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傅敲晕在床(重生)(30)
作者:良月初八
“我看起来像是如此仁慈之人?”温寂言冷若冰霜,“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于你。”
……
黎婉捂着脸跑得飞快,生怕被魏刀追上。可惜终究跑不过会轻功的人,轻而易举地就被赶上,魏刀小心斟酌道:“夫人您别生气,主子他就是……就是……”
就是了半天,魏刀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干脆说:“小的啥都没瞧见,天生夜盲。”
“那里面有点灯。”她岂会听不出。
魏刀无奈:“那算小的瞎呗。”
外面冷风吹拂面颊,她的脸颊现在还在发烫,奇怪问:“你说温寂言为何突然亲我?”
“啊?”魏刀惊讶开口,他以为黎婉会因他主子平时装得人模狗样而生气,却未曾料到她好像压根没把这事儿放心上?“主子他可能是情难自禁。”
黎婉才不信:“他有多禁欲我还能不知道?”
魏刀眉头快要拧成麻花,匪夷所思道:“夫人,您还觉得主子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啊?”
“本来就是啊。”她果断开口,反问道,“子鹤不好吗?”
“可是您方才不是都吓哭了?”他哪里敢说不好。
“那是因为有血!”她解释说,“好多血,当然害怕了……”
“我又没怕他。”
魏刀在内心禁不住赞叹:主子和夫人可真是天生一对,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万万没料到他主子有朝一日也能做一回西施。
私底下给人家灌了多少迷魂汤呀。
第25章 偷藏
魏刀无可奈何地晃脑袋, 抬眼瞅见前面一人急色匆匆而来。
“小姐,你可回来了——”杏留急切迎上前,脸上带着焦灼,“那么久没动静, 奴婢差点就冲进去了。”
“天啊!哪儿来的这么多血印子!小姐你受伤了?!”杏留吓得脸色煞白, 慌忙拽过她检查,“这是怎么弄的!”
黎婉有些尴尬, 连忙道:“没事, 不是我的,别紧张别紧张。”
“咋回事儿呀,难不成禁地那边有死人?”小丫鬟虽会一点功夫, 却从未见过真的人血,一时间方寸大乱, “哎呀早知道就不该让小姐自己过去, 奴婢真是该死!”
“小姐一定吓坏了吧。”眼见着小丫鬟越说越着急, 嘴唇都在发抖。
“此事说来话长,你先去给我找件衣裳换吧。”黎婉握住她的手安抚, “相信我,没事的。”
杏留瞅了旁边不吱声的魏刀一眼,对方摇摇头, 这是不方便说的意思。
“好了魏刀, 梨风苑就在前面, 不必跟着我,赶紧回去找你家主子吧。”
听了吩咐, 魏刀只得退下。
梨风苑卷起细风, 斜阳悠悠进庭院。
回到苑内换好干净衣裙,黎婉便独自倚靠于轩窗前发起呆, 屋里炉子燃着炭火暖烘烘的,身上的寒气渐渐散去。
轻柔阖眼,满脑子都是温寂言吻她的画面。
她用指尖缓缓抚摸自己略微红肿的下唇,软软的按塌下去一小块,还有点微微的刺痛。
想不明白,温寂言之前明明对她那般矜持,今日是怎的了?亲就亲吧,还亲得这么……不饶人。
被他抱紧之时,温寂言那强势的姿态,简直与平常温文尔雅的模样判若两人。
莫非是因为她去的不是时候,对方刚审完人,还没从情绪中抽离?
虽然有一点点凶,不过她并不讨厌。
似懂非懂想着,她又钻进了牛角尖中,心中愈发郁闷。头一回亲亲,她的发挥也太差劲儿了!被温寂言弄得毫无招架之力不说,连换气都不会,差点没憋死。
好不甘心。
她的胜负欲总是体现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斜阳余晖映照她面颊,笼罩浅浅金光,手里攥着手绢乱捏,不知不觉给拧成了一股麻花,皱皱巴巴的,如同她此刻千回万转的心情。
日头逐渐落下,天昏昏沉沉,竟已到了酉时。
经过一个时辰的思考、纠结、反思,黎婉最终认为一切都得怪温寂言太突然了,压根没给她反应的机会。若是能重来,她必定不会轻易落于下风!
