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73)
作者:良月初八
男人红衣加身, 明媚张扬的赤红令人目眩神迷, 与大婚那日不同,今夜的温寂言分明只是笑望, 却让她莫名缩了缩肩膀。那双深邃的眼瞳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危险,仿佛下一刻,她就会逃无可逃。
“你今夜比大婚那日好看。”她直勾勾盯着他。
“我的样貌未曾改变, 变的是婉婉的心。”他的声音轻若浮云, 尾音微微拖长。
黎婉的脸颊不由自主飘起一抹红晕, 忙不迭转移话题:“老站在门口冷风透进来了,我们赶紧关门吧。”
温寂言顺手把房门关紧, 调侃道:“婉婉这般着急?”
“……我才不急。”她心里紧张得小鹿乱撞, 面上努力保持镇定,生怕被眼前的男人看扁, “也不知急的是谁,病才好就欲图对我不轨……”
他佯装转身要回榻上休息:“既然如此,那便再等等吧。”说话时唇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意,若是在侧面看定然会露馅。
黎婉盯着男人转过身的脊背,下意识脱口而出:“不许!”
“嗯?”温寂言停步转身朝她伸出一只手。少女一把握住晃了晃,撒娇似的抱怨道:“你就只会欺负我,让我一下都不行嘛。”
温寂言牵着她来到书案前,气定神闲道:“让你可以,先解释解释这经文吧。”
啥?瞳孔瞬间放大。
黎婉没料到自己没抄完的经文居然被拿回来了,吞吞吐吐解释道:“我这是为你祈福来着……一点都不累。”
“我说的是夫人的字迹。”他神色变得有些严肃。
脑子总算转过弯来的黎婉呀了一声,睁大的双眸中满是惊慌失措,糟糕,忘记温寂言买过她的经文了……
这可如何解释?总不能说她死了一回又活了吧,世间哪有如此离谱之事,对方怎么可能会信?
“我记得婉婉初入府时写的字歪歪扭扭,如今才不过三月,就神功大成了?”他记得十分清晰,根本无法轻易蒙混过关。
“我那个时候装不会写字是为了亲近你嘛。”她眨着无辜的眼眸试图装傻,甚至双手抱住男人的胳膊蹭了蹭,一副娇滴滴的小女儿模样,“人家都是为了你。”
软香温玉唔哝细语,温寂言仍旧不为所动,伸手摸了摸她眉尾,淡淡道:“美人计无用。”
她气呼呼:“那你想听什么解释?”
“为何抄经文卖给玉食记掌柜,还托善灵寺的小和尚送?”
这事儿根本无法解释,黎婉思考时会垂下脑袋,奈何此番实在毫无对策,她的头只好一直耷拉着不抬起来,直至温寂言妥协。
“不想说就以后再说,我又不会逼你。”温寂言无奈,“不是会耍无赖吗,怎么忘了?”
黎婉垂首小声说:“怕你觉得我满口谎言……”
“我心甘情愿被你骗。”他认真望着她。
她再度抬起头,恰好撞进温寂言深如夜空的瞳眸,那双眼睛如有细碎星光,一点一点照亮她偏僻黯淡的心房。
这人从不会让她难堪。
“这是我的一个小秘密。”她依偎进男人怀中,听着耳畔坚实有力的心跳,真切开口,“我只能说我当初是想找一个人,一个欣赏我的人。”
“如今找到了?”他垂眸。
黎婉愉悦道:“就是你呀,不就是你买的吗?”
温寂言眸色一沉:“你早就知晓是我?”
“一开始不知道……”她抿了抿唇,“生辰那日才弄明白的。”
猝不及防间,他抬手将她拦腰抱起,力道大到不容拒绝,男人红衣飒沓衣角翻飞,大步流星地来到榻前,将惊呼的少女丢在柔软的床榻。
黎婉顿时感觉天旋地转,莫名其妙就被扔在了榻上,她委委屈屈地指着罪魁祸首:“你你你干嘛呀!居然丢我!”
