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奸臣后(82)
作者:戎酒
“不困。”
司延慢条斯理道,“今日见了哥哥,是该激动的睡不着。”
云皎皎擦拭手指的动作停了停,感觉这话没由来的古怪。
“是不是想你哥哥了?”
云皎皎没懂,“你在说什么?”
司延拎住一只小鸡崽,小东西就几哇乱叫个不停,旁边“同胞”鸡崽叫嚷着让他放手。
“还是你哥哥心疼你,见我一次打一次。那怎么不跟他走?”司延扯了扯唇角,觉得无趣,便扔下小鸡崽,看向云皎皎,“其实你可以跟他走,即便说你在乱战失踪,也不会有人追究。陪在哥哥身边,不比跟在我这个混蛋身边好。”
云皎皎眉毛跳了跳,“他今日打你,你……生气了?”
“打一下而已,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司延伸手喂了下素风,“兄妹情深么,哥哥对我做什么不应该。”
云皎皎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像是后厨的一坛醋打翻,那丝丝缕缕的酸气硬是从后厨飘到了前院,“你……你干嘛老说哥哥?”
她的意思是,司延怎么老重复“哥哥”两个字。
听到司延耳中就是护着她哥。
司延并未再说话。
深夜万籁寂静,这一时的安静让云皎皎心下不太自在,“怎么不说话了?”
司延仍旧在喂素风。
云皎皎起身,“司延,我问你话呢。”
她走到司延面前,看了看他没什么情绪的脸,踟蹰了好半天,“你该不会……吃我哥的醋?”
司延像是没听见一般,将素风引到了它常睡觉的地方,而后随意的洗了下手。
云皎皎见他不说话,也不追问了,“那好,你差人送我出去找哥哥吧,反正现在京中半数防守都是你的人,想必对于侯爷来说也没什么难的。”
云皎皎提起裙摆,“我去收拾东西。”
她刚走两步,被握住手腕,顺势压在了桌边。
后腰弯折出美妙的弧度,被男人手掌禁锢,如疾风骤雨般闯入檀口,肆意凌虐研磨。
浓烈的侵-入气息汹涌而至,甚至没有给她任何反应和喘息的空间。
头脑发蒙,被挑起的麻痒蔓延至四肢百骸,浑身发酥。
像是要将山林里被打断的那一回,尽数索取掠夺回来。
娇艳欲滴的花瓣被碾出暗色红痕,布满春日雨露摧折的痕迹。
“皎皎今年十八了吧,”司延看着她眼尾沁湿,喘不上气的样子,适才暴露出最为凶狠的本相,“怎么还跟八岁一样,哥哥哥哥的叫?”
云皎皎晕晕乎乎的望着司延带了些红血丝的黑瞳,她缓了两口气,“我对我哥叫哥哥,有什么问……唔!”
她窒息缺氧,重重的拍着司延的手臂胸膛。
司延声音嘶哑,“有问题。”
那叠音太绵,太软,时有撒娇,祈求,依赖。
哪怕知道那是她亲哥哥,他一样嫉妒得发疯。
云皎皎白日里因为情蛊生出来的那点情愫,这会儿消散得一干二净,问是也不想问了,觉得他莫名其妙,非不让她叫叠音,要么就叫什么兄长。
司延发疯的点,总是这么莫名其妙又无孔不入。
云皎皎觉得叫兄长生分又奇怪,并不答应。
司延:“那审讯宁家的档口,就不给公主留了。”
“宁家也算是我拉下来的,你知道我想审,你用这个威胁我?”这话倒是成功激起了云皎皎,舌头急得打了结,“你你,你卑鄙!”
