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57)
作者:良月初八
闻言,她努力睁大眼睛,仔细辨认一会儿,笃定道:“俊朗的登徒子。”
他闭了闭眼,柔声哄:“我就是你夫君。”
黎婉冷笑一声:“我夫君从不贪图我身子,你休想骗我。”
“登徒子”太傅大人决定不与小醉鬼讲道理,遂审问道:“从哪儿弄来的酒?”
“去我夫君酒窖里偷的。”她瘪瘪嘴,“嘘,你可千万别告诉他,不然他得嘴对嘴让我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完才饶人。”
温寂言赞许:“好主意。”
他又问:“为何饮酒?”
“我在借酒消愁。”她实话实说。
“愁什么?”
黎婉原本想说愁弄不清自己究竟喜不喜欢温寂言,可是酒麻舌头令她说话打磕巴,最后说出口的却是:“我竟不喜欢温寂言。”
第42章 酒疯
“不喜欢?”他低头反复咀嚼这几个字, 其间手掌轻拢少女耳廓,顺着耳垂一路抚过莹润的下颌线,巡视地盘般摩挲,“好一个不喜欢。”
温寂言眸中罕见地露出凌人之势, 嗓音沉若深潭:“婉婉既主动来招惹我, 如今就是后悔也为时已晚。”
轻吻落于少女耳畔,激得她一阵战栗, 纵使醉酒她仍旧拥有察觉危险的本能, 她缩了缩脑袋语调放软了些许:“你别这样……我夫君很凶的,他会来找我的。”
黎婉醉得晕晕乎乎,三句不离她夫君, 仿佛这几个字能带给她安心之感。
“有多凶?”温寂言实在不懂他到底给她留下了何等印象,乃至喝醉还不忘说他凶。
“他会把我的衣服撕成碎片, 把我摁在水里动弹不得, 还会堵住我的嘴, 掐我的腰!”
温寂言简直哭笑不得。
这要是传出去,乍一听还真是挺凶残的。
最要紧的是这里面竟无半句假话。
“那你为何还要主动招惹他?”他一步一步诱使她说出实话。
“嗯……”少女眸光忽闪忽闪, 似乎在醉意当中努力寻找一丝清明,沉思片刻后道,“因为温太傅是全京都最好看的男儿。”
温寂言唇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 继续问:“就因这个?”
她噘着嘴巴缓慢摇头:“不全是……”
“还有什么?”他目光灼灼。
“我想与他……共赴巫山。”
空气凝滞, 温寂言咬着牙问:“没了?”
黎婉委屈巴巴:“没了呀……”
“你的巫山也没了。”他宣判。
“你这人莫名其妙生哪门子气呀。”她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
“黎婉, 你真是好样的。”太傅大人掐住她下颌,想教训这醉醺醺的小东西都无从下手。
“你不许碰我, 我夫君会生气的!”她睁大朦胧醉眼, 笨手笨脚地胡乱挣扎,手腕的铃铛声叮叮当当。
温寂言憋着气冷冷道:“你夫君不要你了。”
铃铛声骤停, 空气刹那间寂静。
方才还在撒酒疯的少女突然安静,她的脑袋低低垂下去,紧接着,若有若无的啜泣声从静谧中弱弱响起。
“呜……”
温寂言捧起她的脸一瞧,少女已然哭得梨花带雨,晶莹剔透的泪珠大颗大颗往下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你骗人……子鹤不会不要我的。”
她满脑子都是温寂言发现真相后的无情,以至于轻易相信了眼神“陌生”男人的话语,夫君不要她了……一定是生气了。
气她心机重重,气她强行赖上他。
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温寂言顿时慌了心神。
他把黎婉拥进怀中抱紧,手臂越收越紧几乎要嵌进怀里,太傅大人低声下气地哄着:“别哭了,骗你的。”
黎婉不听解释继续掉眼泪,心中酸涩泛滥汹涌,一卷一卷袭来,越哄哭得越凶。
温寂言轻拍她的背脊,替她顺气道:“小哭包,你夫君来找你了。”
听到熟悉的绰号,黎婉止住哭声,抽了抽鼻子小声问:“是你吗,子鹤?”
