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奸臣后(60)
作者:戎酒
这哭哭啼啼的小身板,还想应付几个?
云皎皎害怕他出声被顾钦听到,气恼的咬住他指尖,却反被抵了进去。
云皎皎惊慌一躲,撞到了身后顾钦。
顾钦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收紧了环住她腰身的手臂,将人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司延无声轻笑,眼底烈焰却越来越重。
云皎皎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到了悄无声息迸发出来的压迫感。
她惊惧不安的看着无声靠近的男人,偏又下意识往身后人身上躲了躲。
这一举动彻底刺激到了眼前人。
云皎皎瞬间屏住气息,惊慌失措的看着一点点靠近的人。
她狭小的生存空间,被一前一后两人挤得完全没有逃脱的余地。
直到被全然压覆。
清早晨鸟轻啼声响彻春花满布的园子。
顾钦醒来时,云皎皎还在睡着,也不知道是怎么,云皎皎紧紧的挨着他,床里侧像是还能再放下一个人。
顾钦还以为是云皎皎对他的依恋,他鼻尖抵着她柔软的发丝,萌生出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顾钦细眉拧紧,在某一个瞬间忽然觉得,如果一辈子做个清闲散官,这样好好过日子好像也不错。
但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觉得不现实。
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该结下的仇家都已经结下,他得尽快处理掉司延,在一切没有结束之前,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去了。
顾钦不自觉的将人抱紧了些,这让云皎皎有些喘不过气,本能的嘤咛一声,半梦半醒的掰顾钦的手,“不要……”
顾钦被她清早绵软的哼唧声弄得不上不下,不自然的松开手。
云皎皎不知怎么的气喘很急,像是还没睡醒,推搡着身边的人,她回过身才看见眼前的人是顾钦不是司延。
云皎皎茫然的又看了看另一边早已空空荡荡,她睡得发蒙坐起来分不清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跳剧烈。
那场景被司延弄得混乱至极。
还刮着她背后那株月见草,问她要不要给顾钦看看,别人留在她身上的印记。
顾钦尴尬的撑坐起身,“我叫春杏进来帮你收拾,我先去下净房。”
云皎皎懵懵的看着顾钦离开后,春杏才进屋,“姑娘,我帮你梳洗。”
云皎皎习惯了支芙帮她,不太适应春杏,刚要拒绝,外面就传来殷芳的声音,“春杏!”
春杏没想到殷芳这么早就来了,忙应了一声。
殷芳听着在屋子里,招呼也没打就闯了进来,“少爷今日看着好……”
殷芳撞见云皎皎,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云皎皎弯了弯眼睛,“顾钦睡不好,非不让我走,我与他说了这般不合规矩,可他不听,我正想找伯母聊聊呢。”
云皎皎说着披上外衣。
殷芳听见这些话,吓得忙四下查看,“你,你可不要乱说污了我儿子清白!他都定亲了!”
“你儿子非要把清白给我,那我也没办法啊,”云皎皎看起来很是苦恼,“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可惜他不在乎,宁姑娘也很是不满,伯母好生劝劝他吧。”
她穿戴整齐与殷芳擦肩而过,独留殷芳急的直叫她。
活像是用完就扔不想负责的样子。
行为举止连说辞都很是熟练。
云皎皎离开房间,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熟练得好像失忆之前没少做这种事。
她甩开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回到房间。
不日,宫中选秀的消息便放了出来,整个京城,十三到十九未婚嫁的女孩子都要备选。
这消息一出令世人有些意外。
毕竟前朝三年一选秀,范围是官眷中适龄女子,年龄也是十六到十九。
后来先皇不喜后宫人多,就停了选秀,以至于京中女子都没有准备。
大选时间定在了上巳节之后。
阮知韫也来了消息,因为要参加大选,家里看得严,怕是不能与她时时来往。
云皎皎心下不安,民间女子没有那么多想要进宫的,燕程这么做,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
顾钦在家休养了几日,重新被调回了御史台,因而要回去整理文书和自己的事档。
上巳节当日,京中节日氛围浓厚,街上戴着面具的戏子在旁边敲锣打鼓献艺,支芙羡慕的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时不时鼓掌叫好。
忽然戏子朝她舞了过来,手里的火把陡然间变成了一朵花。
支芙惊讶的睁大眼睛,含羞带怯的接下来,努力掏干净自己口袋里几个铜板递了过去。
戏子礼貌回礼。
卫辙抱臂轻哼一声,“骗小孩的把戏。”
支芙开开心心拿着花回去给云皎皎看,走着走着感觉包裹花枝的纸张不太对劲。
她拿起来看了看。
上面赫然写着,“今晚瑶台观,我有话与你说。——顾钦”
支芙愣了一下,这不是给姑娘的吗?
她忙拿着书信朝着小阁楼跑了过去。
而此时长街上,刚刚带着面具的戏子鬼鬼祟祟的进了巷子,朝着马车行礼,“信已经送进去了。”
马车里扔出一袋赏钱,戏子连连恭声道谢,转头刚要回到街上,突然暗角窜出来一个黑影。
长刀抵在了戏子脖颈上。
鲜血溅在了墙壁上。
马车里的宁恭承这才掀开帘子,“处理干净了吗?”
随从上前,“干净了。”
“那就去瑶台观处理下一个。”
第46章
支芙快步跑回院子, “姑娘!”
她转了几圈没有看见云皎皎人,跑到了阁楼阳台上,倒是看见云皎皎手里拿了两个涂上颜色的生鸡蛋, 正往架子上的老鹰窝里塞。
支芙并未在意云皎皎在做什么,将手里的花和信笺拿给云皎皎,“姑娘,这好像是顾大人给你的。”
云皎皎听着有些意外,“顾钦?他不是去御史台了吗?”
支芙也不懂,“今日上巳节, 想必是给姑娘你一个惊喜。”
云皎皎擦干净手接了过来,看着信笺上的字迹, 轻笑了一声,“什么惊喜不惊喜的,他自己不清楚我们什么关系吗, 陪他玩玩就罢了,还当真了。”
她说着将信笺放在了阳台围栏上, 摆弄起面前的鹰架, “那花你要是喜欢留着吧,去就不必去了。”
云皎皎话落,忽然听见身后一句,“他这般费心, 不去瞧瞧?”
云皎皎身形微僵,脊背发凉, 但也在某种程度上适应了司延动不动的神出鬼没。
她回过头,看见司延手里一根树枝, 漫不经心的逗弄着素风,懒散的视线却落在她的身上。
“没有意义的事情, 有什么必要。”
“公主行事,还真是用完就扔,很是无情。”
云皎皎走上前,“跟无情之人做无情之事,不是正常?”
“正常。”司延笑了,戳弄了下鹰窝里的鸡蛋,“这鸡蛋放进去是做什么?”
“驯鹰的啊。”云皎皎说的理所当然。
“我倒是还没见过。”
“它不是现在认贼做主吗,等它孵出宝宝有了感情,再让贼人当面杀了,它就知道,这世上只有我会对它好。”
司延顿了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皎皎片刻。
“怎么?”云皎皎用鹰羽盖上那两个鸡蛋,“不可行吗?”
“可行。”司延悠游说着,“只是突然觉得,我从前似乎还不够了解公主。”
云皎皎手指动作未停,漫不经心的说,“侯爷若是失望了,不如早些和我断了。”
司延唇角带起意味莫测的笑,“怎么会。”
爱死了。
云皎皎凝眉看过去,却正好与司延的视线错过。
他起身,摘下素风鹰爪上的脚袢,“今日天气不错,去不去放鹰,看看这几日驯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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