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奸臣后(94)
作者:戎酒
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心虚。
卫昭并未怀疑,“日后呢,我在京,就帮你挑着玩。我若想云游四海,你想去我就带着你。若是出征,你自己在家也自由些。”
卫昭无比满意这般自由、无拘无束的生活,以至于当年云珩一跟她说,她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走过路口,面前一个小公公上前,礼貌的朝着卫昭行礼,“少将军,晚宴快开始了,这边请吧。”
“嗯。”卫昭应了一声,正要提步,看那小公公又侧了下身,朝着他们身后的方向行礼。
然后笑眯眯的唤道,“侯爷。”
云皎皎刚刚抬起的脚步猛地顿住,一瞬间感觉浑身僵硬。
小公公那一声“侯爷”像是魔魅一般萦绕在她耳侧。
侯爷?!
哪个侯爷?!
该不会是她想的哪个侯爷?
在他们身后,一直听着???
可刚刚他们身后明明没有人!
卫昭也沉下脸,回头看了过去。
卫昭先开了口,“武云侯几时也会听人墙角了?”
就在云皎皎浑身冰凉,不知道该不该回头的时候,司延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在下怕打扰了二位幽会,又聊婚事聊得这般投入,并未发现我。”司延的脚步声适才清晰起来,走到云皎皎身侧,不偏不倚的撞了她一下。
云皎皎被撞得踉跄一步,司延才停下来,清寒嗓音有意无意提了一句,“从我才没有心仪之人听起。”
云皎皎:“……”
卫昭神情并不算友善,她一直以来都很警觉,但是竟然没发现司延,也不知是司延的确刚来没多久,还是真的他有意偷听。
司延视线从未落在云皎皎身上,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玉菱木气息和似有若无的压迫感。
他反倒是看向了卫昭,“只不过少将军应当注意一些,纵使你们私情更甚,现在也不是五年前,这也不是旧朝皇宫,小心惹祸上身。”
好了,云皎皎确定司延话这么冲,是没听到卫昭女子身份了。
但卫昭不了解司延,言语间带了敌意,“说说看,什么祸?”
两人之间无声的散出些剑拔弩张的气息,仿佛下一秒就能打起来。
云皎皎连忙伸出手指,轻轻拉了拉卫昭袖口。
这小动作落入司延眼底,他寒凉的视线短暂的看向云皎皎。
同样被卫昭注意到,一把握住云皎皎手腕将她拉到身后护住,“我的军功于当下娶她几遍都够了,就算我今日提议跟陛下要了她又如何?”
司延眼底光色愈沉,移开视线,“与我何干。”
小公公站在旁边,头低得像是鹌鹑,这两个祖宗谁都惹不起,恨不得压根就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
云皎皎看着司延离开,转头望向卫昭,“放心吧,他没听到多少的。”
“那他就因为个私情,这般夹枪带棒?”
云皎皎唇角轻轻抽动了一下,也不好解释,“可,可能是因为他今日出门,正好心情不好。”
卫昭还是无法放松警惕,“罢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去吃点东西。”
云皎皎应下来,去了大殿入席。
她的位置并不算显眼,甚至在一个角落里,便是在这样的位置,云皎皎还是总觉得好像有人盯着她,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
她偷偷看了一眼上座的司延,发觉他也没有在看她。
云皎皎抿唇,桌上的东西也只是草草的吃了两口,便没有心情再吃了。
她起身,茯苓问着,“姑娘这是想要去哪?”
“我出去透口气。”
茯苓闻言跟上。
殿内人多,空气略显污浊,云皎皎一出殿外才觉得浑身上下都舒展了些。
她百无聊赖的走在环廊里,“你一直跟着司延,知道他家里的事吗?”
茯苓坦白道,“这个奴婢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侯爷和家里关系不好。”
云皎皎叹了一口气,她总觉得,茯苓这话还是说委婉了。
司延好像不是和家里关系不好,是和家里有仇。
尤其是他那个哥哥。
云皎皎正想着,走过拐角,眼前的光线忽然被遮挡住。
她惊慌的后退一步,适才看清楚来人。
司延像是碰巧出现在这里,与她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
这么长时间,她还是第一次正面撞上司延,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那一下惊吓,还是怎么样,她如今心跳飞速。
云皎皎敛起思绪,正要绕开。
司延开了口,“这个是姑娘的吗?”
说着,他掌心正好放着祖母的镯子,云皎皎愣了下,这才发觉自己手腕空了。
她动了动唇,“是,多谢侯爷。”
云皎皎说着伸手,指尖刚刚碰到司延的手,蓦的觉得浑身像是过了一层微不可查的电。
她手抖了下,手忙脚乱的抓稳,正要抽回来,却反被握住手腕。
她惊慌抬头,却见司延仍是一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姑娘怎么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好?”
云皎皎抽了下手,却被完全掌控在大掌之间,薄茧细密的磨了一下她手背肌肤。
顿时酥麻感涌遍四肢百骸。
他还在继续,“哦,是心上人回来了,过于高兴,所以不在意旧宠了。”
第72章
云皎皎凝眉, 听这话不像是在说镯子,“你在说什么啊?”
“说你看好你的东西,”司延淡然自若的松开手, 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以后让卫昭给你捡,我见了就扔了。”
“……”云皎皎沉默半晌,“其实卫昭……”
“跟我没什么关系,”司延松开手,眼底没什么情绪, “正好你的事还是让他管吧,我也没这个闲心。”
他们身后不远处响起脚步声。
司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绕过她避开人群。
云皎皎抿唇,索性也走开。
她走了没几步,听到是司庭从大殿后门走了出来, 像是喝醉了酒,看见司延才过去, “我就说怎么找你找不到呢, 原来你在这里。”
司庭笑着,递给司延酒杯,“说起来,按照咱们西平习俗, 你我兄弟二人许久未见,你应当给本王叩拜行礼, 敬酒问安。”
司延懒得搭理他,侧身准备进屋, 忽然被司庭拦住,“诶, 不给王兄面子是吧?”
司庭势在必得,“别忘了司延,你还有个母亲在我手里。”
司延停下来,回头看向司庭,伸手接过司庭手里的酒盏。
“王兄如今人在□□,那就按照□□的习俗,”司延挑眉,将手中酒盏里的酒水朝地面顺势洒下去,“给你敬酒。”
司延洒干净,将酒盏扔进旁边托盘里,转身离开。
司庭眼皮跳了下,转头问太监,“你们这是这个习俗?”
小太监也不知该不该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道,“这,这是敬死人的习俗。”
司庭脸色骤然黑了下去,抬手打翻了小太监手里的托盘。
司延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这找死的性子。
等这事完了,他有的是时间跟司延算账。
司延走了几步看向小径深处,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人影。
怎么还真的被他气跑了。
云皎皎脚步也没停,走远了些,“你说他是不是有点毛病?”
茯苓勉勉强强跟上云皎皎的步伐,也不好说什么,“他的确脾气古怪了些……”
“他偷听别人说话,还要阴阳怪气嘲讽,还不让我解释。”云皎皎被司延几句话堵得闷了一口气,“既然不能好好说话,他不在意就不在意呗,非要跳出来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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