“我本就不是什么君子。”
“好好好。”
云皎皎深呼吸了两下,脑袋冷静下来,声线平稳的继续与虎谋皮,“司延,今日周佶先生给我看诊,你中情蛊的事情,他已经跟我交代了。”
司延大局在握的沉稳神色,骤然出现一丝裂纹。
第62章
司延视线扫了过去, 眼底情绪微凝。
云皎皎平静的与他对视,房中气氛随着袅袅升起的熏香变得异样微妙。
她的声音在这样的氛围里,轻而沾满蛊惑力, “你需要我。”
司延凝神幽幽看了她许久,眉梢轻挑,“他与你交代什么了?”
云皎皎抿唇,意味不明的沉默良久,直白询问,“你说呢?”
是, 周佶才没有跟她交代什么。
不妨碍她诈他。
司延黑眸半阖,忽而捏了下她的耳朵,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留下来的?”
这个问题问得云皎皎一顿,她愣是没想到这一层。
司延并未有被她拆穿或者击中的窘迫和不安,反倒是将她可活动的范围收得更小了些, “你拿这个与我做筹码威胁,是愿意……”
愿意什么?
云皎皎忽然觉得司延的眼神变了, 直勾勾的扫荡着她所有的反应, 沉吟片刻后,他心情似乎好了几分,没再追究什么称呼,“既然这样, 那便随公主,臣下次多收些利息也无妨。”
“我不是……”
云皎皎血液逆流, 直冲向脑海,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是这个走向, 看着司延离开,薄唇开合却哑然无话。
她羞赧的踹了一下旁边的圆凳, 划出一道略显拖拉的声响。
晚风微凉的园子里,司延听见里面屋内无声轻笑一下,叫过卫轲,“近来宁国公府一家审讯,安排下她听审。”
卫轲规矩应声,又犹豫了下,“大人,需要叫周佶先生来问问吗?”
司延回头看了卫轲一眼。
卫轲忙解释,“方才大人与姑娘争执激烈之处,属下就听到一耳朵,其他的什么都没听到。”
“不用,”司延淡淡道,“小公主诈我呢,没听出来吗。”
司延身边的人,若是能这么轻易的套话出去,他早死几百次了。
“啊……”卫轲恍然,周佶不像是那般不稳重的人,“可如今云姑娘也知道了。”
四周只有司延缓慢的脚步声,“她那八百个心眼子,早就猜到了大半。”
既然她这么想戳这层窗户纸,破也就破了。
深夜里,云皎皎辗转难眠,无比后悔戳破了这层窗户纸。
她还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模式,去跟一个疯子谈判。
那她眼下是要如何,顺理成章的被……
云皎皎将脸埋进被子里,大约是胡思乱想了一整晚。
她做了个很是糜乱的梦。
红纱软枕之上,她纤细的脖颈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握住,摁在枕间动弹不得。
她薄汗浸透,那压低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突然间股间落了重重的一巴掌,“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受着。”
接连的惩罚。
径直将人打哭出声,泣泪涟涟。
他摄人心魂的低笑声魔魅一般萦绕在耳边,“皎皎打一下抖一下,甚是可爱。”
云皎皎惊醒时,脖子、腰际臀侧还隐隐作痛。
天色已然大亮,屋内并未有第二个人的影子,云皎皎那股被掐住脖子的窒息感骤然舒缓,大松了一口气。
好可怕。
她望着头顶床幔缓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叫支芙。
与支芙闲聊了一阵早膳,才忘记那乱七八糟的梦。
用过早膳后,卫辙进门,与云皎皎提起了宁国公一家审讯听审的事情。
虽然如今皇帝重伤,司延有意安排直接让她去也无妨,但云皎皎还是不能去的太过于明目张胆,须得以陪同侍女的身份前去。
云皎皎不甚在意什么身份不身份,她在意的是宁国公一家与当年的事有几分关系。
云皎皎与他们商议,等他们正事审查完了她再去。
又过了几日,她进无定阁就按照她的意愿被带到了宁国公的牢房之中。
一盆冷水泼在了宁国公的身上,宁国公迟钝的睁开眼睛,模糊视线之中看到了云皎皎的身影。
“是你?”宁国公声音粗哑虚弱,突然激动的挣扎起来,“是你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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