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墙小宠妾(43)
作者:小蛮仙
但唯一叫她欢喜的事情是西厢房布置得十分雅致,白日里的闲暇时光,她都可以坐在书房里看书。
男人初尝了情、欲滋味,一时间沉溺其中,这样下雪的日子去赴什么宴,在暖阁里拉着御史夫人缠绵才有滋味。不过才登上马车,心里便记挂起了她,想着中午吃了宴就回来。
白色狐氅之下是一袭浅黛色春衣,确实单薄了些,架不住她喜欢,他也喜欢,这颜色的衣裳他从前确实一件都没有的。
许阁老寿辰排场甚大。
宁王殿下早早到了,因为与许阁老有几分师生之情,放下架子帮忙招呼客人,瞧见相府的马车,就乐颠颠过来了。
“子深你到得好早!”
宁王:“我同你说一件事,你别生气,许阁老这回六十大寿,连御史台的人都请来了,里头就有那个碍你眼的沈彦,你就全当看不见,横竖你们俩的位置离得甚远!”
萧默笑道,“殿下,我是那样记仇的人么?”
更何况人家的前妻一个时辰之前还在他榻上婉转承欢,又伺候他更衣,体贴周到,再怎么不喜欢沈彦,也总要给夫人几分薄面。
宁王眼前一亮,“子深你今日怎么穿得这样单薄?这颜色的衣裳倒是不常见你穿。”
不愧是皇城第一美男子啊!
萧默稀松平常道,“是么?我倒是没留意,这衣袍是夫人晨起伺候穿衣时亲自选的。”
宁王明白了,“夫人的品味真正好,这白玉冠也很配这身衣裳。也是夫人亲自选的?”
男人默认了。
宁王打量着萧默这一身,怎么说呢,相比起萧默那些繁复的衣袍,少了几分威严,更显得惊艳出尘。
“待我回府之后也叫人做一身这颜色的衣袍,原以为这颜色适合女子,没想到做成男袍这么好看!!”
萧默寡淡地瞥他一眼。
宁王:“行行行,不做,这颜色是夫人亲自给你挑的,只有子深你能穿!”
御史台的左都御史带着几个下属前来,先给萧默行礼,“萧相。”
沈彦跟着行礼。
萧默,“听闻沈御史近日又向陛下递了几本折子?”
沈彦微微颔首,气势不减,“下官职责所在,萧相近日几次三番上朝迟到,已经引起陛下不满,这次总不是本官污蔑萧相。”
萧默笑笑,“迟到是真,但其他小事就不必禀告陛下了吧?”
沈彦,“以权谋私是小事么?宫中贵人抱怨不断,说是大人征用了尚衣局,命那些宫女放下原本的活,为大人府里的妾室做衣裳。还有便是造办处为李淑妃打造的螺钿美人椅,也被大人搬回了府里、”
萧默没有否认,语气甚至有些猖狂,“大人还未正式迎娶肃国公府之女,李淑妃倒是已经将大人当做自己妹夫,什么事都告知御史大人。”
沈彦:“大人私下有了得宠的妾?”
萧默笑得富含深意,“御史大人猜得倒是不错,本官近日确实得了一美妾。”
沈彦略有耳闻,萧默专门开辟了一间宅院用来安置美妾。
“大人怎么宠爱妾室,沈某管不着,但若是几次三番以权谋私,沈某身为御史,有监管朝臣之责,不能不管。”
萧默笑而不语,心想着若是沈彦知道他宠爱的妾室正是他的前妻,会作何反应。
这么想着,任凭沈彦如何出言不逊,他都没动怒分毫,只是别有深意地道,“御史大人说得对,也怪那位妾室太美,萧某一时色令智昏了,萧某往后必定会改正。”
沈彦不知萧默在得意什么!
