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给奸臣后(57)
作者:戎酒
茯苓抿唇,“虽说许义他们被捕,但以防万一,应当是要的。”
云皎皎表情复杂,可是她不会,“有没有什么书,教这个吗?”
茯苓应声,“他们无定阁的应当知道,我去帮你问问。”
云皎皎见茯苓要走,忙叫她,“诶,姐姐!”
茯苓蓦的顿住,回头看,见云皎皎和一只雄鹰面面相觑。
她略显无措,“它,我应该放哪啊。”
茯苓笑了,温声道,“我来。”
云皎皎总是害怕这只鹰啄她,乖乖的躲在旁边,看茯苓给它带上脚袢,拴上链子先锁了起来。
茯苓出门,遇见卫辙,正好问着,“你们哪里有没有驯鹰的书?”
卫辙很是奇怪,“有是有,谁用啊?”
茯苓笑了笑,“姑娘要学一学。”
卫辙思索片刻,“这种东西应当是要过问下主子,等我去问问。”
“好,多谢。”
卫辙多看了看茯苓,“你今日看起来很开心?”
“啊?”茯苓弯了弯眼睛,“有吗?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吗?”
茯苓笑着行礼,“我得去给姑娘做点心了,那书别忘了啊。”
卫辙表情古怪的应了一声,抓了下头发。
怎么这姐妹俩都“姑娘姑娘”的叫,跟自家主子一样,那满肚子心眼的小公主有这么招人吗?
卫辙想不明白,但还是带着茯苓的要求去回禀司延。
而此时司延正在府中密室,密室一片阴凉,灯火通明,司延坐在桌前,而桌子对面坐着卫将军。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卫将军将面前清茶举起,敬了司延一盏,而后放下离开。
司延弯唇,看卫将军走后,才命卫辙与卫轲进门。
卫轲脚程快了些许,走到司延面前,“侯爷,卫将军可答应了?”
司延并未回话,而是将手中清茶也饮下。
卫轲瞬间明白,大喜过望,“太好了,卫将军对桓王与太子一直未松口,我还以为他也不会理会咱们。”
司延手指摩挲了片刻腰侧匕首,“卫将军本就是因为旧朝无人继承皇位,再加上他家里上百口家人才接受了燕程登基。”
“如今燕程的两个皇储相争动了他的家人,不威胁到燕程的皇位燕程就和稀泥。卫将军觉得自己的低头没有意义。他直言,即便扶公主登基,也愿意一试。”
卫辙与卫轲站在后面,闻言相互对视一眼。
自古以来,公主坐皇位的还闻所未闻。
卫辙忍不住开口,“可她……”
“卫将军能给我赏脸,”司延打断了卫辙的话,“七成是因为公主,分清主次。”
卫辙低头,“属下多言。”
司延看向卫辙,“不是叫你去那边守着吗?”
卫辙声音低了低,“是茯苓说,云姑娘想要学驯鹰,属下想着来问问侯爷。”
“驯鹰啊,”司延不轻不重的磁音回荡在幽暗的密室里,无声的笑了下,“我知道了。”
*
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响彻着尖利的鞭打声和惨叫声。
顾钦被绑在刑架上,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青筋暴起,任由鲜血浸染了自己的衣衫,仍旧死死地咬紧牙关,抗争声艰难的从喉间溢出,“不是我。”
“卫府小公子都指证你了!”狱卒重重一鞭落在顾钦身上,“小公子才六岁,又是看见了你,又拿着你的贴身帕子!还嘴硬!”
“说!你是不是为了帮太子结党营私,才绑架了小公子,威胁卫家!”
顾钦缓了一口气,双目发红,“故意留下把柄,又做这么明显的绑架来威胁卫家,我一个六品小官去威胁镇国将军,我是蠢吗?这是冤案,有人偷了我的物件……”
“你的意思是镇国将军拿自己儿子的命去陷害你一个六品小官?”狱卒笑声更大了,“你自己不觉得荒唐吗?”