披风被扯开,温寂言欺.身而上,宽大的手掌摩.挲少女纤细腰身,打着圈掐了一把,顿时指尖传来一阵颤抖。
她望着男人幽深的瞳孔,弱弱道:“你温柔点呀……”
“你说你想寻一个欣赏你的人,寻到以后呢?”他嗓音沉稳磁性,滚烫气息灼烧她的耳畔,“跟他做知己?”
黎婉傻乎乎的脑子缓缓清醒,执着解释说:“那个人就是你呀。”
“倘若不是我呢?”温寂言慢条斯理解.开她衣裙系带,动作放得很轻,黎婉却要被这扑面而来的侵.略性压倒,如同猎物被野兽吞噬前的平静前奏。
“你跟自己吃什么醋呀……”她顺从地配合温寂言的动作,生怕下一刻就要被狠狠咬一口。
她的乖巧使温寂言禁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甜甜的梨花糖味儿,原来温寂言背着她偷偷吃了梨花糖,是为了让她更喜欢吗?
好心机的男人……她都不会这一套呢。
“我以后不会了。”黎婉双手圈住他脖颈,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裳已经七零八落,软软糯糯承诺说,“只写给子鹤一人看。”
“我乖不乖?”
“特别乖。”温寂言将床帏帘帐放下,大红色的床幔如水一般散开,一路蜿蜒至地上,与绣纹精致的小衣纠缠在一处。
黎婉身上只剩手腕那串小银铃。
她闭了闭眼,感受到细如轻雨的吻一个个落下,坠在耳垂、下颌、锁骨……紧接着这场雨变得势急,砸得越来越重,雨本该是凉的,可她却觉得浑身烧了一把火。
原来落雨亦能燎原。
烛光忽明忽暗,她微微偏头望着地面,有些心疼被男人随意扔在地上的珠花珍翠。
渐渐的,她没工夫再去关心旁的,漂亮的杏眼泛起潋滟光泽,比那些珍珠还要亮上几分。
心跳声与她紧紧相依,低沉略微沙哑嗓音在她耳边吐息,她听见男人不满的声音:“看着我。”
黎婉扭过头盯着男人的脸庞,被吻了个结结实实。
她想要伸手拽住身旁垂落的纱幔,手腕银铃一响,男人直接扣住了她的手掌,与她十指相缠。
她无处借力,只能依赖眼前的男人。
迷迷糊糊沉沦于温寂言带给她的一切,目光盯着床头悬挂的流苏,只觉得流苏不停得摇摆,穗子渐渐重影,不知晃了多久……
她原本以为会很疼,却未想到温寂言只是吓唬吓唬,真正触碰的时候小心翼翼至极,生怕真的碰坏她。
可她仍旧不争气,眼泪朦胧双眼,泪花控制不住地溢出眼眶。温寂言低头为她吻去泪花,在耳畔呢喃:“不是期待极了,哭什么?”
少女羞红了脸,呜呜咽咽躲闪道:“……有点舒服。”
这话落在男人耳中无异于“火上浇油”,很快,她被彻底禁锢,贪婪的男人一边柔声哄她放松,一边坏心眼儿地得寸进尺。
温寂言望着怀中娇小可人的少女,心火愈燃愈烈。
他不满足,却又怕少女受不住。
少女纤细的脖颈如同白玉,令人欲在其间雕琢,若是能开满桃花,便是最好不过的绮丽春色。
他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黎婉浑身瘫.软得厉害,目光迷离不清,娇声娇气地讨饶:“子鹤,歇一歇。”
“不累。”他一口回绝。
“这就受不住了?”
“前两日不是挺能耐,我的好夫人。”
这个男人就是在报复!黎婉欲哭无泪,想起她在对方受伤期间干的那些好事……难怪温寂言当时丝毫不慌,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她的额发沁着薄汗,眼尾红晕染成一片,楚楚可怜断断续续:“子鹤……夫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嘛……”
温寂言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道:“叫我什么?”
黎婉脑子混沌一片,迷茫开口:“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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