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醉满堂(263)
作者:西子情
凤凌懂了,眼睛一亮,“我这就去。”
他三两口将包子下肚,用帕子一抹嘴,起身走了。
凤凌到了瑞安王府,说要见瑞安王,守门的人立马将他请了进去。
瑞安王正要进宫,昨儿查出来的东西实在是关系太大,他得进宫对陛下禀告案情进展。听闻凤凌来了,点头吩咐人将人请进来。
凤凌见到瑞安王,对其拱手见礼,直接将找来的目的说了。
瑞安王神色一顿,道谢,“多谢凤公子,本王知道了,本王正要进宫。昨儿犬子能审出结果,还要多谢凤公子相助。”
昨儿能拦住宁泽将之抓回,多亏了东宫和凤凌,否则宁瑶拒不招认,这案子便进行不下去。瑞安王承这个情。
凤凌嘻嘻一笑,“王爷别嫌弃我多此一举就好,也不必王爷道谢,毕竟谁让这案子是冲着我姐来的呢。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从小到大,我姐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谁敢对我姐动手,就要做好爪子被剁掉的准备。”
瑞安王心想你这话说的倒对,可不是吗?昨儿宁泽的爪子,就被剁掉了。
他笑着点头,“既然如此,本王就不谢了,凤公子但有消息,只管告知本王。本王也想早些结案。”
这么棘手的案子,他也希望到时候他能全身而退,别把他自己卷进去出不来被人吞了就好,他从来要求就不高。
凤凌依旧笑嘻嘻的,“好说。”
瑞安王进了宫,在宫门口,遇到了要进宫的盛安大长公主。
盛安大长公主轻易不进宫,今儿竟然进宫了,他拱手见礼,“大长公主!”
盛安大长公主不必下车,她的马车可以直接驶入宫门,隔着车帘对瑞安王笑着打招呼,“王爷这是要去见陛下?正好我也要去见陛下,我们一起了。”
瑞安王颔首,“大长公主请!”
“你上车来,与我一道吧!”盛安大长公主招手。
她比瑞安王大一个辈分,瑞安王道谢,上了盛安大长公主的马车。
马车内,盛安大长公主问瑞安王,“陛下交给王爷的案子审的如何了?”
瑞安王道:“案子有进展,但是十分棘手。”
盛安大长公主也不多问,“按理说,这样的大案,一桩接一桩的,应该刑部和大理寺全权配合你,但是如今可倒好,刑部和大理寺形同虚设,就累你一个人,连刑部和大理寺的天牢都让人不放心了,简直是笑话。自古以来,就没见哪个王朝,刑部和大理寺的天牢不敢将罪犯关进去的。咱们大梁到了这一代,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瑞安王唏嘘,这话也就大长公主敢说吧!
“王爷认为太子如何?”盛安大长公主忽然话音一转问。
瑞安王立即说:“太子殿下龙章凤姿,德才兼备,立身持正,大梁有这样的储君,着实是幸事。”
盛安大长公主呵呵一笑,“但是多年来,太子受忌惮,受防备,受打压。陛下扶持大皇子和二皇子,致使储君不及皇子显露锋芒,朝局才到了如今这般浑水一潭的地步。如今的朝局,王爷怎么看?”
瑞安王心想他能怎么看啊,怎么看这朝局都有点儿悬啊!
盛安大长公主似乎也没想他回答,只叹了口气道:“王爷是正值端正之人,希望这大梁,别再重蹈覆辙。”
第275章 头疼(二更)
若想大梁不重蹈当年覆辙,这浑水一潭的朝局得肃清,得陛下不再忌惮防备打压太子,得军政一心,国库充盈,得兵马肥硕,将强兵强。
瑞安王心想,这何其难啊!
如今这朝局,比十六年前要强上些许,但也仅仅是些许而已。
盛安大长公主说了一番话后,见瑞安王面色沉重,显然是听进去了,她状似无意地又说了句,“近来陛下时常犯头疼的毛病,这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
这句话的前半句与后半局简直不相干,但瑞安王听得心里“咯噔”了一声,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头疼的?似乎是去年,但也不过偶尔,太医院的太医说劳神过度,让陛下安养,但陛下疑心重,防备心重,有太子珠玉在前,有护国公府赫赫威名在侧,他焉能每日好眠?