话落,又是重重一鞭落下。
顾钦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拳紧握抵御着身上的痛苦。
他重重的喘着粗气,闭了闭眼睛。
所以是谁?
他那晚被送回侯府,那帕子明明还贴身藏着,为何又到了卫将军府?!
是谁……
顾钦脑海中快速回想着那天之后的场景,蓦的睁开眼睛。
那天进了他房间能接触到他贴身衣物的,只有春杏、云皎皎和宁婉玉。
顾钦眼底布满红血丝,冷静的分析着。
春杏跟随他十数年,不可能。
宁婉玉那个蠢货,只顾着闹脾气。
顾钦眯了眯眸子,云皎皎……
可云皎皎中了他的情蛊,那般在意他。
顾钦蓦的想到了什么,对,情蛊!
说月圆之夜她情蛊发作,怎么也没有发作来找他?
难道情蛊失效了?
狱卒一鞭一鞭落在他的身上,顾钦心下却愈发的阴沉。
若云皎皎是装的在意他,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只能依附他,为什么要针对他?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司延派人潜入他的房间拿走了他的贴身之物送去给将军府。
可司延跟随太子,他做这种连累太子的事又是为什么?
顾钦眉头紧锁,他想不通。
他心下更偏向于后者,但也没有完全放下对前者的怀疑。
若是这次,他能平安出去,一定不会放过拆穿他的元凶,将他身上这万般痛苦,双倍奉还!
剧烈的疼痛感一次一次麻痹着顾钦的神经,直到他慢慢失去知觉,听到外面狱卒谈话,“这小子这次可是死罪,教唆皇子又谋害重臣之子。”
“管他呢,没用的东西还是死了干净。”
顾钦凝眉,恍惚间分不清耳边声音是狱卒,还是他父亲说的,“没用的东西。”
不知他昏迷多久,忽然一盆冷水迎头泼了下来。
顾钦从深渊般的梦境中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见一个男人,身姿挺拔站在牢房门口交代了两句什么离开。
而后听见狱卒说,“你小子还真是运气好,有贵人帮你查出来了,绑架卫小公子的另有他人,故意陷害的你。行了,出去吧。”
顾钦清醒过来,撑起身子想要看仔细些。
认出来了,那是燕沛之。
狱卒还念叨着,“但是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陛下降你为八品,你还是先从个写文书的司书老老实实做吧,别想着攀龙附凤。”
顾钦踉踉跄跄的想要跟出去,却被狱卒连声拦下,“诶,你去哪啊,还得签字画押,过来!”
顾钦收回视线,只能先回到了牢房。
花朝节后,府苑里的花树一片接着一片的盛开,站在院子里满是鲜花香气。
云皎皎看着拴在架子上的雄鹰,手指垫着帕子拿着一块生肉,一点点靠近。
茯苓观察了一下云皎皎的动作,“应当是让它站在你手臂上,给它喂食。”
云皎皎看这只雄鹰身形魁梧,长开翅膀就有半个她大小,是有点怕的,“这么近啊,它万一咬我……”
云皎皎正犹豫着,忽然手臂被人从身后敲了下,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咬你一口,就饿它两天,它就不敢了。”
云皎皎瞬间感觉到男人略近的距离,脊背微微发僵,司延并未动她,隔着剑鞘抬起她的手臂,纠正动作,“手抬起来。”
云皎皎颇为不自然抬起手臂,司延悠悠然的看了看她,剑鞘暧昧的从她手肘上滑了一下。
云皎皎身形一颤,刚要发作,忽然被司延制止,“别动。”
接着素风就被引到云皎皎手臂上,她愣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素风扇了下翅膀,带起来的微风轻拂过她碎发,正要躲,腰间又被剑鞘抵住轻磨了一下,“站好。”
尾椎瞬间一股酥麻攀爬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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