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楼主他又乖又怂(54)
作者:月光似盐
“疼……”胥子遥又开始哭,已经干涸的血又开始血流不止。
“现在知道疼了?”刚刚不还一直抱着自己不撒手么,温时宴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的腿是不是要废了?”胥子遥问。
温时宴的脸色猛地一变,眼睛里翻滚着滔天的怒意还夹杂着仇恨。
“你怎么了?”胥子遥被他那狠戾的眼神吓到了。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温时宴是文雅书生,就算是杀人,也该是温柔款款优雅地取人性命。
可刚刚那眼神,真的太过凶残狠厉,太可怕。
胥子遥不知道的是,将来在床上的温时宴,更会颠覆他所有的认知。
眼前的人有些狼狈不堪,华丽的鎏金银袍脏兮兮的,配合着那紧张不安的小脸,显得有些凄楚可怜。
这小殿下从小被养在深宫里养尊处优的,今日怕是吓坏了。温时宴冰冷的心柔软了下来:“铁夹是新打的,不会有事。”
“坐着别再乱跑。”温时宴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你去哪里,别扔下我啊,我知道错了。”胥子遥泫然欲泣,就差抱着人不让走了。
温时宴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但还是停下了脚步:“去给你找些草药止血。”
胥子遥抬头眼巴巴地看着温时宴离开,曲膝搂着自己的双腿坐着等着人回来。
温时宴离开胥子遥视线后踉跄了一下,扶住旁边的树缓了一阵子才抬头看了看天。
真是该死,又要下雨了。
难怪他这腿疼得厉害,当时顾着找人去了没啥感觉,如今缓过来是真的疼。
随手砍了一棵小树,去掉枝丫。温时宴当做拐杖撑着去采一些草药,好在是深山,草药多的是。
温时宴回来时走到附近时就扔了拐杖,步伐略微有些迟缓地朝胥子遥走去。
胥子遥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人盼到了,就差站起来扑过去了,嚷嚷着:“你快点,快点过来。”
温时宴闭了闭眼睛,眼前瞬间清明了一些,强忍着疼痛加快了步伐。
将草药揉碎替人敷在伤口后,架起火堆给人烤了只野鸡:“将就着吃些。”
胥子遥接过肉撕了一半递给温时宴,脸上很是满足:“我们一起吃。”
温时宴现在对他可真好,这腿真没白受伤,值了。
两人吃了点东西,天已经黑透了。这里下山起码要三四个时辰,看来今晚是没法下山了,只能等明天再走。
“快下雨了,我带你先找个山洞将就一晚。”温时宴等人吃好,站了起来。
“嘶,疼。”
胥子遥伤的是右脚,瘸着一条腿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个狗啃泥。
温时宴蹲下身子:“上来。”
“啊,”胥子遥心里满是粉色泡泡,欢天喜地地趴在温时宴背上,搂着人脖子问:“我们什么时候下山?”
“天黑了,容易迷路,明天太阳出来再下山吧。”
“哦。”胥子遥应了一声,他突然有点不想这么快就下山了。
这一觉冷轻舟直接睡到了傍晚,看着黑透了的天问:“我睡了一天?”
“嗯,”兰自迩躺在一边,解释道,“哥哥破晓时分才睡的,多睡会不打紧。”
冷轻舟面红耳赤,也就是昨晚他们俩做了整整一夜。
第69章 怪我脑子里只有哥哥
记起答应胥子遥爬山这事,冷轻舟起身问:“今日子遥没来找我?”
兰自迩有些吃醋,怎么哥哥一醒来就是问胥子遥。
是昨晚他伺候的不好吗?明明哥哥很愉悦的。
“他估计此时此刻正偷着乐吧,”兰自迩的手有些不安分地在冷轻舟柔软的腰间流连,“两个人现在都还没回来,说不定人家正乐不思蜀呢!”