若是偶尔头疼也就罢了,但时常犯头疼,那就不是小事儿了。
陛下如今还正值盛年,春秋鼎盛之时,未见心力不济。头疼的事儿,也可大可小。
瑞安王小心翼翼地问:“太医怎么说?”
盛安大长公主道:“谁敢打听陛下的龙体啊?”
瑞安王心想也是。
盛安大长公主又说起谢临,“谢临这孩子,真是不错,没想到他与顾哥儿打过一架后,竟然交好起来了,果然都是孩子脾性。”
瑞安王顿时又记起了周顾对谢临的救命之恩,当即道谢,“本王还要多谢周四公子,若没有他警醒相护,犬子定会出事儿。”
盛安大长公主摆摆手,“谢临已经谢过了,他们年轻人的交情,咱们不必管。”
言外之意,护国公府不承这么大的情,周顾与谢临两个孩子,自己论交情。
瑞安王明白盛安大长公主这话,但心里该记着还是得记着,毕竟他一万个不想费心培养的儿子,还未入朝,便轻易折了。
二人说话间,来到了御书房外。
瑞安王先下了马车,又虚扶了盛安大长公主一把,盛安大长公主对他摆手,“你先去见陛下吧,我去跟皇后聊聊天,有许久没见皇后了。”
瑞安王拿不准盛安大长公主入宫的目的,点点头,只能自己先去见皇帝。
皇帝正在让余安给他揉头,也在说他头疼的事儿,“近来朕觉得这头都快炸了,余安,你说,朕是不是太纵容燕礼了?”
余公公心想,您何止是纵容大皇子啊,您还纵容二皇子,还纵容很多人,除了对太子严苛和对护国公府盯得紧,对别的都松。
但这话他自然不能说出来,他轻柔慢按,不慌不忙地宽慰皇帝,“陛下,您要将事情多往好的方面想,兴许大皇子妃的事情与大殿下无关呢。”
皇帝冷哼,“一个被窝里睡的两口子,一个人不干净,另一个人岂能干净得了?这话也就糊弄糊弄三岁小儿。”
余公公闭了嘴。
皇帝又道:“好个宁瑶,嫁进皇家,一直无所出,如今犯了事儿,倒是肚子里揣了个皇嗣了。”
余公公不吱声,涉及皇嗣,他不能乱开口。
皇帝闭着眼睛,又道:“朕不想愧对列祖列宗,不想愧对先皇,也不想愧对……”
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顿住,脸色变幻,“朕想见苏容,今晚你安排一下,朕秘密出宫去沈府,知会沈显一声,让他准备,不可对人泄露消息,任何人都不准。”
余公公一惊,“陛下,如今京中太乱,不如将人秘密请进宫来见?”
皇帝摇头,“不。”
余公公打量皇帝脸色,点头应是,“老奴稍后就去安排。”
听人禀告瑞安王来了,皇帝坐直身子,对余安摆手,余安立即迎了出去。
瑞安王进了御书房,给皇帝见礼后,敏锐地发现皇帝额头有两片泛红的指印,他立即垂下头,心无旁骛地禀告案情进展。
皇帝听闻宁瑶招了,看着宁瑶的供词,脸色青黑,“南平侯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都说最毒妇人心,朕看她这个妇人比毒蛇还毒。”
皇帝气的不行,吩咐余公公,“将赵老儿父子提来。”
余公公应是,立即带着人去了。
盛安大长公主进了皇宫后,直奔皇后的凤仪殿,皇后见盛安大长公主来了,连忙起身迎出正殿,“大姑姑,您怎么来了?”
皇后自从被燕回声叮嘱后,再不乱伸手干涉他的事情,哪怕宫里贤妃和丽嫔都被陛下控制起来,哪怕宫外接连出了几件大案,她实在担心不已,但也没乱了分寸。
盛安大长公主拍拍皇后的手,随着她进了内殿后,说明来意,“我就是来看看你,顺便帮瑞安王一把,给他做个局,让他查案更顺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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