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娇娘(18)
作者:朱染
她轻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原路返回,突然听到几步外一个浑厚的声音:“玉漱,真的是你吗?”
声音带着惊喜,又带了几分难以置信。
何玉漱浑身一颤,即便隔了十六年,她还是瞬间认出了声音的主人。
不是在做梦吧?真的是他吗?一时之间,她竟然不敢抬头去看。
在她犹疑的瞬间,说话之人已快步来到她眼前。高大的身影遮住日头,何玉漱眼前一暗。
“玉漱,真的是你。”
何玉漱不得不抬头去看,眼前之人剑眉英目,气宇轩昂,一身黑袍描金绣蟒,贵气逼人。
十六年未见,萧放的面孔多了几分沧桑,更显沉稳老练。
何玉漱眼圈儿一红,落下几滴珠泪,泣然道:“萧文山,我找你找得好苦。”
乍一听何玉漱叫他萧文山,萧放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靖国公萧放闻名天下,盐商萧文山却从不曾真的存在。
何玉漱要找萧文山,又如何能找得到呢!
“怪我怪我,都是我的错,害苦了你。”萧放抬手,扶住何玉漱的香肩。这些年,忧郁苦闷之时,他最想念的,便是在扬州与何玉漱共度的那些时日。
两人久别重逢,身处闹市,不是说话的地方。萧放引着何玉漱离开明月巷,乘坐他的马车,来到一处僻静的茶楼。
这茶楼是靖国公府产业,环境清幽,陈设雅致,是萧放平日会客的地方。
萧放向何玉漱坦白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何玉漱惊得半天合不拢嘴,末了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掉下来,怨他道:“你果然还是骗了我。”
萧放戎马半生,尤其是近些年年岁渐长,早没有了那些小儿女的情怀。可偏偏今日一见何玉漱,被她几滴眼泪搞得,一腔柔情都涌上来。
又是斟茶,又是赔不是,总算把何玉漱哄好了。
何玉漱虽有怨言,可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此番来寻萧放,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她要给惜惜找爹啊!
不论是盐商还是靖国公,只要萧放认下惜惜这个女儿,不让惜惜再背着个私生女的身份,她就别无所求了。
第16章
久别重逢,两人自然谈起了分开的这十六年,各自的经历。
萧放的发妻五年前已经病逝,他二人是年少时经皇太后赐婚结合的,在一起生活多年,相敬如宾,却谈不上情深。
这些年,唯一让萧放动情的女子,也就只有何玉漱了。
当何玉漱说起为萧放生下一个女儿,如今已经十五岁了,萧放又惊又喜,高兴地差点儿把茶桌敲翻。
“她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萧放迫不及待。
见萧放这般反应,何玉漱放下心来。她最担心萧放不愿与惜惜相认。
“惜惜胆子小,你一会儿见了她,不要吓着她。”何玉漱叮嘱萧放。
萧放喜不自胜,连连答应,暗想,何玉漱这般貌美,她为他生的女儿,自是千娇百媚。
回去的路上,两人聊起今日得以相见的原由,竟然都是收到了一封没有落款的信。
萧放收到的信,不知怎么出现在他的书案上,与一些军务文书混在一起,信中说今日未时,一位扬州的故人约他在明月巷相见。
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何玉漱,所以不假思索就赴了约。
两人把信拿出来比对了一下,发觉是同一人的字迹。看来是写信之人有意帮助他二人。
萧放思索了一会儿,怀疑是他府中门客所为。
当年他化名萧文山,前往扬州查探盐政贪弊,府里几位年长的门客都知道。何玉漱在京中找了他这么长时间,消息很可能被他的门客得知了。
只是那门客可能猜不透萧放的想法,所以不敢擅自禀报,于是暗中送了两封信,促使二人相见。
何玉漱幽幽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该谢谢这位送信之人,我近日本已打算启程回扬州,若不是他,只怕此生我们永无相见之日了。”
萧放握了何玉漱的手,点头道:“不错,待我查访出此人,当面谢过他。”
日暮时分,萧放的马车进了小巷。
沉羽在何玉漱与萧放相见时,就已赶回来向慕容烨报信。此刻听到马车由远及近,他紧张得手握钢刀,全神贯注地戒备着。
慕容烨则不以为意,靠在廊下的躺椅上,悠闲地翻着书。
萧惜惜和李婶在家等的焦急。何玉漱临走时,说是出去买些回扬州路上应用之物,没想到一去就是两个多时辰,萧惜惜和李婶都担心她又出了什么意外。
正在彷徨之际,突然听到门外车马喧哗,李婶忙跑出去开门。她身体本就健壮,那点儿皮外伤对她不算什么,将养这几日已好得差不多了。
萧惜惜跟在李婶身后,也跑出来。
“是娘回来了吗?”
