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楼主他又乖又怂(68)

作者:月光似盐


冷轻舟叹了一口气,似自嘲一般道:“我跟你这种人说什么感情,真是可笑。”

“混账东西,滚!”太上皇将桌上的茶杯砸向冷轻舟,目光浑浊似癫狂,“你们都是怪物,以为朕会信吗?”

“你今天来,就是不想让朕安稳,朕是不会上当的……”屋里的人将能砸的东西都砸了,披头散发地活像一个疯子。

“把伞收了吧。”冷轻舟看着纷纷扬扬的白雪,神情愉悦。

“好。”

两人并肩走在雪地里,雪花簌簌而下很快就落了一身雪。

冷轻舟顿住脚步,看着一身风雪的兰自迩抿嘴一笑:“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阿迩这般,可算与我共白头了?”

大雪里的人一身白色狐裘,似乎要与这洁白融为一体。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像是能融化这一城风雪,温柔得能溢出一江春水来。

兰自迩回头将人拉到怀里,扫去冷轻舟身上的雪。温柔缱绻地亲吻着那两块粉色的柔软:“我这一生,只与哥哥共白头。”

冷轻舟窝在兰自迩胸膛,伸手勾勒着其俊美的五官,似乎是在担忧:“阿迩想与我长长久久的活着么?”

世人都追求长生,可无限漫长的生命未必就是一件好事。

看似拥有了更多的时间去体验各种未知,可当生命变得无限时,只会渐渐消磨人的热情和爱意。

就像大祭司她们一般,虽拥有无限漫长的生命,却没有感知爱的能力。漫长岁月的陪伴,也会滋生无聊和厌倦。

若他们不回幻灵岛,就只能看着熟悉的朋友相继老去。亲眼目睹朝代的更迭,历史一次次地重演。

与之而来的是心力交瘁和无尽的痛苦,心也将变得疲倦和孤独。

况且谁能保证,在漫长的朝夕相处中,两人能百年如一日的恩爱如初?那时候漫长的生命不仅无法带来快乐和满足,更是一种无法逃脱的负担。

兰自迩真的愿意这样么?

若是可以,冷轻舟宁愿不曾唤醒血脉,两人就这样安安稳稳相伴一生。

可若不够强大,势必要受大祭司她们的掣肘,他们又如何安安稳稳的相伴一生?

大司命只是一招就将兰自迩打得五脏六腑都移位的事,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也想护他的少年一生安稳顺遂啊。

“哥哥这是又想与我双修了?”兰自迩伸出舌头舔了舔冷轻舟耳垂。

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敏感地肌肤被粗糙的舌苔舔舐着,酥酥麻麻得厉害。

“唔~”冷轻舟觉得痒得厉害,伸手就想将人推开。

“我喜欢与哥哥双修,”兰自迩将人搂得更紧了一些,“比起未知的忧虑,我更怕自己不在了,徒留哥哥一人,那该多痛。”

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活着的人却会沉溺在回忆里,苦痛一生。

冷轻舟嘴硬径直道:“说不定你不在了,我左拥右抱还能过得更开心!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兰自迩有些好笑地看着怀里的人,这人啊,最是嘴硬心软。

明明事事都先为自己考虑,却总是跟个小刺猬一样,从不肯说句软话。

冷轻舟毫不犹豫地想舍弃自己一半的寿数,与他共享漫长的生命。又怕他会不喜欢被擅自安排,厌倦漫长的岁月,小心翼翼地来询问他的想法。

这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怎能让他不爱?

哥哥不肯说软话,那他来说。

“哥哥想左拥右抱?”兰自迩危险的眼神落在冷轻舟身上,“什么时候有的这想法?”