他吻了吻她湿润的眼尾,眼底盛满温柔:“是我。”
黎婉嗷的一声扑在他身上,抹着眼泪告状说:“刚才有个坏男人欺负我……”
“不怕,我已经把他赶走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她趴在人怀里蹭了蹭,“你能不能喜欢我呀?”
黎婉始终记得杏留对她说的话,只要温寂言喜欢她,纵然有一天计谋败露,也不至于太惨。她得想方设法让温寂言喜欢她才行,酒意上头便口无遮拦:“不喜欢也没关系,我是千年小狐狸,我可以勾引你!”
这是醉疯了。
“怎么勾引?”他饶有兴致瞧着她。
她毫不客气地伸出小爪子扒拉温寂言的襟口,把前襟扯得皱皱巴巴,由于用力过猛,指甲于男人脖颈划了几道细小的红痕,在白皙颈间格外扎眼。
犹嫌不够,酒壮怂人胆,她踮起脚攀住男人脖颈,一口咬了上去。
“啧。”
力气不大,奈何牙口锋利,给太傅大人留下一个深红的牙印,耀武扬威般烙印在颈侧。
简直胆大包天。
此时,房门突然被敲响,温寂言刚要制止来人进来看到眼前混乱景象,黎婉便不满喊道:“谁呀,进来!”
魏刀闻声端着一碗刚煮好的醒酒汤,低着头送进房里,临走前实在好奇朝二人方向望了一眼,眼珠子差点瞪掉。
他家主子怀里半抱着醉醺醺的夫人,衣衫凌乱不堪,最重要的是,他颈间还有一个新鲜的牙印!
不愧是夫人,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黎婉皱着眉头生气:“你谁呀,看什么看!”
魏刀手足无措地看温寂言一眼:“那个……主子,醒酒汤放桌上了。”语罢蹭的一声溜之大吉,生怕跑慢了被暗杀。
卧房门咣当一声紧闭,黎婉酡红的小脸泛起怒气,指着落荒而逃的魏刀质问道:“这个女人是谁,居然叫你主子……是不是你在外面找的小狐狸精!”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心虚!”她撒起酒疯来毫无逻辑可言,男的都能认成女的。
太傅大人捏了捏眉心。
黎婉不服气,搂住温寂言的胳膊撒娇:“我比他好多了,我是千年小狐狸,有九条尾巴呢。”
“不信你摸摸看。”
她懵懂地拽着温寂言的手往她后腰处探,似乎真的认为自己有尾巴。
温寂言的手掌猝不及防触碰到饱满的柔软弧度,少女为了证明自己的尾巴蓬松,甚至扭了扭腰——
“我的尾巴是不是很柔软。”她小小得意,“我才是最可爱的小狐狸。”
温寂言揪住她的耳朵,嗓音沙哑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你不是小狐狸。”
“你是我的小祖宗。”
黎婉听不懂,噘起嘴巴要亲亲才能哄好,温寂言将她抱坐到腿上,端起桌上放温的醒酒汤,骗她道:“来饮酒。”
“婉婉自己说的嘴对嘴把剩下的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许留。”
温寂言不由分说饮下一口温热的醒酒汤,唇贴唇渡给醉意未消的少女,清凉汤汁顺着舌尖滑落喉嗓。
有点舒服。
起初黎婉咂摸咂摸嘴巴,觉得自己终于勾引到了温寂言,便软乎乎地磨着男人说还要。直到一碗醒酒汤饮下大半,她气喘吁吁想要歇一会儿,却被强势的男人捏住下颌,低沉嗓音萦绕耳畔:“要全部喝完。”
她摸了摸嘴唇,祈求道:“我自己喝嘛。”
“不行。”温寂言搂紧她的腰肢,少女如同被禁锢的小兽,呜呜咽咽地趴在气势凛然的男人怀里徒劳反抗。
一口又一口,二人气息缠缠.绵绵,满室混杂着酒香,凭空生出几分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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