她话音未落,就见她家门前窄窄的小巷子里,停了一辆异常煊赫宽敞的马车,她娘何玉漱正被一个穿黑袍的高大男人,搀扶着迈下车来。
萧惜惜和李婶都惊呆了。
何玉漱下了马车,对萧惜惜喊道:“惜惜,快过来,见过你爹爹。”
“啊?”萧惜惜一脸懵。
萧放看过去,见十五岁的女儿身段婀娜,肤白如玉,明眸樱唇,神情中透着娇憨可爱,仔细一看,竟和他的妹妹萧敏,也就是当今皇后,还有几分神似。
这一眼,萧放就喜欢上了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儿。
萧惜惜站着没动,何玉漱引着萧放上前几步,柔声笑道:“这孩子,见到爹爹,高兴坏了吧!”
萧放是领兵之人,身上难免有些杀气,萧惜惜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她一直渴望见到爹爹,想象中爹爹的样子是和蔼可亲的,今日一见萧放,竟有些不知所措。
李婶先反应过来,乐得合不拢嘴:“哎哟,原来是大官人啊,终于被娘子找到了,恭喜娘子,贺喜娘子!”
李婶说完,眼角就湿了。她跟在何玉漱身边十几年,深知何玉漱过得不容易,如今看这大官人,不但生得一表人才,看穿戴和马车,也必是大户人家。娘子日后有了依仗,总算熬出头了。
萧放来到萧惜惜面前,微微躬身:“你就是惜惜啊,别怕,我是你爹爹。”
萧惜惜这会儿也回过神儿来,像她无数次偷偷练习的那样,福身轻声道:“女儿惜惜,见过爹爹!”
萧放哈哈大笑,连声道:“好!好!真是爹爹的乖女儿。”
回到屋里,萧放四下看了看,对何玉漱道:“住在这里太委屈你们了,过几日我便接你们回府。”
何玉漱点点头,并不推辞。她此番进京,就是为了给惜惜找个家。不过今日得知萧放的身份,她又有了另一层顾虑。
“惜惜自幼在我身边,被我娇惯坏了,你府里是官宦人家,规矩多,我担心惜惜去了之后不习惯。”
萧放看向惜惜,满眼宠溺,笑道:“我萧放的女儿,说什么,什么便是规矩,谁敢说三道四。”
听他这么一说,何玉漱放下心来。过了这些年,萧放总归没让她失望。
李婶奉了茶,萧放又盘桓了一会儿,逗着萧惜惜说了几句话。天色渐晚,他今日才与何玉漱相见,虽说二人早有夫妻之实,可若贸然在此留宿,却是不妥。
何玉漱送萧放到了大门外,萧放依依不舍,温声道:“我家中母亲健在,你再委屈几日,待我禀明母亲,就接你和惜惜回府,给你们一个名分。”
何玉漱点头,目送萧放的马车出了巷子。
即便萧放的发妻已经病逝,可碍于身份悬殊,何玉漱也没想过能嫁给萧放当正妻,只要惜惜不再背着私生女的名分,她就满足了。
第二日一早,萧放一下早朝,就带了十几个人来到何玉漱住处。
他带了几个丫鬟嬷嬷,厨子,杂役,车夫,管家,都是他从府里挑出来的,派过来伺候何玉漱和萧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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