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41)
作者:良月初八
温寂言揉揉她的脑袋:“寻常人家定然会遭到报复,若是皇家呢?”
“皇家?”黎婉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
“太子殿下?”
他笑了笑,答案显而易见。
她差点蹿起来:“殿下不是在养病吗?!”
“正因殿下在东宫养病人尽皆知,蒙扎就算一口咬定是殿下伤人也拿不出证据,反而会被人怀疑有挑拨两国关系的嫌疑。”
“他只得咽下。”
黎婉浑身的寒毛竖起来,心想,还好她没得罪过温寂言,不然怎么被整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蒙扎是赌场老手吧,居然也会输。”
温寂言攥住她微凉的手,为她捂热,解释说:“蒙扎之所以会输,归根究底是因为太过自负,以及太过贪婪。”
“他大可以赢过五十万两银票后走人,可他知晓对方还有五十万两后,胃口变得更大,以至于贪欲蒙蔽了理智,让他以为赌输只是意外。”
黎婉懂了,蒙扎在赌场上没尝过输的滋味,自然想要翻盘,哪怕他的手里已经没了筹码,依旧死心不改觊觎旁人手里的银票,这才落得如此下场。
“你赌过吗?”她问。
“我只赌有把握之事。”
“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接着赌呢?”
“人人都有贪欲,只要弄清这一点,就可以抓住对方弱点,对症下药。”温寂言对她讲话的时候微微低头,清澈的嗓音缓缓流淌进她耳中。
黎婉禁不住反思自己,说的没错,人人都有贪念。前世她执着地想要活得长久,今生只想要吃喝玩乐,从来不知无欲无求是个什么滋味。
她抬眸静静凝视温寂言的脸庞,男人神态淡淡的,鲜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她刚嫁进太傅府的时候,对温寂言就有了一个无欲无求的初印象。
这样的人会有极重的贪欲吗?
会是什么呢?
她好奇心作祟,没忍住便问出了口。
“子鹤,你也有贪恋的东西吗?”
温寂言一怔,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婉婉不是东西。”
黎婉闻言大怒:“你才不是东西呢!”
第31章 师娘
温寂言看着她闷声笑起来, 黎婉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的话是何意思。
“你少诓我。”她又羞又恼,心里嘀嘀咕咕,才不信温寂言的鬼话,若真是贪恋她, 又岂会如此矜持。
“你这算不算带坏小孩啊……”她弱弱开口, “太子殿下那么小,你居然让他干如此血腥之事。”
“殿下已年满十二, 算不得孩子。”
“哼!”黎婉睨他一眼, “我比殿下大多了,你不还是拿我当小孩儿!”
“冤枉,我何时拿夫人当做小孩儿?”他拒不承认, 笑着喊冤。
她气鼓鼓把自己的手从对方手心抽出来,温寂言替她暖了许久, 已经变得暖烘烘的。
“就凭你只亲过我两次……”她直白地小声抱怨。
话音刚落, 猝不及防一股大力袭来将她的腰托起, 手臂圈紧,稍稍力道回收她就被箍进男人的怀中。
刹那间天旋地转。
她惊讶地半张着嘴巴, 眨巴眨巴眼,一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半撑在男人胸前,膝盖早已抵在了他腿上。
一眨眼的功夫, 她就变成了半趴在男人身上的姿势!