想通以后,她忽然想起刚出嫁之时嬷嬷给她的小册子,上面好像有关于这方面的文字。
或许可以学上一学。
点起灯烛,昏暗的卧房顿时明亮起来,提眸看向梳妆奁,案上铜镜映出杏黄的暖色光晕。她抬步走过去坐下,于一方小抽屉中拉出精致的锦盒,盒内装着些许不常佩戴的珠宝首饰,而在首饰下方压着一个薄薄的小画册。
好在藏得隐蔽,一般无人会动她的东西。
她拿出小册子,往门外瞅了眼,院子一片寂静,估摸着温寂言回来还早。她便安心坐在榻上准备翻看翻看,也好长长学问。
翻开第一页,一切正常,是一幅海棠春睡的图画,笔触略显单薄,没有什么韵味可言,可见并非有能力的画师所绘。
温寂言闲暇之余也爱画花鸟虫鱼,这海棠画的跟温寂言比起来可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再翻开后一页,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寥寥几笔勾勒出身形。黎婉仔细瞧了半天,忽而有些丧气。
看着小画册上画的这种身形体态丰盈的小美人,再低头瞅瞅她自己,因常年病弱的缘故,总是没什么肉感。虽然与温寂言成亲以后肉乎了不少,但个头始终娇娇小小的,用桃喜的话说就叫小家碧玉。
她更喜欢那种身材高挑的美人,可惜她已经不长个了。
垂头丧气地伸手戳了戳身前那二两肉,无奈低声嘟囔:“怎么这儿却不见鼓起来呢,连裙带都要多拧几圈。”
羡慕旁人终究是羡慕不来的,她记得其他女子出嫁后身材都会变丰腴不少,偏偏她没有改变,莫非是未圆房的缘故?
可是就算圆房跟她的身材又有什么关系呢……黎婉摇了摇头,心道应当是她想多了。
她抿了抿唇使劲往最后面翻了几页,刚瞄一眼黎婉脸就红了彻底,“啪叽”一声迅速给合上,之前不是没看过,但都是前几页,勉勉强强还算可以接受。
后面这些是什么呀……也太太太羞耻了点!
黎婉仿佛拿了个烫手山芋,着急忙慌的就想塞回梳妆奁底部让它永不见天日。
岂料才迈开步子,房门的嘎吱声就响起——
“啊呀!”她吓得差点把手里东西丢出去。
温寂言一进门便看见自家夫人不知在心虚个什么劲儿,脸蛋红乎乎的如同桃花色,惊诧的眸子圆滚滚亮晶晶,正定定瞅着他。
红润的唇瓣微张。
他漫不经心打量她的动作,目光不着痕迹掠过那本单薄小册子。
她手忙脚乱地把手背到身后,讪笑道:“子鹤,你回来的好早。”
温寂言再度换回鎏金丝滚边的玄黑衣袍,清俊如松,贵气十足,地牢深处那个一袭素白染血的男人,仿佛只是一个从未存在的错觉。
黎婉心虚起来便会不停眨眼睛,继续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会很忙呢。”
他不紧不慢来到她面前站定,稍稍低头。
黎婉后退半步,咽了咽口水,纤长细密眼睫扫下,晕开浅浅阴影。
二人在地牢里吻了一出,见面难免不自在,毕竟是成亲后初次如此亲密,温寂言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拘谨,反观黎婉的神情,早已将内心暴露无遗。
“消气了?”他声音听着无端比平时惑人南几声五群乙巫二耳七舞尔叭依正理,男人还故意抬了抬脚,她垂眸,发觉对方早已换了双干净皂靴,可是这么一提醒,她的脸直烧得慌。
今日她好像踩人脚来着,还特别用力……
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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