冷轻舟被作弄得瑟缩了一下,想要躲开兰自迩的狗爪子,却被人轻轻松松地搂了回来。
“我饿了。”冷轻舟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略带委屈地看着兰自迩。一天没吃东西了,他是真的饿。
“好巧,我也是。”兰自迩上下其手,硬邦邦的东西硌得冷轻舟心慌得很。
好在只是拉着冷轻舟的手玩了一会儿便乖巧地起床,准备洗漱的东西。
两人用完晚膳,冷轻舟有些无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问:“白天都睡觉去了,这漫漫长夜还真不知道干点啥。”
本来他打算今天去神女峰回来后再去找一下慕庄主,问问当年的事情。可谁知道自己竟然睡了整整一天,真是美色误事,都怪兰自迩这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没有一点觉悟,反而很是开心:“哥哥,晚上不是更好嘛,我们又可以好好切磋切磋。”
怎么办?他恨不得天天都跟哥哥在床上切磋,都怪哥哥太诱人。
“你脑子里除了那些东西,能不能有点别的。”
“怪我脑子里只有哥哥,”兰自迩有些阴阳怪气,“哪里像哥哥,胥子遥,慕庄主,什么人都能来分我一杯羹。”
冷轻舟正想说什么,窗外“轰隆”一声巨响,原来又是雷雨天。
兰自迩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阿迩,过来。”冷轻舟拿出一副牌九,“今晚陪你玩这个怎么样?”
“哥哥不生气?”兰自迩也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问得小心翼翼。
“只要你不背着我偷吃,自是不会生气。”冷轻舟调笑着将牌九发下去。
“我只对哥哥有兴趣,”兰自迩看着窗外的雨,心烦气乱的嘟嚷着,“怎么又下雨了。”
“春雨贵如油,老百姓就盼着这点雨好种地。”冷轻舟接连赢了几把,“你这玩牌的手气不行啊。”
桌子上冷轻舟那边已经堆满了金珠子,兰自迩面前却所剩无几。
“哥哥开心就好。”兰自迩随意地扔了几张牌九出去,他又不在乎输多少钱。
冷轻舟看着眼前满满两大盅金珠子,眉眼带笑道:“我这是一夜暴富了?”
两盅金珠子就算暴富了?
哥哥也太容易满足了吧。他送的玉佩,随便一家店铺都能取十几万两银子,也没见哥哥这么高兴。
“哥哥若是需要钱,拿着玉佩去明月楼下的铺子取就行了。”
“能取多少?”
“十几万两是可以的。”
“这么多?”冷轻舟将身上的玉佩摘下来看了看,怎么有点眼熟。
这不是和兰自迩身上戴的一样么?
这块玉竟然这么值钱,亏他当初拿着只换了一百两银子,真是亏大发了。还好后来兰自迩花银子赎回来了,不然他后悔死。
那天当玉后他还以为自己赚了,一块玉就换了一百两。比起自己那块只换了几十两的玉牌要强多了,感情两次当玉他都被人坑了啊……
冷轻舟表示有些不高兴了,也不玩牌九了。
兰自迩注意到他的小情绪,问:“哥哥怎么了?”
冷轻舟很不开心地将两次当玉的经过告诉兰自迩,要知道他当的那块玉可是仰天门少门主的令牌。
“哥哥在哪家当铺当的?”
“什么玉轩?”冷轻舟努力回想了几次,“不太记得了。”
兰自迩安抚道:“我让人去找找,不出几天就会有结果。”
古董铺子大多都被他盘下来了,让念星传个信查查,不出几日应该就能找到。
被兰自迩调侃乐不思蜀的某人,此刻正趴在温时宴背上好不高兴,东看看西瞧瞧的有说有笑的,没有丝毫落难的样子。
温时宴强忍着腿疼,背着人寻找避雨的山洞。腿上传来的针刺感让他出了一身冷汗,有些摇摇欲坠的。
“我是不是太重了?”胥子遥有些苦恼,怀疑最近自己吃太多长肥了。
温时宴将人往上颠了颠:“不重,自己趴稳了。”
胥子遥搂着温时宴脖子的手紧了紧,少年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让他整个人都清明了不少。
他背上还有一个人,无论如何他都要撑住。若是倒下,这深宫里的小殿下想必是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要是哭哭嚷嚷地惹来野兽,说不定两人都要葬身狼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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