果然温寂言的臂力强不是假的, 抱她别提多轻而易举了。
还未来得及动弹, 她的下颌被男人捏住,微重的力道按红了她娇嫩的皮肤。黎婉茫然地抬起清水般的眸子看向他, 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道:“你突然干嘛呀。”
“不是嫌我亲的少?”温寂言语调微扬。
“那那那……那你要补偿我吗?”她紧张到打磕巴。
他握住她的腰, 眼底暗火晃动。距离被一点一点拉近,黎婉这回没有闭眼, 直勾勾地盯着温寂言的眼睛看。
她想要看清楚。
温寂言的眼睛偏狭长,瞳仁深如墨点,神情专注的时候眼睫会耷拉扫下一片阴影。正如此时此刻,他的视线没有与她交汇,而是凝在她轻抿的嘴唇之上。
在二人唇瓣即将相贴之时,她微微张开嘴唇,想要迎合对方。
相距不到一指,炽热的气息相缠。
“哐哧——”门口的木框发出响声,一道身影仓皇止步屏风前。
谁呀!好生没眼色!黎婉要气哭了,每回都被打搅。
她怒气冲冲透过屏风边门口瞪去,白衣玉冠小少年,正匆忙用胳膊遮住双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嘴里不住念叨道:“非礼勿视。”
黎婉懵了片刻,迟钝的头脑难得清醒得如此快。
太子殿下!
她下意识打量了一番自己和温寂言如今的姿势,小脸顿时从头红到尾。太、太不庄重了,居然在太子殿下面前差点跟温寂言亲上不说,她还以一个十分羞人的姿势趴在男人身上!
这下子真的要带坏小孩了。
她捂着脸从温寂言身上下来,板板正正坐好,太子捂着眼睛把门关严实,才喘了口气问:“师傅师娘你们结束了吗,孤是否能转身?”
头一回被叫师娘的黎婉呆若木鸡:“……”
温寂言神色自若:“臣失礼,殿下请坐。”
太子从屏风后行至桌前,黎婉终于将他的眉目看清。
大乾太子殷向琛,长得十分俊秀,尤其是一双眼睛,灵动有神,哪怕年纪还小,也早已有了几分皇家风范,颇为矜贵自得。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黎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还未行礼。殷向琛施施然坐下,于桌前摆手,给自己斟了杯茶,道,“师娘不必多礼。”
黎婉被这一声声师娘叫的心惊,低声道:“多谢殿下不怪罪。”
温寂言问:“殿下怎么上来了?”
“那个蒙扎孤已经把他废了。”他邀功似的一挑眉,“太傅快去结账吧。”
“结账?”
“是啊,在人家赌场闹了如此一出,不得赔老板银两?”
“殿下手里不是有一百多万两银票?”
殷向琛皱起眉头:“孤替太傅办事,还得自己出钱?”紧接着扭过头朝黎婉抱怨,“师娘你看他,太过分了……”
黎婉没料到太子殿下还挺自来熟,便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温寂言心领神会起身,临走前还不忘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并叮嘱殷向琛道:“那臣先下去一趟,殿下——”
殷向琛推了他一把:“哎呀孤晓得,绝对不乱讲话。”
“但愿。”温寂言稍显无奈,语罢转身下楼。
黎婉有些惶恐不安,她连高门贵族都甚少接触,更别提皇室中人了。她这辈子打交道最多的高位之人就是温寂言,让她跟当朝太子单独相处,这不是考验,是折磨。
温寂言前脚刚走,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她坐立不安,默默挖空心思打算说点什么,省得二人相对无言。
岂料她还没想好说辞,殷向琛忽然举起手里的茶盏,凛然道:“师娘,以茶代酒孤敬你一杯。”
“啊……”她懵得不能再懵了,这是演哪儿出?“殿下何故敬酒……茶?”
“敬师娘拿下太傅。”他钦佩道,“此乃非常人所能及之事啊,孤着实佩服。”
一提这事儿黎婉就心虚,她这桩婚事可是彻头彻尾强骗来的,有什么好佩服的……一闷棍的事儿罢了。
她搔了搔脸颊,讪笑:“这不算什么吧。”
“不不不,师娘你是不知道,孤从小就跟在温太傅身侧,小时候孤拿他当哥哥,成日里当跟屁虫,谁曾想……唉!”
“殿下为何叹息?”
“谁曾想后来父皇居然让他给孤当太傅,亲自教习。”殷向琛陷入久远的回忆,“孤当初可吃了不少苦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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