冷轻舟只觉得凉飕飕的,身子也不听使唤地抖了抖,但依旧倔强地挣扎道:“等你厌倦了我,我就拿你的银子去勾栏院,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兰自迩的手摸向后面的两团柔软,肆无忌惮地揉搓着。惹得怀里人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

“那不如我用实际行动,告诉哥哥,”兰自迩拖着长长的尾音,“哥哥自己评判下,我有没有厌倦……”

院子里的念星觉得眼前一阵风刮过,一块红色的衣角伴随着关门声响起。

“是主子回来了吗?”念星揉了揉眼睛,正要上前就被怀逸拦了下来。

“主子估计有正事要忙,还是不打扰的为好。”怀逸说完之后面红耳赤,“唰”的一声就消失不见。

房间里传来衣服撕碎裂开的布帛声,清脆得很,念星赶忙退下。

第87章 漂亮皇嫂,带我去找皇兄好不好?

最近主子好像很喜欢撕衣服,两个时辰前她去收拾房间时看到满地都是碎裂的衣料……

不行,她得赶紧吩咐绣娘多缝制一些衣服。

照这样一天几套的撕,她真担心府里的衣服不够用。

主子们现在是越玩越激烈了,她可不得上点心。少说也得准备百十来件的,让主子们一天十套都有得撕。

两人相拥入罗帏,含羞朱唇心相印。暴雨敲击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遥想昔日相遇时,轻风拂柳月色痴。桃花湖畔弄青丝,玉兰山头戏凝脂。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轻漠漠,低鬓玉冠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第二日正午,冷轻舟悠悠转醒,见兰自迩曲腿弯膝地靠着床头,腿上搭着一本册子,正低头看着。

“怎么不去书房?”冷轻舟看了看昏暗的房间,担心伤眼睛。

从前他不喜阳光,兰自迩便将房间布置得都非常遮光。即使是正午,也是光线昏暗,只是约摸能视物。

兰自迩放下腿上的账本,含笑地看着床上的人:“怕哥哥醒来找不到我。无碍,练武之人目力极佳。”

窗外北望斗山,蔚然深秀的群山堆积于雪野中央,高低错落的山林,环绕着淡淡的雪线。若隐若现,透着一种旷野的舒朗美感。

“今日这阳光不错,”冷轻舟站在屋檐下,伸手接洒落下来的暖阳,见温时宴走过来道,“何时去宫里?”

自从那件事之后,胥子遥不曾再来过冷府。昔日无忧无虑的九殿下终归是一去不复返了,他不得不在一夜中成长。

他要收起从前小殿下的喜怒哀乐肆意妄为,每日在经纶世务中奔波,做好万民敬仰的秦王殿下。

即便没有这层关系,冷轻舟也希望他能挺过来。

温时宴衣袖的指尖摩挲着,叹了一口气道:“申时进宫(15-17),现在还早。”

“你们……”冷轻舟眸光略微思索了一下,“我从未怪过子遥,这一切也不是他的错。可如今他突然遭逢变故,想来心里也是很苦的。”

游历江湖的好友是自己的师兄,可惜却被父皇灭了满门;游历江湖的好友是自己的亲哥,却被父皇一路追杀迫害漂泊半生。

从前他们曾相伴江湖,携手破案对酒当歌啊,胥子遥又该如何面对这陡然的变故?

不来冷府的更多原因,恐怕是内心愧疚,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吧!

冬天的风吹起几片枯叶,温时宴随手接过一片。枯叶薄而脆,轻轻一捏就碎成了粉末。一如他们的感情,还没开始就被前尘旧怨蹉跎殆尽。

“我亦不曾怪过他。”清冷的声音伴随着风声,渐渐飘远。

“我想在离京之前去看看他,不如待会我与你们一起去?”冷轻舟回头看向屋内。

兰自迩拿出狐裘替人披上,搂着人道:“那感情好,还怕哥哥不乐意去呢!”

秦王府里胥子遥穿着一身常服,坐在书案旁处理政务。一眼望去,往日稚嫩的脸庞多了几分肃穆和亲王的威严。

白露将午膳端过来道:“王爷,你多少还是吃点吧。这才几日,都清瘦了许多。”

胥子遥扫了一眼桌上堆积的公务,对白露道:“东西放一边,你先下去。”

过了一个时辰,白露上前见放在一边未曾动过的膳食,担忧道:“王爷,你这样下去身体如何吃得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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