与此人多说无益,他并无一丝君子该有的风度,不过是善于阿谀奉承,谄媚圣上,意外得了圣上宠爱的佞臣罢了。
萧默越想越觉得有意思,有种私窃人家珍宝,人家还惘然不知的快、感。连带着边上的宁王也偷偷笑了起来。
可怜的沈彦哪,温雅君子,清贵御史,若是将来知道自己的妻子......不知他是什么脸色哈哈哈。
此时,边上的仆人瞧见沈彦还身着黑色披风,遂过来道,“大人请将披风交给奴,奴去挂好。”
沈彦解下黑色披风,一袭素色的衣袍随之显露出来。
男人身姿修长,温文儒雅,素色衣袍毫无装饰,远观却如空蒙山色,清新宜人。
萧默转身间,眼角余光不免睨到一眼。
边上的宁王愣住了,只见沈彦以白玉发冠束发,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与萧默今日一模一样的浅黛色广袖长袍。
两人立在一道,若忽略了脸,那可真如双生子一般!!
这、这、御史夫人对男人的品味还真是专一啊!
第30章
夜里, 郁阙沐浴之后坐在梳妆镜前,横竖她只等他到戌时末,若他不回来, 她就准备安置了。
此时朱红色房门毫无预兆地被粗鲁推开。
相府廊下一排排灯火接连如银河, 风雪灌入房中,郁阙身着单薄寝衣,瞬间冰寒缠身。
“大人回来了。”她起身迎候。
男人在冰雪中神色肃穆,朝着她走来,浑身的寒气。
郁阙瞧着他浅黛衣袍上的雪花,“大人的狐氅呢?天寒地冻的,你就这么回府的?”
“夫人不是喜欢我这么穿么?”萧默脸上不辨喜怒。
郁阙不喜欢他一身的寒气, “大人先去沐浴, 我去泡一壶热茶给你暖暖身子。”
“夫人别动。”他警告道。
她总觉得萧默脸色不对,“大人在外头受气了?”
“这天底下除了夫人你, 还有谁敢给本官气受?”他的眼神比廊外冰雪更凛冽几分,漂亮的脸上浮现怒意。
冰凉的手划过她下颌,落到脖颈间,轻轻地扯开衣襟, 粉霞色寝衣使得她整个人温婉柔弱,不堪一击。
郁阙真猜不到发生什么,明明早晨他去赴宴的时候还好好的。
他忽然将她抱坐在梳妆台上,将她禁锢在一方天地之间,就这么静静地与她对视着,“夫人还没想起来么?”
她想不起来。
他继续剥她的衣裳。
“你别这样.....”郁阙不想与这个男人争执, 否则这几日来的示弱讨好都无用了。
他的手冰凉, 分分寸寸划过她肌肤。
“萧默,求你......”
他偏不听, 俯身轻咬在她脖侧,郁阙整颗心都悬起来了,她软绵的手心轻轻拂过男人心口,轻轻将人抵开,她伏低做小,奉承道,“你不要生气了,我伺候你沐浴可好?”
他不言语,静置片刻后道,“你以前也这么哄你的丈夫么?”
这话如同生剜她心上的肉。
萧默知道她的软肋,抓开心口那软绵绵的手,“说,你与你前夫争吵时,也用这招么?”
郁阙心头一沉,他必定是在宴上遇到沈彦了,沈彦出言惹他了?可是这又与她何干?
“萧默,你讲点道理,我又没有惹你!”
男人怒意浮起,“夫人将本官装扮成这样是何意?浅黛衣袍,玉冠加身,若本官穿成这样与夫人欢好,夫人是否就将本官当做沈彦了?”
原来如此,竟然是这身衣裳惹的祸,郁阙摇头,“我从未这么想过。”
“还不承认?!”
“难怪上回夫人梦中口口声声唤着沈御史。”
他非逼着她承认在席榻间将他当做了沈彦。
郁阙怕了,他何止是恶犬,简直是豺狼虎豹,尖锐的牙齿足以将她磨成血肉,他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沈御史在闺房中也像本官这么温柔耐心么?”
“那倒是萧某的错了,待夫人太好,以至于叫夫人分不清是在谁榻上承欢。”
他越说越过分,郁阙不堪受辱,一双柔荑堪堪抵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