你了。”伯莎又笑眯眯地坐了回去,搂着男朋友亲耳朵。

鹿露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在厕所?洗了把脸,方才上头的醉意才稍稍消退,恢复些许神智。

“你还好吗?”

背后传来埃伯特的声音,“我很担心?你。”

鹿露:“……”她决定继续装醉!

“啊?”她迷迷瞪瞪地看着他,“什么?”

“你喝醉了。”埃伯特见她脸颊发红,满身酒气?,耸耸肩,“这?里也没?有地方能透透风,我送你回去吧。”

喝醉酒的人是一定要拒绝的:“我没?醉!”

埃伯特没?说话,扶住她的肩膀,敷衍道:“好吧,你没?醉。”

鹿露没?能推开他,她当?然醉了,只是没?有醉到失去神智,头还是晕的,只能任由他扶着往客房走。

走廊很安静,喧闹的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唯有角落时不?时传来□□和喘息,暗示这?里有人,请另寻他处。

埃伯特就和她说:“这?里太吵了,我们去看电影吧。”

来了来了,果然来了。鹿露暗暗叹气?,他们打?球的时候还算愉快,为什么不?能维持普通朋友的关系呢。

但现在也不?好忽然清醒地拒绝,硬着头皮走到底,装醉酒:“什么?”

她非常肯定地说:“我要吃咖喱猪排饭,谢谢!”

埃伯特:“……”

他揉揉她的脑袋,试图让她清醒一点,“我是说,要不?要、和我——”

鹿露靠住墙,无语望天。

唉,怎么拒绝才比较体面?友好,不?伤害对方的自尊心?呢。

对不?起,我有男朋友了?呃,可能不?太管用。

对不?起,我们不?合适?万一追问她怎么不?合适怎么办?

哕,突然有点恶心?,好像真的喝多了,好难受啊。

想吐。

吐了吧,不?忍。

她扶住墙,对着不?知道是花盆还是垃圾桶吐了出来。

埃伯特立马闭嘴。

“鹿小姐?”她的呕吐声吸引了林泮的关注。他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她就在离客房不?远的拐角大吐特吐,马上过去扶住她,“您还好吗?”

鹿露勉强立起身,她应该是一口气?喝了大半杯酒,一下堵住了,吐出来就舒服了。

但现在不?脱身,更待何时:“头疼——唔——”

话未说完,往林泮身上靠住,完事!

第133章 刹那幻梦

无论埃伯特出于什么目的, 和一个醉鬼表白都绝非明智之?选,更不要说照顾一个醉鬼了。

他?看见?林泮过来,鹿露又醉得不省人事, 明智地把她交给自己的助理:“好好照顾她。”

“是, 感谢殿下?送鹿小姐回来。”林泮扶住沉甸甸的她,礼节周到地致谢。

埃伯特摆摆手,转身离开了这里。

林泮把鹿露抱起来,安放进打扫好的客房。她住的是空间站最?好的套房,带一个保姆间, 他?到这里后就简单清扫了一遍,把浴室打扫干净, 方便她玩好回来泡澡解乏。

只是没有想到, 鹿露居然喝醉了。

他?想把她扶回床上, 可刚刚吐过的鹿露坚持要去?卫生间漱口。

林泮拗不过她,扶她进卫生间洗漱。

漱口水冲了两遍, 再来一遍清水,鹿露总算觉得口腔舒服很多,电量也彻底耗罄。林泮把她扶到床上, 她就直直躺下?不动弹了。

哎哟,跳舞的时候不觉得, 这会儿躺平放松,脚掌有点疼, 小腿酸得厉害, 发型好看归好看,头纱戴久了扯着头皮, 脖子也难受。但就算浑身不舒坦,鹿露也坚决不动一根手指头, 万事等?明天睡醒再说。

酒意上头,大脑的运转速度也大幅度下?降,她迷糊半天,直到头皮忽然松弛,才意识到林泮在帮她摘头发。

他?剪断所有的发圈,把她喷涂了定型水的发丝散开,后脑勺终于能?舒舒服服靠在枕垫上了,动动脚趾,鞋袜不知几时消失无踪,再也不能?束缚脚趾头。

放松了。

林泮看她扭扭身又沉沉睡去?,没有被吵醒的样子,暗松口气,打湿化妆棉,慢慢擦掉她脸上的浓妆。

蓝色的眼影和粉紫色的唇彩被擦去?,露出她原本的肤色,比起鬼魅美丽的僵尸新娘,睡着的鹿露只是一个样貌秀丽的普通女孩,但剥去?外壳的妆点,此时的她又是最?真实?的样子。

林泮拧了块温热的毛巾,敷在她脸上,擦掉残余的卸妆凝胶。

她皱皱鼻子,没有躲开热气的蒸腾。

残余在额间的亮粉也消失了,暖黄色的床头灯下?,她的皮肤如白瓷无暇。林泮握着毛巾,动作不自觉放缓、再放缓,直至停滞。

他?凝视着床上的少?女。

她的鬓发被毛巾的热气弄得潮哒哒的,双颊泛着酒气的潮红,婚纱却还是十足美丽,暖光中和了银粉的幽丽,变得温暖绚烂,像极了遗落的阳光碎片。

好似梦里的场景。

——关于婚礼的梦。

这是他?夜深人静之?际最?隐秘的慰藉,身体疲惫不堪,前路渺茫,他?便会在脑海中勾勒那天的场景。

不奢想多么盛大的婚礼现场,亦从未考虑会有多少?人参加,吃的是什么珍馐,喝的是什么红酒,温暖的梦里,只有一位面容模糊的小姐,她穿着普通简约的婚纱,也许是买来的二手货,颜色有点旧旧的,但没有关系,在林泮心里,她就是一切。

他?们?简单完成登记,可能?没钱去?教堂或者酒店,就这样无声地回到家里。

她可能?不爱他?,兴致也不高,回到家后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如果运气好,她爱他?,那么或许他?们?会在小房子里一同分享一个美味的蛋糕,作为结婚的庆祝。

彼时,烛光暖融融地照亮陋室,映出她的脸庞。

这是整场梦境最?美的一刻,恰如此时,床头灯的光晕笼罩着婚纱少?女,她酣然入梦,犹如名家的传世?油画,安静却充满吸引力。

林泮深夜的臆想以这样一种始料未及的方式,慷慨地展现在他?眼前。

“她”还是鹿露。

太不真切,比梦还像梦。

因此,哪怕林泮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了,眼睛却无法转开视线,定定地望着她。

多么不可思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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