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软小夫郎(69)
作者:连枝理
说起这个,盛苗倒是想起之前的事儿了,“先前你第一次与我说这类的话时,你可知我是何心思??”
心里酸涩的厉害,明明知晓自己一个仆人跟他不会有好结果但还是忍不住喜欢上这个人。
尤其他还放浪的说那些话,怎么能让他不多想。
看到他的脸,池南野也想起来,给自己解释:“我那是太情不自禁了。”他说话很慢,与少年诉说自己的爱意,“在说那话之前,我已经知晓是心悦你的。”
现在想来,那日他与少年诉说心意,也是……太大胆了。
盛苗愣在原地,杏眼无措的看他。
那,那之前他还在猜疑。
池南野面上带笑,把他搂入怀中,抱他的力气不大不小刚刚好。
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想,相比于接吻,每一次的拥抱都能让他感觉满满幸福感溢出来。
“阿野,我感觉你有些黏人。”盛苗的身子镶嵌在对方怀里,他环抱对方,扬起头看着他。
夜里总喜爱抱着他睡,在食肆若是没有事儿做时也找他说话,就连每日要吃什么都要问。
池南野倒是没有发觉,对自己的行为觉得很正常,他闷笑:“是吗??”
同时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即使性子不一样,平时的举动也会有一样的。
“嗯。”
池南野笑着的时候胸腔都在震动,盛苗闭上眼享受着两人独有的时刻。
池南野微微垂眼,唇角带着笑,把盛苗放开:“明日便要跟娘一块去买年货了。”
这是他们两个过得第一个年,他们往后还有好多年要过。
盛苗道:“一时间也不知要买什么了。”
离年日近了,家里的人全都出去置办年事。有两个懂事的人在,置办的妥当。窗花桃符这些便没有买了,打算家里人自己来做。
赵砚书还欠着池南野银子,得闲了便带好东西到集市上帮人些桃符了,若是没有人来写他便拿书来看。
家族渊源颇长的,便是开了宗祠,着人打扫,收拾供器,请神主,又打扫上房,以备悬供遗真影像。*
先前池家也是这样子的但经历了逃荒,池家便不像前面那样,只是做了池父的牌位来供拜。
池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忙忙碌碌。一家人开始打扫,不便清洗的便用抹布擦干净。
盛苗提着水桶,手上拿着抹布,把寝室里的床榻擦了个遍。
池南野几个汉子则是把屋上的积雪扫下来免得房屋坍塌,除此之外他们还要把疱屋里里外外清洗干净。
二进院落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足足搞了一日的卫生才弄好收拾干净。
郭庆与他夫郎在疱屋做吃食,剩下的人都在正房堂屋剪窗花。
窗花的种类各式各样,有动物、花草、花鸟、人物、吉祥、山水,也有神话故事和戏曲人物。每人都在裁剪自己喜爱的贴到自己院子里。
最常见的是富贵吉祥、平安吉祥、如意吉祥、多子多福,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盛苗在京城经常剪窗花,这会剪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他手巧,剪的窗花能卖出去赚铜板。
经历过逃荒的一遭,他剪窗花大多都是平安吉祥这些,除此之外还有小兔子模样的。
林桂芬瞧着他手里栩栩如生的兔子,面上带笑夸张:“小苗,你这兔子剪的好。”
听到她的话,盛苗垂下的头抬起来,不好意思道:“先前跟着学过,这会不过是手熟。”
池南野拿过一张来看看,紧接着道:“我们贴在堂屋的窗上。”
盛苗抬眸看他,嘴上说道:“好!!”
林桂芬感慨:“这时间过得极快,一眨眼就要过年了。”
林晏清正在教自己的相公剪平安吉祥模样的窗花,闻言便抬起头来说:“也是,感觉昨日我们还在村里的青砖瓦房住着。”
池南际的手工活不太好,一直以来剪出来的窗花都奇奇怪怪的,有那个样子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说道这个,林桂芬就伤感起来:“也不知我们的屋子还在不在??”
若在往后他们也能回去看看。
他们都在食肆里做活,多多少少也听说蒙古的士兵把清州府弄得生灵涂炭、房屋尽毁。
朝廷已经拨了银子到下面去,也不知多少年才能重新建起清州府。
池南野见不着自己娘伤感的模样,忙道:“唉,想这个作甚。我们现在住着的二进院落不好吗??再者我们一家都在一起,比旁人好得实在是太多了。”
这样一想也是,林桂芬便也不说这个,说起其他来:“昨儿把银子拿去换铜板准备封红封,瞧见好多人在那换金锞子、银锞子,瞧着便吓人。”
换金银锞子的都是达官权贵或者商贾人家,像池家这般家业还没有大豆一定程度的是不会弄这些锞子。
钱家布庄也有金稞子、银锞子这些,池南野带着夫郎去买布匹、针线这类玩儿时,瞧见自己夫郎多看了几眼便换了几个。
锞子的样式多,有梅花式、海棠式、笔锭如意的、也有八宝联春的。池南野想了想便换了前头的梅花式、与海棠式。
盛苗当时看到只不过是为了多看看,看看这儿其中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让府上的小姐、少爷、哥儿如此喜爱。
在尚书府里,过年时,老太太等一众人会给他们这些孩子发锞子,那时盛苗的日子也好过一些,但锞子总没有他的份,他只能在堂屋远远的看着他们派发锞子。
或许是没有得到过,那日再见时,他才会多看几眼。
但盛苗没想到自己的相公会给他换锞子,如今那两颗锞子被他好好的存放着。
赵母也应和道:“可不是,那白花花的银子给去换了金稞子、银锞子。”
赵砚书在书院待得就对这些也知晓,便道:“等我们的家业大了,也需要弄这些金稞子、银锞子。往后若是我与南际在京城有了官职也需要像他们这般。”
他想的长远,林桂芬与赵母听着他的话,心里对银子心疼的不得了。
池南际一向是不应声的,只在自己夫郎身旁陪着。
夫郎怀孕了,他一点都不敢怠慢,虽说平时也没有怠慢过,但如今更是小心了。
第一胎,他是极其担心的,夫夫都没有经验,他得了闲便去药堂问大夫或者问自己的娘。
盛苗早就知晓这事,听起来也不觉得奇怪,侧着身子低声道:“大户人家就爱弄这些华贵的物什,每年送礼都要大出血。”
池南野垂眸,应答:“往后若是我家业大了,你也需这般来弄,麻烦的很。”
每年送礼收礼都要记着是那个人的还有看这个人的权势地位如何,除此之外更要与他的家里人打好关系。
这样一想,盛苗的脑子都晕乎了。
池南野默默道:“怪不得那些大户人家打小便要请教习嬷嬷回来教导子女学习管家。”
盛苗眼睛看着他,“反正不容易便是了。”
嬷嬷对他寄以厚望,这些事儿都尽力全都教与他。
对上他的眼睛,池南野敛眸,“等过了年不再下雪了,便要把南北饮食坊扩大开来,买卖的吃食也不仅仅是面食了。”
一切的发展都在按着他的计划进行。
若是旁边的铺子肯买卖,他无须重新找位置,也好管理。想了想,等过了年,他还要找牙人问问有没有适合的铺子。
盛苗替他着想:“若是这般人手便不够了,阿野是想着买人还是招人??”
池南野想的长远,便道:“买人好了。”
买人回来除了食肆,还可以在府上做活。
盛苗想了想也还是买人的好,不过现下先把年过好才是,他道:“裕芳斋关了后,买糕点都要去福寿斋,远得很。”
池南野也不会做糕点,对此也是无奈的很,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福寿斋的糕点没有裕芳斋的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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